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兩診金!
別說已經準備灰溜溜跑路的老大夫,就是圍觀的百姓也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也太貴了吧!
瞧這年郎,就了一下脈,扎了針,開了個方子,前后也沒有一盞茶的功夫,就開口一百兩診金。
這,這特麼是獅子開大口,明搶啊!
這在城里,哪怕出診最貴的圣元堂的大夫,也沒有這樣貴的,可這年郎,就敢開大口。
錢員外也是心驚跳,他是家財萬貫,但都是辛苦做生意賺來的,而非大風刮來的,這年,莫不是真的故意獅子開大口?
可先說了厚報酬的是他,生意人最講誠信,錢員外心里雖然覺自己被訛,但也不會為了一百兩而失了這誠信。
再說了,他心里還有些問題想問呢。
錢員外從隨的荷包里,拿了一張百兩銀票遞給秦流西,道:“公子救了我母,這診金是應該的,只是,都說一事不煩二主,我母親這子調理,還公子再細診?”
秦流西接過銀票也不看,直接遞給了邊的陳皮,道:“錢員外爽快,這也好說,不過你這多思憂慮的還不僅僅是為了錢老太太的吧?”
錢員外心上猛地一跳,想到之前隨口一問,再看母親的臉明顯有些好轉,一抿,略有些沉重道:“實不相瞞,我人如今懷有孕,近來上倒有些不痛快,問醫月余不愈,這才想來道觀添點香油求個平安符,卻不曾想發生此事。”
“你們倒是來對了,正好遇著我,貴夫人是不能臥枕安眠吧。”那老太太的脈可是花季孀居,老年多病喪媳,孫孱弱,自小多災多厄,這一劫若解了,后代的命數自也跟著變。
錢員外瞪大眼:“公子怎知?”也不等秦流西回話,又急聲問:“不知公子可否上門替我人診治一二?”
“這個麼……”秦流西的拇指和食指挲著。
錢員外多上道的人吶,忙道:“公子若能治好我人之癥,別說百兩,千兩診金我錢某人也愿付之。”
他可是苦求多年才有了這麼個孩子,可不能出半點差池的,千兩也是說了,若母子皆安然,散盡家財他也是愿的。
秦流西角含笑:“貴府是在?”
錢員外忙報了家門。
秦流西點頭記下:“明日辰時我便上門。”
錢員外聽了,連忙打了個揖,道:“鄙人必親自恭候。”
秦流西擺擺手:“老太太也不宜在外久留,喝了藥湯且回城吧。”
錢員外又打了個揖恭送。
秦流西在眾人的指點下轉往馬車走去。
還沒走至馬車前,忽有一人撲砸在跟前,沉重的悶聲,揚了一地飛塵,嗆得鼻子發。
那人剛要抬手:“大夫,救命……”
秦流西直接過他的手,一個眼神都沒給。
戲,未免浪費的時間!
應南:“!”
說好的醫者父母心呢?
冷的吧!
“敢問公子,可是不求道醫?”
秦流西一腳剛要上車,就聽得耳側傳來一記問話,側頭去,看到一雙深邃如譚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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