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初中時代那麽索然無味了。現在偶爾跟葉晚明裏暗裏較勁拌,午休時躲到育館後麵閑,上課睡覺下課玩手機,一天天的時間就那麽過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白恬午休的時候總能遇上趙玥嵐。
對方要麽是正在去育館打球的路上,要麽是剛打完回來路過,然後就順理章地跟白恬一起閑聊一會兒。
就這樣一天天下來,覺得對方確實是個不錯的人之後,白恬也漸漸打消了那些對於陌生人的隔閡與防備。
覺得,跟趙玥嵐待在一起可比跟葉晚一塊兒要舒服多了。這個人不會給自己添堵,談吐又大方有趣。更重要的是,趙玥嵐見多識廣,知識量更是富,白恬能從口中認識很多自己沒有見過的地方,以及世界上的各種奇聞逸事。
“……所以啊,奈良的鹿其實隻是一種旅遊賣點而已,那些鹿本沒有看上去那麽可,你不小心的話還會被咬傷。”
白恬跟趙玥嵐走在回教學樓的路上,聽著對方說自己旅行時的所見所聞,有些迷。
心頗好地帶著笑,跟旁的人拐過一棟樓,準備穿過這邊的花壇走近路回去。
眼角的餘不經意瞥到什麽,白恬腳步一頓,看了過去。
還在滔滔不絕的人注意到的神,順著目看過去,也是一愣。
不遠的矮樹下,紮著馬尾辮的生被人摟在懷裏,輕輕著。那親呢的姿態與氛圍,與所謂的友誼大相庭徑,顯得分外曖昧。
白恬看著那個側影,日下閃閃發的水晶發夾折出一道刺眼的線,讓白恬忍不住瞇起眼。
“怎麽了?”
站在白恬旁的人輕聲問。
白恬回過神來,搖搖頭:“沒什麽,看到了一個同班同學。”
率先邁開腳步,繼續往回去的路走。趙玥嵐跟在後,走出幾步路之後又回過頭看去,好巧不巧與那雙不知何時看過來的眼睛對上了目。
平靜地收回視線,還沒走出幾步,兜裏的手機便震了震。
趙玥嵐掏出來看了一眼,然後笑著刪除了那條短信,又將手機放回兜裏。
上前幾步,一副哥倆好的樣子摟住白恬的肩,大笑道:“你到底有沒有喝每天的牛啊?怎麽就是不見長高。”
白恬黑著臉,毫不留地反擊道:“你天天喝那麽多牛,也沒見變大啊?”
被中痛點的趙玥嵐:“……”
第11章你並不喜歡我
進12月份的時候,白恬不得已穿上了羽絨服。
南方不同於北方,室沒有暖氣,因此教室裏是很冷的。這讓白恬逃學的念頭愈發堅定,無時無刻不打算趁著李老禿不在教室裏,立刻拿起書包走人。
但每到這時候,坐在一旁的葉晚就會輕飄飄地扔來一句:“你要提醒李老師,給牆頭裝上玻璃片這件事嗎?”
於是白恬隻能憤憤作罷,然後搶走劉然的熱水袋,氣得小胖子整天在教室裏跺腳取暖。
隔天早上白恬就把熱水袋還給了劉然,自己往上了五六片暖寶寶。
葉晚見這麽折騰,也算是見識到了有多怕冷。
但教室裏必須通風,否則味道很大不說,也容易缺氧。坐在窗邊的白恬就悲催了,恨不得拿張大字報在窗上,把進風口給封死了。
葉晚被窗外的風一吹,也有些發冷。側頭看了白恬一眼,意有所指地道:“要是我旁邊坐個高個子,還能給我擋擋風。”
白恬趴在桌上,用衛帽子裹住自己的頭,聽到後黑著臉轉頭看著,怪氣地道:“我這麽矮真是對不住了。”
葉晚笑瞇瞇地看著,搖搖頭:“沒關係,我知道你已經很努力了。”
每天喝兩盒純牛,確實很努力。
本想澄清自己隻是幫劉小胖解決他最討厭的東西,但白恬自己都覺得這聽起來很像借口。
好吧,確實也抱著想長高的心態。
提起這事,白恬都要懷疑學校發的純牛是不是摻了水,怎麽一點用都沒有的。
對比了下自己和葉晚的高,白恬悲從中來,悶悶不樂地埋著頭準備繼續睡覺。
葉晚看著外麵的天氣,無奈地道:“吹著風睡覺會冒的。”
白恬充耳不聞,可是還沒消氣。
葉晚那張損,真是每天都能氣得吃不下飯睡不好覺。
要是的同桌是趙玥嵐就好了,白恬心想。
那廝的個子那麽高,一定可以擋住風。
樓下正對著的教室裏,坐在最後一排的人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這個小小的作引發了無數人側目,孩子們紛紛問,還有人遞來紙巾和熱水。男生也打趣著問是不是半夜牛去了。
趙玥嵐笑著接過東西,打趣回去。教室裏便又是一陣其樂融融。
午休時間一到,葉晚就消失了。
白恬不甚在意地跟著劉然鑽進鬧哄哄的食堂,吃飽喝足後總算覺得上暖和了很多。
下午第一節課的上課鈴聲響起後,葉晚才回來,懷裏還抱著一堆資料。
看起來不是打算發下去的樣子,白恬懶洋洋地問了一句:“這什麽東西?”
