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那天休息一天,但是三十的話還是做的,需要預約嗎?”意料之中的回答,顧辭看著蛋糕角不噙著一和的笑意:“需要...吧。”
“吧?先生你是要還是不要啊。”服務員狐疑地看著面前一系列行為舉止十分奇怪的顧客,害怕地后退了半步。顧辭卻毫不在意,看著生日蛋糕微微有些出神。
第一次給于爾思過生日是在高一那年,拿著好不容易提前到手熱騰騰的歲錢,顧辭和牧晨州在大年二十九跑遍了整個S市的無數個甜品店,“你們這大年初一能做蛋糕嗎?”這句話也問了無數遍。
得到的統一答案是:不能。
既然這樣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B方案,大年三十買蛋糕晚上年直接慶生。跑了大半個城市的他們坐了一個小時的地鐵回到了離家最近的那個蛋糕店,趁老板馬上掛上打烊的標牌前大喊著的跑了過去:“老板!老板!我們訂東西!別關門啊!”
見是一早就來過兩個小男孩,再次回來那肯定就是生意來了,老板十分熱的把兩人請了進去。臨近過年,訂蛋糕慶祝節新年的很多,很收到生日蛋糕的訂單,很...到高中生來訂蛋糕。
老板俯把展示柜的燈打開讓他們挑選,和藹地問道:“怎麼樣同學,怎麼樣選好哪個了嗎?”
顧辭推了下牧晨州示意他說,結果又被推了回來,最后在顧辭的武力威脅下牧晨州才猶猶豫豫的問了句十分砸老板場子的問題:“老板,提拉米蘇能做的不太甜嗎?”
老板瞬間恍然大悟,原來是家人有高糖不能吃甜的!見這兩孩子你推我我推你的,還以為有多難的問題,老板松了口氣:“當然能了,提拉米蘇可以做木糖醇的,保證好吃不甜膩。”
看這兩個年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笑著擊了個掌,老板瞬間有些,現在的孩子真是有心了。想著自己家的那個皮小子,什麼時候也能這樣?
看著老板一臉慈祥的樣子,顧辭不自覺的抖了下上的皮疙瘩,把紙遞給了老板:“這個是蛋糕上寫的字,那我們明天九點過來拿可以嗎?”
老板接過來看到是個男人的名字,點了點頭小心放在了一邊:“送給爸爸的吧,其實我們店明天應該六點關門,沖你們這份孝心我九點來店里一趟吧。”
顧辭和牧晨州兩個人如雷劈了一般整個人僵在了原地,巨大的震驚讓他們有些緩不過來,互相遞了個眼神后還是顧辭先反應過來,尷尬的笑著接過收據,笑著和老板說了再見。
牧晨州邁著沉重的步伐出了蛋糕店,瞥了眼店里一臉慈祥的老板還在朝他揮揮手,他生地開口道:“辭哥,我怎麼覺得有點虧,我們倆給他過生日訂蛋糕還被他占了便宜,我倆爸爸了?”
“為了能晚拿一會蛋糕,讓他占一點便宜吧,反正他也不知道。”顧辭噙著不住的笑意把收據細心收到了小口袋里一把攬過好兄弟哼著歌向家那邊走去。
但他們沒注意,角落有一火星在他倆走后消失,程星著離去兩個年的背影把煙掐掉走進了蛋糕店,看著正在準備走的老板問道:“剛剛那兩個男生來訂了什麼啊?”
老板停下了手里的作,狐疑地問道:“你是?”
“我是他同學,想給他買個蛋糕做生日驚喜怕重復了。”程星臉不紅心不跳的一字一句的說著。
老板倒吸了一口涼氣狐疑地看著他,這家竟然三個孩子?
