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布看見封琛在對他說什麼,他卻一個字也聽不見。封琛皺起好看的眉,他的耳朵,又胳膊,在查看他上有沒有傷。
布布覺得大側有什麼東西在,低頭一看,一只大老鼠從挎包里爬出來,跳到了地上。
這老鼠顯然是從時裝城里帶出來的,應該也被炸靜震暈了,歪歪扭扭地往前爬,像是喝醉了酒。
封琛沒管那只老鼠,布布卻急急地沖了過去,抱起地上的石頭往下一砸,老鼠頓時沒了聲息。
“別怕,老鼠給我。”因為耳朵聽不見,他的聲音異常洪亮。
封琛走過來,按住他耳旁的位。
“爺,我們現在去哪兒?”
封琛想了想,說:“去二營,找那個可以幫助我們的人。”
“什麼?”
“他是我父親的部下,還沒有撤離海云城,我去找他運氣。”
“什麼?”
封琛也懶得再解釋,只說了一個字:“走。”
“好。”布布這下聽清了。
兩人繼續往前走,被汽油瓶點著的商鋪就那樣燃燒著,沒有人救火,反正等到燒了,自然也就熄滅了。
“爺,你看。”布布突然扯了扯封琛角,示意他看左邊。
被火映照的街邊,站著幾個裝束奇怪的人,都穿著長及腳背的長袍,手里舉著畫滿字符的紙牌。
見布布看他們,其中一人對著他大吼:“這一切是神諭,是神在召喚我們。接吧,服從吧,神在召喚我們去往安伮加圣殿……”
“別看。”封琛將布布扭過頭,牽著他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布布忍了又忍,終于還是沒有忍住:“爺,安伮加是什麼?”
封琛眼睛直視著前方:“安伮加是一個邪.教。”
“邪.教是什麼?”
“非常邪惡的教會。”
“邪惡是什麼?”
封琛也只能搬運父親平常給他講的那些話:“西聯軍和東聯軍只是對手,但安伮加教會卻是雙方共同的敵人。安伮加的教眾都是反人類分子,殘暴而瘋狂。”
布布遲疑道:“反人類——”
“東聯軍是比努努,西聯軍是薩薩卡,安伮加教會便是黑暗巫。”
“我明白了。”
布布沉默片刻后問:“那這幾個人是黑暗巫嗎?”
“不是,這幾個人只是狂熱的崇拜者。”
布布不解地喃喃:“居然還有人喜歡黑暗巫……”
封琛要找的人做安格森,名義上是西聯軍的一名上尉,實際上是東聯軍安在西聯軍里的一顆棋子。
他之所以知道這些,是父親封在平在會見安格森時,被他給撞見了。
埃哈特合眾國由五個加盟國組,最大的兩個加盟國牢牢握住手中兵權,又分別于東西兩端,被稱為東聯軍和西聯軍。
東西聯軍不斷擴大爭搶地盤,曾經還兵戎相見,讓合眾國瀕臨解。后面達了停止戰的協議,七個主要大城分給雙方執政,單出來的一個海云城,雙方都駐扎進軍隊,互相制衡。
就在這次快要競選新總統時,東西聯軍或許私下達了某些條件,然后東聯軍便暫時撤出了海云城。
撤離多久不清楚,起碼在新總統上任時間不會再回來。
沒有發生地震之前,東西兩軍表面上客客氣氣,恪守規矩,所以這也是東聯軍撤出海云城后,封在平還能暫緩搬家的原因。
可誰知道發生了這場地震,在沒有任何監管的況下,兩軍必定撕碎那層面紗,開始毫無遮掩的爭斗。
城里到都是西聯軍,封琛現在只有去找安格森,再讓他給自己和布布找個落腳的地方。
他不能明著向西聯軍打聽安格森的下落,但安格森是二營上尉,如果還活著,在二營附近總能遇見他。
二營并不遠,幾條街后就到了。
以往的高墻沒了,能看見營地全貌,雖然垮塌了幾棟樓,但空地上搭建著帳篷,不士兵在來來往往。
趁著夜,兩人到了營地邊上,蹲在一座帳篷的影里。
布布開始還很張,趴在那里大氣都不敢出。但等人的過程很無聊,他終于堅持不住了,擺弄著手邊的石子,并一人分飾多角,用氣音念著畫片里的對白。
封琛也沒管他,只是在石子撞發出聲響后,會轉頭瞧一眼。布布立即安靜不,等封琛轉回頭后,再繼續玩石子。
也不知過了多久,封琛突然繃了,盯著一名從中間帳篷里走出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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