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
結婚?是呀,都陪了賀南方八年,是該結婚。
可賀南方從未跟提過結婚的事。
李昌明見不說話,語氣不太好:“他們家是不是想反悔?”
想起舊事來,李父頗有些氣憤:“你是他家老爺子親定的賀南方未婚妻。”
這些年,李父一直對賀南方不太滿意,時常說要來N市找賀南方談談。
可賀南方是個大忙人,不要說李父,就連李苒也時常見不到他。
李苒怕兩人談出事兒,也怕自己在賀家不人待見的境讓李父心疼,于是每次都說賀南方對很好,賀家對很好。
在這頭忍了忍,還是沒把離開賀家的事說出來。
八年前決意住進賀家時,已經讓李父很憂心,加上這些年賀南方從來沒有對他倆的做出回應,李父多次要來看看,都被李苒阻止。
如果李苒要是這個時候說離開賀家了,恐怕李父會連夜坐飛機趕過來。
“賀南方對我很好,我們也很好,結婚應該快了,等他回國我就找他問問。”李苒心里絞著痛說出這些話。
李昌明這才平息不滿:“這才對嘛,兩家人早就該談談!”
李苒在這邊應聲,李昌明大概是聽到說要談結婚的事高興,忍不住道:“等賀南方回國,你把他帶回家,家里許多親戚還沒見過他。”
李苒家境普通,李父是當地農副產品經銷商會的會長,往上一代數,李家也是個普普通通的農民。
要說李家和賀家的緣分,更是奇特。
賀家老爺子年輕時是個戶外探險好者,有次去西部某深山探險時傷,被困在山里。
李家老爺子進山時發現這群被困的探險隊,他先是把傷勢嚴重的賀老爺子救出來,背到縣城的醫院,后來又喊當地人去救探險隊出去。
幸虧李老爺子年輕時力好,二十多公里的山路,背著比他還要重的賀老爺子,一口氣跑到了縣城。
傷得到及時醫治,賀老爺子保住了,自然對自己的救命恩人萬般謝。
本來兩家商定,在兒子輩定下親,只不過那一輩兩家都得了一個男丁,于是就把親事兒定在孫子輩。
這便是李苒和賀南方。
李苒從小就知道這個娃娃親,十八歲那年,李苒從西部邊陲小鎮來到沿海的省城讀書,賀老爺子高興的很,于是讓住進賀家,和賀南方培養。
李苒記得第一次見賀南方時,他正在樓上彈琴,悅耳的琴音傳到樓下,敲在李苒的的心里,孩臉紅遍了,但心里很甜。之后賀南方從樓上下來,李苒坐在樓下的沙發上。
那是年之后,兩人第一次見面。只一眼,李苒就陷進去了。
長大后,李苒回想。這麼多年賀南方的眼眸里,始終保持著冷靜,也如同第一眼見時,那般平淡。
跟李父打完電話后,正準備把不用的舊手機卡拔掉,卻在這時進來一個電話。
掃了一眼,心頭一滯,眼神就再也移不開
——是賀南方的。
李苒盯著電話,心里撲通撲通地跳。
一年前,賀南方去歐洲開拓海外市場,期間只回來過兩三次。
距離上一次接到他的電話,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
賀南方工作繁忙,常年坐飛機,手機經常由助理保管,李苒打電話時也經常找不到他。
時間長了,賀南方的助理們對頗有微詞,時常故意不接的電話。
以前李苒被他的助理們戲弄時,還會生氣,隔著電話質問。后來漸漸習慣了,但外面還有不傳聞說,李苒平時纏人,脾氣又大,賀南方這才不愿意回國。
李苒由著電話響著,吃了碗里最后一口面。
第2章 (捉蟲)
深夜,香榭麗舍大道靜謐。
賀南方剛剛結束一場談判會,步伐嵊厲地離開會場,返回盧塞恩麗笙酒店。
黑的賓利車,集團特助王穩拿著剛剛結束的會議報告找他簽字。
簽完字,正準備離開。
后排長沙發上,男人一直悄無聲息地坐著,突然問了一句:“還有別的事?”
王穩聽完立刻凝住氣,腦子里高速運轉,想著還有什麼別的事需要跟他匯報。
他低著頭,怎麼都想不出來:“一切工作都很順利,沒有發生計劃之外的事。”
賀南方微微凝起的眉頭并未舒展,他了一眼窗外深寂的夜:“現在國幾點?”
助理答:“上午十一點。”
賀南方沒說話,但助理還是到車氣在這一瞬間變低。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老板一眼,不知是自己哪里說錯話。
回到酒店,像往常一樣,賀南方下西裝就去書房加班,隨行的助理和智囊團們,一應也跟著他后面熬夜。
在外人看來,賀南方是個商業奇才,短短十年就把賀氏做國的行業巨頭。
但只有數人才知道,他是個極端完主義者,工作起來甚至不分晝夜。
一直熬到將近天明,助理和智囊團們終于熬不住了,想要回去休息。可書房里面的人不發話,沒人敢走。
王穩著頭皮進去提醒賀南方休息,卻被他一個眼神掃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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