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慶看著江白說:“冬的媳婦還沒影了,你家老子怕是不太會讓你啃老吧?”
江白回答:“我家老子不讓我啃,我就去啃老老子,他過幾天就回回來了,我讓我家老老子去收拾我家老子,肯定能搜刮出房租的錢來,這事陳伯伯就別心了,好好養病。”
里的老老子指的是的爺爺,江老。
陳國慶笑了起來:“你要是有困難就跟我說,我可不想你家診所關門,我以后生病可都指著你。”
江白點頭,然后就說了一些治病的注意事項,因為懷疑這病的傳染強,便讓陳國慶最近這段時間不要出門,還給陳冬開了一個增強元氣的方子,讓他喝著預防一下。
陳冬本來打算送回家,結果在門口的時候看見江海生,便客套了幾句,再次謝過江白。
江白本來難的要死,在陳國慶拿出錢來要幫的時候,就瞬間治愈了。
這世上有很多不接中醫的人,但是也有像陳國慶那種守護中醫的人,這對而言就夠了。
江海生看了一眼說:“聽說你要喊你爺爺來收拾我?”
江白回答:“沒有,我只是想讓我爺爺為我負責而已,至于他會不會訓你,這事就不在我的考慮范圍之了。”
江海生:“……”
他這個兒該不是生下來專門氣他的吧,他得多自啊,還來給送傘!就該讓在外面凍死算了!
他咬著牙說:“江白,你休想從我這里拿走一分錢去房租!”
江白白了他一眼:“你放心吧,我絕對不從你那里拿錢,我自己一定能想辦法好解決我的問題!”
江海生把手里的傘扔給,氣哼哼地頭也不回地走了。
江白對著他的背影扮了個鬼臉。
別人都說父親疼兒,到這里,就變天天和父親吵!他們之間,只要一見面,就互相掐!
覺得,也是倒了八輩子大霉,才會攤上這麼一個父親,實在是太了!
也堅信,這世上辦法比問題多!
是江白,一定能解決掉眼前的難題!
此時在醫院里上班的沈余淵也遇到了他的難題,他今天和余晚舟大吵一架后,在家里再也呆不下去了,就直接來了醫院。
他們科室,今天又收治了好些病人,整個科室的住院科已經人滿為患!再沒有一張多余的床位!
而他之前接手的那些病人,他們的況極不樂觀,又有好幾個發展了重癥。
就在剛才,有位病人問他:“沈醫生,我只是冒咳嗽而已,為什麼那麼難?我覺我的肋骨痛得快要斷了,你給我治了好幾天了,為什麼一直不見好轉?”
那位病人一進來就說他肋骨痛,甚至還懷疑他的肋骨斷了,但是他自己沒有過半點傷,所以排除肋骨斷掉的可能。
沈余淵知道病人說的肋骨痛和肺炎有不了的干系,但是他卻并沒有好的治療方案,不管是抗生素還是激素用下去,對病人的病都沒有太大的幫助。
他畢業后就進了這家醫院,從醫幾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古怪的病癥。
讓他頭疼的是,這些病人都是看起來都和普通的冒病人的癥狀差不多,但是治起來卻完全不是一回事,因為抗生素類的藥治療效不理想,以至于之前住進來的病人病越來越嚴重,而后續的病人還源源不斷的進來。
且現在醫院里還沒有辦法分清楚這些病人哪些只是冒發燒,哪些是新肺炎的患者。
沈余淵下意識就想給江白打電話,想和流一下這件事,手機號碼拔出去顯示的是無法接通,他才想起來已經把他拉黑,并且他們已經分手了。
沈余淵原要煩躁的心又添了幾分哀傷,他深吸了一口氣將手機收起來,去找科室主任商量治療方案。
只是這件事科室主任也一籌莫展,反倒勸他:“你已經連著上了十八個小時的班了,這樣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撐不住,先回家好好休息,也許一覺睡醒,就能找到治療的方案了。”
沈余淵雖然這會一點都不想回家,因為一回家就會面對余晚舟的念叨,到最后也依舊休息不好,但是他也不可能一直呆在醫院里。
于是輕點了一下頭,換下工作服,全做了殺毒理后下樓,開著車去了江白的診所。
只是他這一次沒有把車停在的診所門前,而是停在距診所還有一里地左右的地方,然后把座位放倒,躺下來休息。
他自己覺得沒臉見,卻又想離近一些,似乎只有離近一點他才能安心,才能睡得著。
江白并不知道他來了,今天格外的忙,一直在給病人看診把脈,忙完后回家的方向也和沈余淵所在的方向不同,從始至終都不知道他來過。
倒是遲漫下班回家的路上看到了沈余淵的車,看見他躺在車里。
遲漫略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扣響了沈余淵的車窗玻璃。
沈余淵被吵醒后見是遲漫在敲玻璃,便將玻璃降了下來,遲漫看著他說:“天冷,你開著暖氣這樣睡覺小心一氧化炭中毒,要睡覺回去睡。”
沈余淵這才發現天已經黑了,江白的診所也關了門,他輕聲說:“回家睡不著,到這里反倒安心些。”
遲漫見他滿倦意,知這一次分手的事對他打擊很大,而這事卻沒法勸。
遲漫本還為江白打抱不平,便說:“你和白的事我這個外人不好,你媽找上門的那天我也剛好不在,但是我也聽陳伯伯說了些細節。”
“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別介意哈,你媽的確是夠潑的,白那麼好脾氣的一個人,愣是要被給氣死了!你人不錯,但是你有那一個媽,就要做好打一輩子的打算。”
沈余淵有些哭笑不得地說:“我以為你會安我幾句,沒想到是個落井下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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