作者有話要說︰這部小說本人已經寫好,是以本人的大學生活改編而的,前後重寫了四次。這次覺比較滿意,但是可能文筆一般,請大家多多指教!
屋外,月亮還掛在樹梢上。父親蹲在煤爐旁邊吸了一口煙,又緩緩地吐了出來,然後站起來,朝正在收拾行李的吳迪說︰“阿迪,趕收拾好行李,過來趁熱吃一碗面線糊吧!”
哥哥請了一天的假,吃過早餐後就幫吳迪提了一袋行李。吳迪上背著一個包,手上拉著行李箱。兄弟倆一起走向了車站,坐最早的一般公車到泉州市區後,又買了兩張去福州的長途車票。
吳迪很興,這是他第一次出遠門,他要去大學報到。汽車很快上了高速,車很干淨,有一個長得很漂亮的乘務員提著開水瓶問乘客有沒有需要水,吳迪愣愣地看著,心想著︰我是要阿姨呢?還是姐姐?車有電視,在播放著電影。哥哥認真地看著電影,一會兒就有點犯困了,瞇著眼楮。窗外的樓房越發變得低矮,接下去就只剩下了起伏的高山,偶爾出現一兩個村落。遠山往後倒退著,吳迪開始覺到視覺疲勞了,他也學著哥哥瞇著眼,睡了一會兒,又醒過來,就這樣反復了幾次,終于快到福州了,樓房又漸漸高了起來。
下車後,吳迪覺得頭還是暈暈的,地跟在哥哥後面一起出了車站。哥哥初中畢業後就沒再讀高中了,他對吳迪說︰“我先出去工作,以後,我供你讀書。”哥哥在北京闖了幾年,吃了很多苦,但沒賺到什麼錢,于是他很期吳迪能獲得一個高的文憑,不要像他那樣再出去干苦力。哥哥的肩膀很寬大,吳迪跟在他後面,覺很有安全。
出站後,站口站著很多人,有些人還高舉著牌子。哥哥轉過頭看看吳迪,然後指著前方說︰“你看,那些是不是你的學長啊?”只見不遠有幾個男同學舉著寫有“中醫學院”的牌子。他們倆兄弟一起走向了那幾個學長,哥哥先開口說︰“你好,請問你們是中醫學院的嗎?”一個長得很高很帥的學長回答︰“是的,你們是新生嗎?”哥哥指了下吳迪說︰“沒有,這是我弟弟,今年考到中醫學院,我是帶他來報到的。”吳迪忙點頭說︰“你好!”那人又問︰“什麼專業的啊?”吳迪回答︰“藥學!”
旁邊另一個學長推了下那個長得很帥的學長,說︰“你帶他們去搭車吧,我妹快到了,等下我得接。”帥學長猶豫了下,說︰“行,你們跟我來吧!我們學校有派專車來免費接送。那個,我要不要幫你們拿行李?”吳迪搖了搖頭說︰“不用不用,我們自己拿。”走了一小段路,就到達候車的地方,那里有很多人在等校車,可校車遲遲不來。帥學長有點不耐煩了,對哥哥說︰“要不我帶你們去搭公車吧,55路,只要兩塊錢,終點站就是我們學校了,不然可能還要等很久。”哥哥笑了笑,說︰“可以啊!”于是他們又沿著相反的方向朝公車站走去。路上遇到一個學長,帥學長過去跟他說了兩句,那個學長就過來幫吳迪提行李,說︰“我帶你們去學校吧!”吳迪手一松,行李就被他接過去了。“你好,我陳竹,55路快走了,你們跟我走吧!”陳竹學長說。
到公車站的時候,已經排了一整個長隊的人馬。他們三個跟在了隊伍的後面,很快又有人排在他們後面。司機剛不知道去哪里了,這時才過來開車門,大隊人馬立即涌上了公車。三個人也上了車,哥哥準備好了零錢,幫陳竹和吳迪一起投了。人都上車完畢,司機關上了車門,說︰“你們都是到大學城的學生吧?是的話,那我就不停車了,直接開到大學城。”司機自問自答,開公車,駛向了大學城。車上人人,吳迪覺自己已經不能彈了,天氣有點熱,車悶悶的。一陣惡心涌上嚨,吳迪覺自己要吐了,此時吐出來,周圍的人必定遭殃,他強忍住,不斷地下咽著口水,以控制住胃蠢蠢的。