“你也給你爸爸買?”這句話一出直接把程星接下來的話全都給堵住了,他微微愣住,眉頭輕蹙的思索些什麼,突然看到桌角的紙條突然趁老板不注意拿了過來,上面龍飛舞的大字寫著:于爾思生日快樂。
他冷笑了一聲,眼眸瞬間像含上了一層冰霜一樣,整個人著生冷勿進的氣息。
“你這小孩怎麼回事?”老板趕要過了紙條放進了屜里,開始下起了逐客令。
“沒,老朋友爸爸過生日,太開心了。”他皮笑又不笑地拖著長腔說道,徑直向外走去。
看著離去的年影,老板默默推了下眼鏡,嘖,這家子也太了。
第二天的晚上九點,顧辭神神的拽著于爾思讓他過半小時下樓,然后好不容易得到江老師批準出來玩一會才和牧晨州上頭,兩人姍姍來遲還好蛋糕店老板守信多等了一會。拿蛋糕的一小會兩人為了彌補自己的晚到把吉利話說了個遍,老板也被這兩個活寶逗得合不攏。
拿著來之不易的蛋糕向外走,一切都十分順利,只是...老板看他們的眼神有點奇怪,慈祥的八卦中還帶有一...憐憫?兩人也顧不得那麼多,拿著蛋糕快步向小區花園走去。突然迎面走過來了個人,顧辭拿著蛋糕向側邊躲,卻沒想到那人竟直沖沖的朝著蛋糕撞了上去,顧辭忍不住罵人:“靠!你長沒長眼...程星?”
來人沒答話朝他揚了揚眉,心很好的向先前走去,顧辭一把狠狠地拽住了他的胳膊沉著臉:“有病?”
“沒病,新年快樂。”程星歪著頭桃花眼微微瞇起,朝他齜牙笑了下,挑釁又調戲。夜晚的街道上紅的燈籠閃著朦朧的暈和煙花照亮的夜空,如次良辰景下顧辭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拳頭想要揮過去了。
一旁的牧晨州拽了他小聲提醒道:“辭哥,學霸還在那邊等著呢。”
“滾。”顧辭冷冰冰地甩開程星,見他沒什麼作才和牧晨州向家那邊走去,到絡繹不絕的鞭炮聲讓他們不斷加快了腳步,兩人在拐角就發現早已到的于爾思正筆直的坐在路燈下目不轉睛的翻看著化學書。
“大學霸別看書了!回頭!”趁轉時不注意牧晨州趕把生日帽套在了他的頭上,于爾思回頭的瞬間就對上了顧辭那雙狹長漂亮的眼睛像極了皎潔的上弦月,深邃的眼眸中倒映著自己的影。
“生日快樂!”
蛋糕因為剛剛被撞過所以有點歪,原本以為于爾思肯定會吐槽一句,意外的,他并沒有嫌棄蛋糕反而十分配合的開始閉上眼睛許愿。
學霸也信這等玄學?
顧辭正想等他許愿完嘲笑一番,沒想到一旁的牧晨州焦急的瘋狂朝他眨眼打手勢,示意他看生日帽。剛剛在暗沒發現,突然在燈下顧辭才看到,這生日帽上竟然寫的:Dad???
“先生?先生你還訂不訂啊。”一旁的店員著手在他面前大膽地晃了晃,顧辭笑著緩過神來:“定,要個大的提拉米蘇,不要太甜。”
“不要太甜?”服務員十分驚訝,看著他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顧辭扶額提醒道:“你們店不能用木糖醇做嗎?”
經他一提醒,沒來工作多久的服務員趕去問了里面的蛋糕師傅:“哦能的,您留下電話吧。”
“老板,還有草莓脆皮泡芙嗎?”稚的小聲音在蛋糕店響起,填完信息的顧辭瞄了一眼,小姑娘一臉委屈的看著空空如也的展示臺。
“今天賣完了,不好意思啊。”服務員的話音剛落,小姑娘的眼眶立馬紅了起來,好巧不巧的顧辭又不要臉的湊近補了一句:“我可是回家就能吃到的呢。”
當停好車進來的媽媽十分不解:只是沒有個泡芙而已,兒為何哭的這麼大聲?罪魁禍首顧辭哼著小曲向家走去,毫無負罪。
這個蛋糕訂的,不虧。
“去哪了?回來這麼晚?”剛進門就看到于爾思挽著袖子在廚房收拾著他弄的殘局,雷達般的眼神搜索了整個客廳也沒看到目標,不對啊,泡芙呢?
顧辭百思不得其解,不應該啊,于爾思又不吃草莓,買了送其他人了?也不會啊,送的話現在肯定不在家。
見于爾思從廚房出來,顧辭出右手微微張開抬眼示意,于爾思恍然大悟。
“對,車鑰匙給你,你幫我曬車的時候把后備箱的毯也拿出來曬曬。”顧辭不握了手中的鑰匙,他忘了還有這茬,忍不住抱怨起來:“嗬,你到真不客氣,真讓我白白當苦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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