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去趙帝那告狀,這事可沒干。
趙靈星聽不下去了,悄悄的移形,手和楚韞示意。
趙靈星和楚韞繞后,接著酒的遮擋,一人一邊行至趙斯逸邊上。
兩人相互配合,楚韞作流暢利落,一下拍在趙斯逸的后脖頸,人就這麼暈了過去。
趙靈星松了口氣,站起,蹲久了小都有些不舒泛了,“這人話也太多了,平日話就不,喝醉了更多。”
“你們,半斤八兩。”楚韞很客觀的做著點評。
趙斯逸喝醉了,還知曉找個沒人地方吐苦水。趙靈星則是不管有沒有人,直接大鬧起來,還是誰都攔不住的那種。
趙靈星酒當前,眼睛里閃著,恨不得鉆進酒里去,也就不與楚韞計較了。
手里拿著酒壺,仿佛是帶著什麼稀世珍寶一般,“走吧。”
“想去哪?”楚韞笑著看。
趙靈星想了一會,手指了指上方的屋檐,彎著好看的桃花眸,“想上去瞧瞧。”
楚韞在小姑娘盈盈目的注視下,緩緩的點頭,“好。”
兩人行到室外,楚韞手攔住了小姑娘的細腰,不足盈盈一握,腳尖點地,在一瞬之間將人帶到了屋頂上。
站得高了,地上的人看起來也就小了些,看的東西也似小了些。
趙靈星晃晃悠悠的站穩了子,半睜開了一只眼眸,先是試探的看了一眼,才敢完全睜開。抬眸向天邊的一明月,明月邊圍繞了細碎的星暈。
一閃一閃的,很是好看。
趙靈星拉著楚韞的袖一角,嘆道,“這兒好。”
楚韞拉著坐下,怕,還是叮囑了一句,“安分些,等下若是掉下去了,就是摔斷的安樂公主了。”
趙靈星彎著眼眸,笑的很是甜,“又不是沒摔斷過。”
有。
趙靈星十歲生辰那年,不知是從何聽人說了傳言,只要站的高些,就能見到想見到的人。
那日是的生辰,大家自是由著的,不過一晃眼的功夫,趙靈星就不知去了何,讓宮太監侍衛一頓好找。
最后是在花園的假山后瞧見的,桃花眼眸里都是淚,也不哭鬧,就這麼呆呆的跌坐在地上,倔強的仰著頭看天。
楚韞走的近了些,才聽清楚口中在念叨什麼。
“母妃怎麼不出來見阿星,阿星爬的很高了。”難得,小姑娘俏的聲音有些頹。
趙靈星那時是深夜找到了的,子一直在發抖,小臉都是白的,沒有一的。
就這麼癡癡的著,固執又可憐。
見楚韞過來了,才把淚落了下來,“我想母妃了,們都有母妃,只有我沒有。”
很委屈。
也很讓人心疼。
等楚韞哄了半天,才發現這小姑娘不知是爬了假山幾次,摔一次便再上一次,最后跌落下來,半的傷實在是沒有力氣了,才在這一個勁的看著。
趙靈星從小就是固執的。
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子。
好像分割線就是從這日開始的,十歲之后的趙靈星,再也不會哭著說想母妃了,也不會再多言一句關于母妃的事。
懂得了開始如何利用趙帝和太后的寵,肆無忌憚的在后宮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不害怕后果,不害怕責罰,像是變了一個人。那些年的怯懦,在那日之后一掃而空。
似是浴火重生的日子。
因為明白,怕,起不到任何作用。
可這背后,只有楚韞知曉,不過就是孩心,只是再用另一種方法,來彌補缺失的那份。
稚的不像話。
——
趙靈星眼底莫名有些紅了,打開了酒壺,一瞬間鼻息擁了酒香的醇厚濃烈,小口的飲著,味道有些辣。
“小時候沒完的心愿,也算是在今日了。”趙靈星淡笑。
只是還是見不到,想要見的人。
楚韞舒緩著氛圍,“公主小時候沒完的心愿,太多了。”
什麼這個娘娘的裳,那個公主的頭面,皇上上的玉佩……
數不勝數。
趙靈星嘆了一句,“也是。”
“后來公主傷了的那段時日,現在想來,也是公主最安分的一段時日了。”楚韞仰頭看向夜空。
今日的氣候算是好的,云霧未遮擋住星,還能到時不時拂過的涼風。
“嘖。”趙靈星不滿的看了他一眼,“我是安分了些,累的不還是你嗎?”
當時趙靈星脾氣倔,盡緋和卷碧都近不了,每當上藥和醫來問診的時候,趙靈星邊呼來換去的都是楚韞。
也就是楚韞的脾氣好,換做是別人定是不住的。
摔傷的是,這小姑娘吃個飯都要人喂著,貴的不行。
“是啊。”楚韞眼底含著笑,“自與公主相識以來,我可沒累。”
趙靈星不在意的笑笑,飲了一口清酒,悉那味道后,好像也沒有那麼辣嚨了,反倒還能嘗出些甜來,“那是福氣。”
是說為累,是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