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景宣取下了臉上的面,出了本來的面容,他將面放在了案幾上,深深地看了一眼,這是一張戴的太久的面,久到他幾乎忘記了自己還有這樣一張臉。
七年前,他遵從師命,接管了天下第一閣,從此之后,他便擺不了這份帶來的一切黑暗與霾,而在他的心里,那唯一的星辰就是兒時迷路時遇見的那個小孩,在他無助害怕的時候,是的笑容給了他力量,而當師傅找到他的時候,他竟沒來得及問的名字便與相隔天涯。
直到五年前,已經為閣主的他遇到了被山匪打劫,孤立無助的白月,向來不管閑事的他出手救了,只因為的右耳垂上那顆小小的紅印記,和他小時候遇見的那個孩一模一樣。
他帶回府,給了最大的寵,這些年,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將一個個帶著目的的人送進閣里,于他來說,只是閣中的一件件迷人心的擺設,從那些人進府的那一天,就注定為棄婦,可是白月不一樣,他是真的把自己為數不多的真付給了。
可是,他不明白,為什麼會在告訴自己懷了他的孩子的時候,卻將一枚放著蠱蟲的藥丸趁他不注意時放進了他的茶水之中,如果不是他通藥理,只怕現在已經為了別人的工。而這一切的一切,竟然都是他最寵的人所做的,他想不通,為什麼能藏的這麼好,甚至連他都以為自始至終都還是以前的那個陪伴自己走過黑暗的小孩。
但是此時,他卻沒有辦法去恨,甚至看見傷痕累累的時候,他會心疼的不可抑制,而臉上的那種突然出現的疏離,讓他幾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去傷害。
的狠狠一咬,讓他徹底冷靜了下來,究竟是怎樣的勢力,竟然可以讓心甘愿放棄天下第一閣閣主夫人的份也要加害于他,想到這里,他的臉上再一次出了寒意,站起,一把扯下墻上的畫像,將面重新覆蓋在了臉龐之上,轉走出了暗室。
帶著煩燥與怒意,宣景走到了北院,剛靠近房間,便聽見里面傳來自己悉無比的聲音。
“小環,剛才你沒事吧?臉上的傷還疼嗎?”
“夫人,小環沒事,玉夫人打的不重。”
“你啊,以后遇到這樣的事,不要攔著了,你攔著,們也會沖進來,你又攔不住,自己還挨打,這種做法真的很愚蠢。”
“夫人,陸大夫走的時候吩咐了,讓小環守在外面,讓你好好休息,我……”
“好了,我都明白的,對了,你說的這個陸大夫到底是什麼人啊?”
聽到小環的話,白月突然對早上那個大夫莫名多了幾分興趣,能在這個府里替自己看病的,而且能有這麼大面子的人,說不定以后可以幫助自己離開這里也說不定。
“哦,您說陸大夫啊,他可是高人,我只見過他一次,還是夫人您進府當天,大抵是當時人多雜,夫人忘記了,后來幾年,聽其他人說,陸大夫去游歷各方,采藥去了,這次夫人生病,閣主能讓陸大夫回來替您診治,可見夫人和您肚子里的孩子在閣主心里的地位了,所以,夫人,聽小環一句勸,您不要和閣主置氣了,閣主真的是把您當做心尖上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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