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他沒回話,又喊了一遍的名字,人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那兩個字里蘊含著無限深意,磁的嗓音令人心跳不自覺加快。
摳了手指:“嗯?”
那邊輕笑了兩聲,醉醺醺的,又沉甸甸的:“怎麼舍得給我打電話了,剛才那個……”他頓了頓,話鋒轉了個彎,“你有沒有什麼話想問我?”
不明所以:“沒有。”
“你剛才打電話給我什麼事?”
想了想說:“陳姨我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謝西然安靜地呼吸幾聲,笑意淡了些:“……最快后天。”
“嗯。”
“還有呢?”
“什麼?”
“還有什麼事嗎?”
“……沒了,”傅語諾打算掛電話,“叔叔,早點回去休息,喝酒別喝太晚了。”
“嗯。”
“那我先掛了。”
那邊又是沉默,然后才回:“……嗯。”
放下手機,傅語諾著腳丫下床撥開窗簾,趴在窗邊沐浴清涼的月。
秋了,風勢漸起,氣溫越來越低,花園里一叢叢的玫瑰在風中抖,枝頭的綠葉悄然泛黃,冬天很快要來。
等看夠了景重新回到床上,手機屏幕顯示幾分鐘前有一個未接來電,是謝西然,不知道他為什麼又打電話過來。
傅語諾拿起手機回撥過去。
聽筒里,謝西然簡單道:“我回酒店了。”
可特地打一通越洋電話說這個,怎麼想都不可能簡單。
傅語諾應一聲,他又冷靜了一會兒,有點困難地解釋:“……我一個人回酒店的。”
悄悄彎起了角:“嗯!”
謝西然摘下眼鏡放到床頭柜,閉著眼睛太:“剛才那個的是孫戴安的,拿錯手機了。”
“叔叔。”
“嗯?”
撒起來:“叔叔,你早點回來吧,我好想你。”
謝西然也有了笑音:“不是陳姨想我嗎?”
“都想,陳姨想你,我也想你!”
謝西然輕輕笑,那笑聲燙得耳發紅,索放肆道:“陳姨想你回來給修冰箱,我想想你回來給修冰箱,我比想你還要想你!”
他要被繞暈了。
“聽見了嗎?”傅語諾追問。
謝西然一本正經地撐著下,用手松松地擋住下半張臉,在一個人的房間里依然不讓自己失態,但笑意和咳嗽一樣掩不住:“嗯,知道了,我盡快辦完事回去。”
這樣子他好似出差的丈夫,而是守家的妻子。
傅語諾角揚得很高,裝模作樣道:“陳姨還你不要在外面鬼混,一把年紀了,小心傷!”
“嗯,”謝西然回應得一本正經,“你幫我放心,我沒有傷。”
心里一汩汩甜的沸水往外冒,腳趾頭都開心地蜷起來,傅語諾瞧著天花板懸垂的水晶燈,頭暈目眩道:“知道啦,已經回去休息了,我明天再幫你告訴!”
第9章
本來說是后天回,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謝西然就回來了。
清晨六點,傅語諾聽到樓下傳來男人的聲音,迷迷糊糊地還以為聽錯了,懵了兩秒后猛地反應過來,叔叔回來了?
掀開被子服都來不及換,直接跑到樓梯口,想了想覺得有點不太矜持,又悄悄退回來,躲在門后豎著耳朵聽樓下的靜。
陳姨問:“先生怎麼這個時間到?”
“昨晚凌晨的飛機。”
“凌晨,那不是一整晚沒睡!”陳姨狐疑,“是不是小姐又鬧你?”
謝西然不置可否:“阿諾呢?”
“這會兒才幾點啊,小姐還沒起床呢。”
腳步聲蔓延至樓上,風塵仆仆的男人提著一個小型行李箱出現在樓梯口,往門里一就對上一雙滴溜溜的眼睛,正是那個“沒起床的人”。
傅語諾被逮個正著,干脆推開門跑出來抱住他的腰,仰著腦袋對他粲然一笑:“叔叔!”喊完對樓下笑著著這對叔侄的老仆人做鬼臉,“陳姨,我又聽見你說我壞話了!”
陳姨忙閃進廚房。
“叔叔,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在他懷里撒。
清早氣溫低,穿著薄薄的吊帶睡,著一片白皙的肩背,謝西然用外套裹住:“事辦完就回來了。”
“不是說最快要后天嗎?”
他當然不會告訴他是怎麼臨時放了孫戴安的鴿子,只看著溜溜的腳丫問:“進屋嗎?”
冰涼的小腳丫踩上他腳背,撒道:“叔叔抱我進去。”
謝西然稍一施力輕松將抱起,傅語諾趴上他的肩,兩條細掛在他前晃,到了里屋,一個翻被倒放床上,手腳靈活地爬起來,被他用一團被子裹住,
他扯著被子的兩邊將裹嚴裹,只出一個小腦袋,活像個俄羅斯套娃:“要再睡一會兒,還是我去幫你拿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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