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瀾點點頭,沒其他話。
從李主任的辦公室出來,顧文瀾直接去了一趟病區監護室,觀察病患的后狀況,臨走前又順便去住院區查了房。
……
倪梓從住院部頂層的病房出來,往電梯方向走,路過走廊盡頭的拐角時,看見臺的木椅上坐著個人,正在那兒吞云吐霧,那畫面看起來著一子憂郁的,主要是因為人長得有。
推開臺的門,走過去說:“沒事吧你?”
顧文瀾里叼著煙,抬頭看一眼,不語。
他這幅模樣,百年一遇。
倪梓對他迫相親的事有些好奇,于是坐下來就問:“我聽說你跟那孩見了兩次,難得啊,是不是對人家特別滿意?什麼樣的孩?”
顧文瀾沉默半晌,他心里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思索完畢之后對說:“有個人,明明是第一次見,但是你卻覺得似曾相識,這算什麼意思?”
倪梓了然,臉上出一抹深意,笑著說:“這一見如故,你喜歡?”
顧文瀾偏頭一想,覺得好像并不是這麼一回事,他撇,輕輕搖頭,又沉默了。
倪梓忽然見他一副百集的神,又說:“如果確實是以前沒有集,那只能這麼解釋了,這個我懂,當初我對我們檢醫生也有這樣的覺。”
“你不是說……”顧文瀾把煙拿下來,吐出一口煙圈,“是他追的你麼?”
“這里頭的講究可就多了,”倪梓一本正經故作高深,“中必須掌握的最基本的伎倆,矜持一點,做到若即若離,才能讓男人罷不能。”
絕對不承認一開始對檢醫生的恐懼強烈到恨不得在他跟前自我了斷,聊表寸心。
顧文瀾勾著角,月下散漫閑適,“你大言不慚的樣子,很像前陣子跑到我車底下瓷的違法分子,長得像個倭瓜。”
倪梓:“……”
你才違法分子,你才長得像個倭瓜。
顧文瀾:“平時沒檢易欺負吧?”
倪梓暗暗吃驚,卻仍故作淡定,“他敢?”
“我是不敢。”后邊一道低沉清冽的男聲,腔調里摻夾著些微揶揄。
倪梓一回頭,他就站在臺的門邊,白大褂的領口出里邊淡藍的襯衫和酒紅的領帶,整個人拔清朗,當了醫生之后,真是越來越像個端方君子了。
但最近為了評副高的事,估計是太累,他整個人更加的不茍言笑。
顧文瀾這會兒心復雜,一見到這對夫妻同框直接就惆悵了,急忙忙地就要趕人,他夾著煙的右手一揚,拖著懶洋洋的腔調,道:“兩位卿跪安吧。”
倪梓站起來笑笑道:“太子爺要是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傳召微臣。”
說完樂呵呵走了。
倪梓私底下經常調侃他,說將來繼承大統,可別忘了昔日的同門之。
久而久之,他居然也配合得風生水起,一時興起時還會和對幾段臺詞,總之就是,戲很彩。
……
那晚之后,溪言就沒再和顧文瀾聯系了。
時間過去半個月,朱木蘭見和那顧醫生確實沒什麼后續發展的機會,只好著手另謀良胥一事。
這天晚上吃飯,朱木蘭又提起讓相親的事。
旁邊李溪宇十分慨,“上次那位顧博士是難得的人選啊,可惜了,確定不再爭取一下麼?”
李馬峰不也頗有同:“是啊,顧海歸青年這條件確實萬中選一。”
朱木蘭也道:“孩子三叔說了,這顧醫生去年升的主治,再有兩年評副高完全沒問題,而立之年,有此就,可見爭氣啊。”
溪言:“……”
顧前任外號真多。
在朱木蘭的安排之下,溪言又去見了兩個人,第一個也是高中老師,而且家境還不錯,但溪言對同行實在興不起波瀾,一面不了了之。
第二個……聽說名下有兩家樂部,是個小老板,姓夏。
夏老板興趣好廣泛,對戲劇表演頗有些研究,關鍵是對方談吐幽默,十分健談,熱又知分寸,似乎是個的人,一頓飯兩個人,他吃出了一臺戲20個人的效果。
溪言覺得,可以考慮。
可是……
這天,許攸也正好在這家餐廳吃飯,兩人是在洗手間見的。
溪言一見就跟說起了夏老板,想讓參謀參謀。
許攸仗義相助,一同過去共餐,一雙漂亮的慧眼上下掃瞄,企圖看對方的真面目,沒想到掃著掃著竟將對方的注意力給掃走了……
許攸很是尷尬,匆匆離席。
接下來下半段,那夏老板有意無意向溪言打聽許攸,溪言見他已然被勾去了元神,頓覺索然,找了個借口也匆匆回家備課了。
原本以為事就該這麼告一段落。
沒想到那夏老板是個癡種,自那晚餐廳里對許攸一見歡之后,一日不見竟心猿意馬,于是企圖從溪言這里下手,慢慢打部。
但溪言好歹經世28載,雖笨,卻不愚,一下仗量出此人臉皮厚如城墻,兩句打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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