離開市區,司機的車速越發地加快了,過彎道時,甚至有種錯覺,車子在漂移。福大到了,下了幾個人,在江夏和醫大站又下了幾個人,到中醫的時候,剩下的人群一起涌出了車門。吳迪快速離開了汽車,走到路旁,嘔了一地早上吃下的東西。陳竹從襯衫的口袋了里掏出一包紙遞給吳迪。吐過之後,覺神清氣爽,吳迪接過紙,出一張紙巾了,連連道謝。
陳竹幫吳迪找到了宿舍,然後代他們等下去報到,辦餐卡。通過談才知道,之前在車站遇到的那個帥學長是為了泡學妹才去接新生的,吳迪深表鄙夷,將那個學長深印腦海,暗稱他丑男一號,並打聽知丑男一號是五年制08級骨傷學院的,不為骨傷學院的同級生深擔憂。
哥哥帶著吳迪辦完餐卡,已到了午飯時間,兩人就朝著食堂走了過去。
“你們學校的生好像長得都不錯的,好好把握啊!”哥哥拍了下吳迪的背。吳迪攤開雙手,說︰“算了吧!還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哥哥忽然換了話題,說︰“你們學校的飯菜不知道好不好吃。”吳迪沒認真聽,繼續著之前的話題,說︰“好像真的是長得還不錯耶!”哥哥循著吳迪的視線,看到了不遠一個長得高高的、皮有點黑的生,嘿嘿地笑了下,說︰“你喜歡這種類型啊?不過好像有男朋友了啊!真可惜。”黑皮的生旁邊果然有一個男生,殷勤地幫提著行李,長得高高帥帥的,而且那裝扮越看越眼。兩兄弟一起走上了樓梯,吳迪頻頻回頭,這時終于看清了那個男生的臉孔,居然是丑男一號。吳迪帶著憐惜地看著那個生,吐了口氣,跟哥哥一起去二樓食堂用餐。
兩兄弟找了個位置坐下,哥哥說︰“阿迪你去買飯菜吧!這里是你的地盤,幫你提了這麼久的行李,我在這里等吃的就好了。”吳迪說︰“沒問題!”然後就拿著新辦的餐卡去買飯菜。窗口很多,玻璃得干干淨淨的,菜肴的款式很多,而且看起來都很味的樣子,不過跟高中的食堂比起來,稍貴了點。吳迪分兩趟買好了飯菜,想起還得買點喝的,于是跑到了旁邊的超市買了一瓶紅茶,一瓶綠茶。哥哥表示都不想喝,吳迪按他的意思另外去買了一碗菜湯,這時剛好遇到陳竹,于是三個人就坐在一起吃飯。
“學校的飯菜還不錯!”哥哥說。
“這都是為了迎接新生,等久了你們就知道什麼是還不錯了。這里的菜其實實惠的,一疊青菜一塊錢,有時還會加點,而且還是野生的蟲子,筷子很干淨,一次的筷子重復利用,個把半月才換一次……”陳竹似乎在這食堂歷盡了蒼桑,有很多慨。
吃完飯,哥哥帶著吳迪去校門口買了一個洗服用的水桶和一個用來鎖屜的鎖。東西買完後,哥哥就自己一個人坐車先回去了。
吳迪將紅茶和喝了一半的綠茶裝進水桶,提著走回了宿舍。
宿舍是四人間的,舍友們彼此自我介紹一番後,拿著各自從家里帶的特產給大家分。跟吳迪長得一樣高的是李俊杰,他家里似乎很有錢,這次是父母開私家車送他來學校的。長得矮矮胖胖的是沈寶駿,大家給他取了個綽號沈小胖,他家境也不錯,整個人養的白白胖胖的。還有一個比沈小胖高卻又很瘦弱的趙家誠,他很靦腆,一直不講話,別人問他的時候,他才答一句。
