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等到小道士回應我。
我轉過頭一看,小道士已經閉著眼睛躺在了地上,一不的。這就不得不嘆主角環的是真的好,抗揍!(方吐槽,最為致命)
我連忙撲到小道士的邊,了他的口,還是溫熱的,呼吸也是微微起伏著的,我才放心下來。但是,剛剛就看到他的臉頰上,有一抹不正常的紅暈。
我探了一下小道士的額頭,滾燙得要命。
我立刻爬起來收拾好東西。
小道士看看瘦瘦弱弱的,重倒是不輕,剛背起來的時候得我快不上氣了。我連扛帶爬的,才把小道士扛回了家。
爺爺和表姑一直在家等著我們,看到我們這麼狼狽地回來,都嚇了一大跳。還沒來得及問,就趕表姑把村里的土郎中請來。
已經半夜了,土郎中早就睡下了,表姑差點把他家的門砸壞,才把他從床上起來。
土郎中沒辦法,穿上子,扛著藥箱就來了。他說小道士是寒氣導致的,又趕給他了服,燒了熱水給他全都了一遍,蘸了酒給他降溫。(民間降溫的土辦法,不可取,大家不要學。)
治風寒的藥郎中家里都是常備的,表姑趕去拿來煎上。
但是小道士喝了藥,一點退燒的跡象都沒有,反反復復地燒了兩天。
第二天的時候開始說胡話,夢里一直喊媽媽,聽得表姑心都碎了,只能地抹眼淚。我們正打算給他送鎮上醫院的時候。
第三天的時候,有五六輛黑的轎車開進了村里,都是锃瓦亮的,非常的氣派。那車的標志我在電視上看過,但是不出名字,只知道是個名牌車。別說村里了,連鎮上都看不到這樣的車子。
一排車整整齊齊地停在我家門口,把路口都快堵住了。村里從來沒有看過這種排場,表姑家周圍麻麻的圍了好多人。頭接耳,竊竊私語的。
那時已經是傍晚了,我正在院子里收土郎中我曬的藥材。
我看著一個穿黑西裝的男人,從車子的后備箱拿出一輛折疊椅,然后從汽車的后座抱下來一個枯瘦的老頭。
我看了一眼他的管,隨風飄著,里面是空的。
黑西裝的男人推著老頭徑直走了進來,老頭長著鷹鉤鼻,鼻子兩旁有很深的法令紋,眉很長,看著就不怒而威的。
爺爺聽到靜,也拄著拐杖從屋子里走出來了。
老頭對著爺爺說,“正元,我來接一洋回家。”
我聽后立刻站了起來,這些人是來接小道士的!看到這個陣仗,小道士家里是真的有錢啊。
爺爺點了點頭,指了一下我的屋子,“老哥,我對不起你。”
老頭擺了擺手,“不是你們的錯,是一洋學藝不。”
黑西裝的男人進了我的屋子,把小道士抱了出來,放進了車里。
老頭則搖著椅,把爺爺喊到了一旁,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什麼,神都很凝重。坐椅的老頭中途還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
他們準備走的時候,我追了上去,“我以后能去看他嗎?”說實話,我真的有點舍不得小道士。
老頭連頭都沒有回,冷冷地說,“掌燈人,是不需要朋友的,以后不用再見了。”
我看著汽車絕塵而去,覺心里好像空了一塊一樣。
“山子,進來。”
我垂頭喪氣的跟爺爺進了一間屋子。
這間屋子在表姑家,是不常打開的,里面有一張香案,香案上立著一個牌位,但是牌位上面沒有字,是一個無名排位。我至今都不知道這是祭拜的誰。
爺爺厲聲的對我說:“跪下。”
我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爺爺看了我一眼,一拐杖杵在我的小上,我吃痛,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的團上。
爺爺看著牌位嘆了一口氣,“在這里面壁思過,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起來。”
說完,爺爺就鎖上門出去了。
我雖然一頭的霧水,但是也后知后覺的明白,應該是跟小道士昏迷的事有關。
那天回來之后,我把發生的事,事無巨細的告訴了爺爺。爺爺說,我是中了幻,被引進了云溪潭。
雖然事出有因,也不全是我的錯,但是也算是我害了小道士。如果我能早點發現,也不至于陷那樣的險境。爺爺我罰跪,并沒有錯。
爺爺在表姑家休養了幾天,腳還是有些不利索,但是我們勸不住,他非要回山上。
走之前,他給了表姑一個包裹。里面是他攢了一輩子的錢,都是給村子看風水點墓做白事一點點攢下來的。
他對表姑說,“趁我還活著,帶著山子走出去,到鎮上給他找個學校,不能讓山子跟我們一樣一輩子困在山里。”
用爺爺的原話說,哪怕以后逃不開命運,我要當個守墓人,也要當一個有文化的守墓人。
于是,爺爺回山上的第二天,表姑就收拾了東西,帶著我離開了村子。我上學,表姑就在鎮上找點零工做。
開始是在超市收銀,后來超市的老板看表姑勤快,人又好,就升了表姑當經理。
每年逢年過節的時候,爺爺也從不讓我們回去,表姑會偶爾買些東西送到村里。
后來條件好一點了,表姑就給爺爺買了個手機,山里沒信號,爺爺會時間回村里住幾天。我沒課的時候,爺爺會教我一些宋家的家傳。
只是那半本《玉鏡經》爺爺一直沒有教我。爺爺說,因為只有半本,我要是基本功不扎實,一旦學不好,很容易走邪道,只會害了我。
我沒有想到的是,十年之后,我還能再次見到小道士。
大一的暑假剛剛開始的時候,我收到了爺爺寄來的一封信。自從教會了爺爺用手機,爺爺已經很用這種傳統的方式跟我聯系了。
爺爺在信上說,在青田鎮,他的一個老朋友家里遇到了怪事,想請他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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