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對被說得一愣,其中有個生不以為然地說:“不是吧老板娘,看你這樣子也是讀過不書的,怎麼還信這種七八糟的事?”
“小孩子懂個屁!老板娘,到底是什麼妖怪,說來聽聽?”突然有個魯的聲音道。
說話的是那七人當中的一個漢子。
那生被他罵“小孩子懂個屁”,臉蛋脹得通紅,不過大概是看對方長相兇狠,卻是吶吶地不敢回。
老板娘微笑說:“是什麼妖怪,那就不清楚了,不過安全起見,大家還是聽我一句勸,不要進山。”
那漢子哈哈笑道:“我看八是什麼罕見的猛,我們兄弟幾個就是干這行的,等我們去把那東西抓了來,到時候讓大家伙開開眼!”
他的幾個同伙也跟著哄笑起來。
“你妹的,這幫人還真是獵的?”賀錦堂嘀咕了一句。
孟大智神頗為得意,“我的眼那還有差?”
我一直有留意高瘦男子那一桌,這時見他倆站了起來,那高瘦男子笑道,“既然老板都說貓頭山那邊有妖怪,那咱兩就去看看到底有沒有。”
說著付了錢,兩人就出了客棧,往山里走去。
“這兩個人有病吧?”我聽那兩對在那嘀咕。
“天這麼黑也敢進山,嚇唬誰呢?”獵的那七人團里也有人起哄。
但那兩人真的就一去不回,片刻就消失在黑暗中。
我見那老板娘微微嘆了口氣,賀九爺起沖對方拱了拱手問道,“裴老板,我們想打聽一個地方,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蒼狗村?”
老板娘搖頭說:“倒是沒有聽過,是這一帶的麼?”
“應該是這片山里的村子,不過是百多年前的法了。”賀九爺說。
老板娘“哦”了一聲,說:“原來是這麼早了,那就很難說了,恐怕這村子早就沒了也說不定。”
我們正有些失,老板娘又說,“我店里有幾個很早就跟著我爺爺的老伙計,我去問問他們不知不知道。”
賀九爺大喜,連聲道謝。
那老板娘進了客棧,不久就轉回來,笑著說:“問到了,我店里的伙計說,蒼狗村他是不知道,不過這一帶能住人的地方向來不多,按照客人的說法,那蒼狗村八是在貓頭山那一片。”
賀錦堂“靠”了一聲:“這貓頭山,不就是說的那個出妖怪的地方?”
他這說得聲音太響,卻是被那老板娘聽到了,回頭看了我們一眼,笑說:“沒錯,就是那個地方。”
賀錦堂也不尷尬,聳聳肩笑說:“大,你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吧,怎麼我們一問蒼狗村,那蒼狗村就那麼湊巧剛好在貓頭山?”
老板娘淡淡道:“我說是說了,信與不信,就在客人您了。”
賀錦堂了一鼻子灰,大為沒趣,我想到一件事,問道:“裴老板,不知道您這家客棧開了多年?”
老板娘淺淺一笑:“從我爺爺在這里落腳開始,說也有四十來年吧。”
“那請問裴老板,大概三十二年前,是否有兩個人來過這里?”劉飛鶴神張地問,說到這里,可能是想想不對,又補了一句道,“他倆一個姓葛,一個姓薛,不知道貴店的伙計對他們有沒有印象?”
老板娘有些為難:“這麼久了,只怕是……我去給你問問。”
說著進了客棧,過不多時回來說,“實在抱歉,沒什麼印象了。”
劉飛鶴失地坐了回去。
晚上睡覺的時候,賀錦堂這小子非要跟我一屋,說是兩個人一起有個伴,不會無聊。
我瞥了他一眼說:“你是怕老人來找你吧?”
“我呸呸呸!”賀錦堂把被子一蒙,大,“老陳你要再提那人,我跟你絕!”
我哦了一聲:“現在絕了,趕滾隔壁去。”
“老陳你妹的!”
第二天一早起來,我們整裝準備出發。
不過那獵的七人團比我們更早離開,聽說是天剛蒙蒙亮就進了山。
之后是那兩隊來探險的,吃過早飯就嘻嘻哈哈地出發了,我們和黎坤那一群人反而是最晚的。
老板娘給我們送上來早飯,臉卻不太好:“我好心提醒各位,既然沒人肯信,那就祝各位一路順風吧!”
說罷,就進了客棧再沒出來。
賀錦堂笑著低聲跟我說:“發脾氣了!”
我說:“咱們把的好心當驢肝肺,人家能開心嗎?”
賀錦堂點頭說:“那也是。不過老陳,你不會真覺得有什麼吃人妖怪吧?”
我沒作聲,單憑這老板一句話,當然沒法下什麼判斷,不過有句話說得對,深山里什麼怪事都能發生,還是得小心謹慎。
這時那孟大智湊過來說:“什麼妖怪,估計是山里人看到了什麼長相奇特的猛,就當了吃人妖怪。”
賀錦堂一時來了興趣,問他都見過什麼長相奇特的猛。
孟大智正要提起話頭,我就看見黎坤一行人剛客棧走了出來。
頭廖老大拄著拐杖笑道:“賀九爺,劉大師,從現在開始咱們兩邊就要一起合作了,在找到地方前什麼仇怨都暫且放在一邊,二位意下如何?”
賀九爺沉著臉,從牙里出一句:“行!”
于是兩人合為一,朝著山中進發。
我從小是在平原地帶長大,還從未進過這樣莽莽蒼蒼的大山,只見沿途古木參天,峰巒疊嶂,一時看得震撼不已。
賀錦堂那小開也比我好不了多,一路上嘖嘖連聲。
不過到了下午,這小子就開始蔫了,畢竟山路崎嶇難行,有些地方本就連路都沒有,走起來十分吃力。
“老陳,你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累?”賀錦堂有氣無力地問。
我一邊走一邊觀察四周的地脈走勢,隨口說:“因為我是風水師唄。”
賀錦堂“靠”了一聲,吃驚問:“當風水師還得力好?那你們泡起妞來不是無敵了?”
“什麼?”我專心觀看地勢,一時沒想明白力好跟泡妞有什麼關系。
賀錦堂嘿嘿笑道:“這不明擺著嗎,小妞當然喜歡力好的!”
我見他笑得猥瑣,頓時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
正沒好氣,突然聽前面有人大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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