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藍迂回道:“聽說方慕和對這個公司也蠻興趣的。”
韓沛沒吱聲。
“喂?”秋藍以為是信號不好。
韓沛:“嗯,然后呢?”他知道秋藍是在用激將法,拿方慕和激將他,怕他不投資,而手上的資金不夠。
秋藍笑著:“沒有然后,就是圈里人不是經常把你們倆放一起比較?他現在對那個項目也興趣,說明值得投。”
韓沛:“方慕和看好的項目我不一定看上,他看不上的也不代表不好。”
秋藍順著他的話:“是是是,你說什麼都對,那的我們明天見面聊吧,我覺得這個項目發展前景不錯。”
約好了時間,韓沛掛了電話。
秦書站在汽車跟前,不知道車鑰匙在韓沛大口袋里。
韓沛跑著過去,“冷不冷?”汽車正好停在風口。
秦書:“還行,剛走了幾圈,暖和不。”把服遞給他:“出汗容易著涼。”
“習慣了。”韓沛看了眼時間,十點半了,抬頭看著:“我先回公寓沖個澡再送你回去。”
秦書無所謂,反正回家也沒事可做,這幾天閨彥出差了,要明天才回來。
韓沛公寓離Z大很近,開車只用了五分鐘。
這麼晚了,韓沛也沒邀上去,打開車載鋼琴曲:“我很快就下來。”
悠揚的曲子在車里環繞,秦書平靜不。
這一天下來,很多事讓猝不及防。
賀競南了的頂頭上司,以后他們又要不時見面。
韓沛竟主約,也許并不是他本意,只是迫于家里的力,從昨天下午去下棋到現在,基本可以確定,兩家長輩希和韓沛結婚。
韓沛簡單沖了澡就下樓,從上樓到現在也才過去三十二分鐘。
洗過澡他穿了件黑襯衫,頭發還沒干。
秦書差點都沒移開眼,的男人對人有著致命的,也不能免俗。
韓沛問秦書不,要不要吃宵夜。
秦書搖頭:“晚上吃的不。”
韓沛發車子,一路上兩人基本都是安靜狀態,偶爾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兩句,還都是工作上的話題。
到了秦書公寓樓下,秦書沒打算下車,“有時間嗎?想跟你聊聊天。”
韓沛大概猜到想聊什麼,“到前面來坐。”
秦書從后排移到了副駕駛上,開門關門的瞬間,車里進來不冷風,韓沛把空調又調高兩度。
韓沛解開安全帶,看著:“想說什麼就直接說。”
跟韓沛這樣城府深的男人聊天,秦書也就沒繞圈子,“約我,是韓爺爺的意思吧?”又想到了那個‘秋藍’的電話。
對韓沛說:“如果你難為或是有不得已的地方,就由我來斷了長輩的心思,我爺爺還算通達理,不會勉強我做不喜歡的事。”
韓沛一眼便知道秦書在想什麼,“剛才是工作上的電話。”
既然問了,他就把話說開:“想撮合我們確實是爺爺的意思。”稍頓,他看著:“約你,是我自己的意思。”
第八章
他這麼直白又坦誠,秦書都不知道要怎麼接話,招架不住他深邃的眼神,別開視線。
兩個直白的人,功的把天聊進了死胡同。
韓沛適時緩和氣氛,半開玩笑的語氣:“跟我說說,你好不好追?”
秦書也笑了:“不好追,難度五顆星。”
韓沛:“那就追到你畢業,追不到再繼續。”
秦書:“...”
這次他的語氣和表都是認真的,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在里面,迎著他的視線,“你喜歡我什麼?”
看來直白會傳染,竟毫無顧忌的問出口。
韓沛:“漂亮,,聰明。”
秦書:“...就這些?”
韓沛頷首,坦誠道:“目前是。”
這種男人,直白起來都是一種。
秦書笑:“這麼淺?就不能說點有涵的?”
韓沛:“那至也得三五個月后的,了解一個人的在得時間和過程。”他說:“我們才認識兩天,我現在要說你的刻骨銘心死去活來,你信?”
秦書毫不猶豫:“不信。”
總覺得不真實,下車前,秦書索一次弄個明白:“你邊肯定圍著不漂亮和聰明的人。”不多一個。
還有自知之明,絕不是最好看的那個,才見了兩次,他怎麼就對上心了?
韓沛:“所以,你不一樣。”
凌晨十二點半,秦書在床上躺了一個多小時,毫無困意。
韓沛那句‘所以,你不一樣。’一直縈繞在耳邊。
算不上話的話,擾的心神不寧。
方慕和以前跟和卜一探討過什麼是,覺得經得住時間和平淡考驗的才是,向往相濡以沫的。
就像的父母,的爺爺。
一輩子沒有轟轟烈烈,卻過得踏實。
方慕和說,和不是一回事,日久生的基本都是,這種很復雜,是習慣是依賴,有時還有生存的需要。
是很純粹的,沒有條件,是一瞬間的心,道不清說不明。
在那一瞬,甚至可以為TA活,也可以為TA死。
刻骨銘心又心甘愿。
方慕和還說,不是每個人都有幸遇見。
有些人談了不止一次,但卻從沒會過心是什麼滋味。
后來,方慕和跟他的初分手了,有次問他不的事,他再也不提,說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信那個做什麼。
卜一說,方媽的用完了,所以不想提那些的。
秦書開始瞎想,韓沛對...是一見鐘?
也可能,在第一次見面,他讓坐在駕駛座后面那個位置,一切就不一樣了。
韓沛要是喜歡一個人,還主追,不管哪個人都沒法抵抗那份。也是俗人一個,不例外。
長這麼大,第一次因為男人的一句話,失眠了。
實在睡不著,秦書起來彈鋼琴。
有些曲子好多年不彈都忘了譜子,去書房找來多年前的琴譜,翻來翻去,沒有哪首適合現在的心。
今天韓沛跑了二十三圈,就翻到了第二十三頁。
秦書來回彈了十遍,大腦越興了。
合上琴蓋,拿著手機去了臺。
“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方慕和剛睡著又被吵醒,晚上喝了不紅酒,這陣子睡意正濃,也就是秦書,換做別人三更半夜來吵他,他早就直接掛了電話。
沒好氣的問秦書:“你又哪神經搭錯了?!”
秦書:“韓沛要追我。”
方慕和以為自己聽錯了,擰著眉:“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