葉晚把那些全都塞進課桌,淡淡地回答:“數學奧賽的資料。”
“班長大人能者多勞,為校爭,真是可喜可賀了。”白恬不興趣地說了一句,便支起課本擋在窗邊,又開始趴著養神。
明明打心底裏不喜歡參加這種比賽,卻又非得去拿個獎為優等生形象添磚加瓦,白恬不懂這種行為的意義何在,也沒興趣去懂。
聽出來對方話裏的冷嘲熱諷,葉晚也沒什麽反應,轉回頭看著走進來的老師,開始行使自己班長的義務。
第二天,白恬剛到學校,屁都還沒坐熱,劉然就激地跑了過來。
“老大老大!好消息好消息!”
“小賣部薯片半價了?”白恬頭也沒抬地問。
劉然擺擺手,聲音裏的興都快趕上他見到趙玥嵐的時候了。
“不是!是空調,空調啊!”
白恬抬起頭,有些茫然,“空調半價了?”
劉然翻了一個白眼,抬高了聲音道:“是學校安裝空調了!從初中部開始,一個班一個班安裝,說不定下午就到我們高中部了!”
白恬眨了眨眼,消化了這句話後,有些不可思議地問:“真的假的?這可是一筆巨款啊,校長那個摳門鬼舍得花錢?”
初中部加上高中部,幾十個班,對於校長來說也是很大的一筆開銷。
要知道,他們七中雖然設施齊全,獎學金也厚,但那都是曆任校長留下來的。而葉校長是個非常打細算的人,絕對不會花沒用的錢。
去年運會,據說第一名能拿到一個筆記本,還讓許多人激了一把。誰知道真的是個筆記本,加厚款,寫三年日記都沒問題。
“是誰說服校長辦這個事的?簡直就是天才。”劉然還在興地說個不停,他從今天起就可以告別一天跑五六次裝熱水袋的生涯了,當然高興。
白恬也很高興,原本覺得自己活不過這個冬天,現在看來老天爺還想留著的狗命。
背著書包站在教室後門口的人笑了笑,又很快收起表,跟迎麵而來的同學打著招呼走進去。
劉然自覺地回去開始收語文作業,畢竟他們班長就是一個報時,到了教室,等於十分鍾後早自習就開始了。
白恬見到自己的同桌,難得地開口說了一句:“早啊。”
葉晚挑起眉,回以一笑:“早啊,小矮子。”
看到對方瞬間拉下臉的樣子,心不錯地坐下,開始準備早自習領讀。
可惜這個早自習葉晚注定要缺席了。
看著被一條短信走的人,白恬有些納悶。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網Θ友Θ整Θ理Θ上Θ傳Θ
英語課代表接替了領讀的任務,白恬聽著班上拖得老長的單詞朗讀聲,有些心煩意。趁著李老禿還沒來,悄悄地從後門溜了出去。
經過C班門口的時候,白恬裝作無意地看了一眼,沒見到那個生。
心裏有了一個猜測,走下樓,穿過教學樓前的花壇,往育館的方向走去。
來到那天見過的矮樹下,卻沒有看到人影,白恬有些茫然地看了一圈,突然回過神來。
為什麽要到這裏來?
一點都搞不清自己在做什麽,白恬隻覺得好像有什麽鬱結在心裏,踢開腳邊的一個石頭,準備回教室去。
兜裏的手機震了震,白恬掏出來一看,是趙玥嵐的短信。
【看到你經過我們班,怎麽了?你在找誰嗎?】
想了想,還是回了一條信息。
【你們班上林巧的那個生今天沒來嗎?】
對方很快回了消息。
【來了,但是說自己不舒服,請假去醫務室了。】
醫務室。
白恬著手機,看向了醫務室的方向。
林巧坐在床沿上,空氣中的消毒水氣味鑽進的鼻腔裏,低下頭,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落。
有人端著一杯熱水走過來,遞給藥片,道:“吃了這個,在這裏睡一覺吧。校醫老師不在,我已經給打了電話了。可能下節課就回來。”
林巧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對方,安靜地接過了藥片塞進裏。
對方將水給,看著喝下之後,便道:“我得回去上課了,你好好睡一覺吧。”
說完,轉過就往醫務室的門口走。
林巧出手拽住的角,哀求道:“你可不可以在這裏陪著我。”
葉晚無聲地歎了口氣,轉回來,安地拍了拍的手,道:“沒事的,你隻是心理作用。這件事學校裏已經封口了,連教導主任都不知道況,你不要害怕。”
林巧拽著,眼淚不斷地往下落,喃喃道:“可是班上的人總是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連班主任都對我跟以前不一樣了。他們一定是知道了,全都知道了。”
垂下頭,哭得傷心絕。
“我該怎麽辦,我爸因為這件事天天跟我媽吵架,他們要是離婚了,會不會不要我了。因為我已經被人糟蹋過了,讓他們麵無,在親戚麵前都抬不起頭。”
葉晚看著,一時之間找不到可以有效寬的語言。
於是隻能走近一些,將滿臉淚水的人抱在懷裏,輕輕拍著的背。
“如果堅持不住的話,去別的學校怎麽樣?一月會有六個去英國做換生的名額,我會幫你爭取。”
林巧抱著的腰,聽到這句話更加用力地收雙臂,堅決地道:“不要。”
“為什麽?這裏讓你這麽痛苦的話,隻有換個環境才能讓你口氣。”
生靠在的小腹上,輕聲道:“……可是我不想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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