宿舍的布局是上面床位,下面書桌,出了一道玻璃門就是臺,有洗水池和獨立衛生間。吳迪布置著自己的書桌,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誰有看到我的鉛筆?早上第一次來宿舍的時候我拿出來寫字,放在桌上忘記收進屜了。”沈小胖回答說︰“是不是一紅的鉛筆啊?掉在地上,我看到舊的,以為沒人的,掃地的時候就把它掃進垃圾堆了。”
“那筆是我的。”吳迪有點急了,說完就走到了垃圾桶,手直接進去掏,可是掏來掏去都沒找到。沈小胖蹲在吳迪旁邊看著。
“你到底扔到哪里啊?”吳迪忽然推了沈小胖一下。沈小胖重心不穩,馬上躺在了地上,正要罵吳迪神經病的時候,卻見吳迪的眼潤了,手上暴起了青筋,于是閉口不語了。李俊杰扶起了沈小胖,對吳迪說︰“有話好商量,不要手!”吳迪看了看李俊杰,眼順勢往下又看了看沈小胖,最後盯著垃圾桶,用手將垃圾桶倒扣在地上,把里面的東西都倒了出來。“我有倒過一次垃圾,你去樓梯口的垃圾桶里看……。”趙家誠這時說話了。話還未說完,吳迪就已經站起來,離開宿舍跑到樓梯口。
垃圾桶很大,但是垃圾太多,都裝不下了,桶里的垃圾高出了一大截,此外周圍還堆著大包小包的垃圾。吳迪舉起垃圾桶倒了出來,然後在滿地的垃圾里找鉛筆。“你神經病是不是?干嘛把垃圾倒得一地都是!”負責清潔衛生的阿姨看到了吳迪的舉,走了過來。
舍友們都跟了出來,李俊杰忙勸住阿姨說︰“他是我的舍友,有個很重要的東西不小心被我們扔進垃圾桶里了,阿姨你先忙吧,這里等下我們來打掃。”沈小胖和趙家誠一起蹲在地上幫忙找筆。
“吳迪你看是不是這一啊?”趙家誠很快從一包解開的小垃圾袋找出了一紅的鉛筆。
“是!”吳迪接過了鉛筆,仔細端詳了一番,確認筆完好無缺後連忙向趙家誠道謝,然後轉過頭對沈小胖道歉。沈小胖倒也不記仇,笑嘻嘻地說︰“沒事啦!都怪我,扔筆,我真的不知道這筆是你的,也不知道那筆對你那麼重要。”
回宿舍後,吳迪將那瓶未開啟的紅茶送給了沈小胖,並為自己之前的冒犯再次道歉。那筆到底有什麼特殊的意義?舍友們想問吳迪問個究竟,但是吳迪並沒有回答的意思。
玩玩手機,隨便聊聊天,很快就到了晚飯的時間,舍友四個人一起約著去食堂吃飯,倒也很快混了。
吃完飯後,吳迪跟沈小胖去逛校園,趙家誠去福大找同學,李俊杰去找一個學長買臺燈。
吳迪和沈小胖沿著宋慈湖畔走,一直走到時珍園,隨便逛了一下,又從保生橋走向噴泉,然後走回生活區,回到宿舍。
宿舍里很熱鬧,原來是李俊杰買了幾副撲克牌,跟隔壁宿舍的幾個同班同學在玩撲克。“你們有誰會打籃球的嗎?”李俊杰忽然問。“你有球嗎?我會!”“我也會!”“我也喜歡打籃球。”……有幾個人馬上回他。“靠!這麼多人會打籃球啊!什麼時候大家來PK一下吧。”李俊杰很興,後來才知道他高中時曾經是校籃球隊的員,酷籃球。
吳迪先是站在一旁圍觀他們玩牌,後來覺得無聊,便走到臺,掩上玻璃門。宿舍在二樓,前面種著一棵假檳榔,吳迪呆看了一會兒,抬起了頭。天上掛著一皓月,清風吹過,飄過縹緲的雲霧。月灑在臺上,勾起了吳迪淡淡的鄉愁。這時,手機的鈴聲忽然響了起來。是曾晶的電話!吳迪有點驚訝又有點欣喜,趕接聽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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