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父親。」
路宏文一聽這話,當即站起,疾步走到路遠兮的跟前。
關切的開口:「遠兮,子不舒服就要告知為父,斷然不可撐啊!」
路遠兮「虛弱」的點點頭,道:「父親莫要擔心,孩兒並無大礙,回去休息片刻便好。」
一聽這話,「寵兒狂魔」路宏文也顧不上教導了,直接點頭:「那快回去歇著吧,倘若實在撐不住,為父明日給你請假,你便安心在府中歇著。」
「不用了父親,孩兒能撐得住。」
路宏文連連點頭:「好孩子,快回去休息吧,今日的晚膳,為父讓人給你送去雅竹軒。」
「多謝父親,孩兒告退。」
…
離開書房,路遠兮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多虧了路宏文提到他上次摔馬之事,不然的話,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
回到雅竹軒后,路遠兮躺在榻上,累了一天,也終於放鬆了下來。
閉目躺了一會兒,路遠兮睜開眼,將袖口中的罰抄取出來。
若不是知曉裏面只有一份是他自己抄寫的,他還真的會以為,三份都是他的「果」。
「之前怎麼不知道,冷漠還有這個長,只看一個字,就能把其他的字都書寫出來。」
似是自言自語一般的開口著,路遠兮抬起手,將罰抄放在頭頂方向的小桌上。
也沒有多想,了微酸的眼皮,趁著來襲的困意,他便直接在榻上睡了。
…
再醒來時,天已經暗了下來。
路遠兮作不重的捶了捶有些脹痛的額頭,嘖了一聲,坐起。
天已經不早了,路遠兮起後,下意識的喚了一聲:「龐虞。」
「……」
回應他的,自然是一片寂靜。
龐虞和倪笙,這兄妹二人是他的心腹,是前世,他親自訓練出來的兩名暗衛。
路遠兮神恍惚了一瞬,但過快,便恢復如常。
說來也真是好笑,他明明是那麼適應環境的一個人,卻在重生回自己七歲之後,竟總不習慣。
或許,是他不敢習慣,又或許,是他害怕習慣。
路遠兮打開房門,門外正在打掃院落的侍見路遠兮出來,放下掃帚,跑到路遠兮面前行了一禮。
「爺,要用晚膳了嗎?」
路遠兮剛醒來,也沒什麼胃口,他搖了搖頭,道:「免了,你帶著他們去用膳吧,不用掃了。」
侍怔愣一瞬,見路遠兮轉進屋,連忙行禮:「是,奴婢遵命。」
關上門,路遠兮信步走到桌案后,盯著桌案上鋪平的宣紙盯了一會兒,他緩緩拿起筆架上的筆,在宣紙上寫上了不大不小的兩個字——冷漠。
重活一世,有什麼東西變得不一樣了,而最先讓他出現分歧的,便是冷漠此人。
看著這兩個字,路遠兮突然輕聲笑了出來。
「冷漠,怎麼不冷淡呢,扯淡其實也好。」
此時,東宮書房中的扯淡……呃不,是冷漫休。
他目投向路遠兮今日坐的位置,彷彿路遠兮依舊坐在那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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