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若!你是匯澤一中來的尖子生,平時表現也不錯,我知道這事跟你沒什麼關系!”
?
“但是我為什麼安排你跟陸星延坐?那就是希你給陸星延做做榜樣!你沒給他做榜樣你還跟著他一起氣老師,你做的是一個好學生應該做的事嗎!”
老師你在辦公室不是這樣說的……
沈星若想起王有福在辦公室說起座位安排時的自得,有點出戲。
倒是陸星延難得站直一次,安靜地聽王有福訓話,眉眼間也沒有了平日里的桀驁不馴。
可能是訓沈星若那幾句有點虛,王有福過了過腦子,也沒了要繼續罵的氣勢,最后扔下句,“你倆給我站在外面上早自習!”
然后就氣咻咻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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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若從兒園讀到高中,這是第一次被罰站。
倒沒什麼好學生突然被教訓、無地自容到想要立即去世的憤之,只是一大早遭了無妄之災,開始后悔沒有吃點早餐墊墊肚子。
向來不能久站,尤其是早上沒吃早飯的時候。
以前高一軍訓,為了多睡幾分鐘,沒吃早餐就去早訓,結果站軍姿站一刻鐘就暈倒了。
這會見面不太好,陸星延很快就替腦補出了很多緒,眼余瞥了會,他問:“喂,你還好吧。”
“不太好。”
?
這是什麼套路,一般不是得強撐著倔強點點頭?
陸星延還沒反應過來,沈星若就自顧自蹲下去了。
見蹲下抱膝,腦袋往里埋,陸星延以為在哭。
……這事跟一錢關系都沒有,做了十多年眾星捧月的尖子生,突然被老師罰站,自然是覺得又委屈又丟臉。
話說回來,沈星若遭殃還是因為他。
想到這,陸星延就有點不自在了。
左右了,沒人。
他掩,清咳一聲,接著卷起手上的書,拍了拍沈星若肩膀,“喂,別哭了。”
見沈星若沒反應,他站了三秒,然后也蹲了下去,故作不經意道:“這次你是被遷怒了,班上同學都知道,你不用覺得丟臉。”
還是沒聲。
“如果有人議論,我就他們閉,這樣總行了吧。”
沈星若終于出聲了,“……你先閉吧。”
陸星延:“……”
沈星若蹲下緩了緩,已經覺得好多了,抬頭呼吸了會新鮮空氣,又站起來,繼續看書。
陸星延沒再多說什麼,但已經認定死要面子正在強撐其實心里早就難過到逆流河。
不止陸星延這麼想,班上大多同學都這麼想。
罰站結束,平時和沈星若關系好的說過話的生都上前安。
也有男生過來安,還有李乘帆這樣的耍寶逗開心。
總之就是沒有人相信,真的只是因為站在那不舒服才臉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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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麼件事,陸星延總覺得自己欠沈星若點東西,也就不好再對擺出一副彼此最好永不來往的死樣子。
其實沈星若除了扔他籃球、要給他墳頭點香,也沒做過什麼實際招惹他的事。
最初看不順眼,是因為覺得裝,人前人后兩幅面孔。
再者當時他因為陳竹的事,心不太好,家里忽然又有陌生人侵,還是一面優秀蹭亮的鏡子,把他的不學無照得分外,他的不爽就上一層樓了。
可現在看來,其實第一條要立有點勉強。
沈星若對大部分人都很友好,可對挑釁的人簡直囂張得表里如一,儼然就是白孔雀牌懟懟機,哪里不服懟哪里。
作為一名不太功的挑釁者,陸星延對沈星若稍有改觀,但對的態度還是很難一下子180度大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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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若發現,最近陸星延好像友好了許多。
想了想,大約是因為兩人有過共同罰站的經歷,這位大爺還站出了惺惺相惜的罰站之誼。
和陸星延本來就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況且還住在陸家,能和平相就最好不過了。
于是勉強接了陸星延最近幾天強行釋放的善意,同桌關系說不上從南極回到熱帶,但至是回到了溫帶。
周四。
早上出門的時候,翟嘉靜想起件事,和沈星若商量道:“星若,我今天做衛生,但我今天要去參加學校里組織的班干部會議,我能和你換一天嗎?”
沈星若想都沒想,直接答應了。
其實周四做衛生對和陸星延比較好,這樣劉叔不用在外久等。
進教室,就問了原本周四做衛生的男生,問他愿不愿意換一天。
男生瘋狂點頭,就差沒把今天的衛生也一起攬下來。
等陸星延到教室,又和陸星延說了下。
陸星延昨晚不知道做了什麼狗的事,眼睛都打不開,渾散發著困倦的氣息。
聽說話,只敷衍地“嗯”了兩聲。
沈星若又問了遍,“你聽清楚了嗎?”
他趴在桌上補覺,聲音懶洋洋的,“做衛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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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最后一節課是政治,王有福講了習題冊上的一套模擬試題。
下課時,還要阮雯把習題冊收上去,大約是要看看大家上課有沒有認真做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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