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了然,轉頭又對邊人耳語幾句。
沒有人注意到他們說了什麼,唐芙許是了驚,不打算等那個不知跑到何的下人,當下便要趕回京城。
為首的護院應諾,讓人趕了馬車來,在武安侯一行人的陪同下一路往京城而去。
眾人才走出沒多遠,剛剛和季南頭接耳的那人忽然說肚子不舒服,要去方便一下,讓大家不用等他,待會兒他再趕上來便是,然后就自己離隊了。
但或許是隊伍走的太快,一直到他們快抵達京城,這人才跟了上來,微不可查的對季南點了點頭。
傅毅洺一直把唐芙送到唐家門口,親眼看著進了唐府才調轉馬頭,向公主府走去。
一進公主府,他便迫不及待的將那張紅紙拿了出來。
紅紙上寫了唐芙的姓名籍貫生辰八字,以及祖上三代的姓名等等,確實是庚帖無疑。
他將這張庚帖看了又看,一時拿到眼前,一時又捂在口,猶自不可置信地喃喃:“我是不是在做夢?是在做夢吧?”
說著轉頭看向一旁的季南:“你快打我一下,我看是不是真的。”
季南一怔:“真打啊?”
“真打,快點!”
傅毅洺說道。
季南猶豫了一下,隨后沖著自己的拳頭哈了口氣。
“這可是您讓我打的啊,事后可不能追究。”
說著一拳就對傅毅洺打了過去。
眼看著拳頭要落到傅毅洺上,傅毅洺卻忽然一側躲了過去。
季南沒收住力道,整個子往前一撲,原本踉蹌兩步就能站住,誰知道傅毅洺卻抬腳在他膝窩輕輕一點。
他大頭朝下撲通一聲就趴在了地上,連連痛呼,惹的周圍眾人一陣大笑。
傅毅洺沒笑,站在原地居高臨下地問道:“疼嗎?”
季南:“……疼。”
傅毅洺微微點頭:“那就是真的……”
說完以后原地一蹦三丈高,大笑著向院中沖去:“答應嫁給我了,答應嫁給我了!”
長公主聽說自家孫子半路又折回來了,并不覺得奇怪,在正院一邊喝茶一邊等著他過來,一杯茶還沒喝到一半,就見一個人影炮仗似的沖了進來。
“祖母,祖母!我要娶親了!我要娶親了!”
傅毅洺興地沖到長公主面前,拉著的手說道。
長公主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背:“瞧把你高興的,在自己家里也就算了,在外面可不能這樣,尤其是在唐大小姐面前,不然讓人家以為死了未婚夫你多高興似的。”
傅毅洺嘿嘿地笑著,笑到一半又停了下來。
“祖母,你……你知道我會回來,知道我……要娶唐大小姐?”
長公主斜睨了他一眼:“程公子死了,唐大小姐的婚約就沒了,你知道了能不回來?會眼睜睜看著嫁給別人?”
傅毅洺被說中了心事,難得出幾分靦腆:“就知道瞞不過您老人家。”
長公主輕笑一聲:“如今唐府的喪事還沒辦完,不便前往提親,等過些日子,我就進宮求一道賜婚的圣旨,想來唐家人不會不答應的。”
傅毅洺聞言一怔,搖了搖頭:“不用,祖母,我……我自己去提親就是了!明天就去!”
長公主皺眉:“這不妥吧?哪有在人家府上辦白事的時候上門提親的?而且你自己去……萬一他們不答應呢?”
“會答應的。”
傅毅洺把庚帖拿了出來,簡單地說了一下唐家現在的況,以及剛剛在山上遇到唐芙的事。
當然,他沒說唐芙有離家出走的打算,也沒有提淮王,只說是外出散心遇到了歹人,正巧被他上了。
長公主眉頭皺得更,面微沉:“唐大小姐雖然無父無母,但怎麼說也是唐家的長房嫡,那二嬸竟能做出如此過分之事?你可有證據?可別瞎摻和了人家的家事,惹出什麼誤會來。”
“不是誤會,”傅毅洺道,“我剛才讓人快馬加鞭堵在了未名山回京城的路上,攔下了那個想要回去給唐二夫人報信的人。”
“那人膽子小的很,隨便嚇唬嚇唬就全代了,說是唐二夫人背地里和安國公世子沆瀣一氣,打算……打算毀了唐大小姐的清白,讓他不得不嫁到安國公府。”
可那唐二夫人是個傻的,不知道自己早已著了別人的道,那安國公世子本就是淮王門下一條走狗,實際上等在山上的是淮王的人。
以為自己是幫忙把消息給安國公世子,讓他可以趁機在山上玷污唐芙,然后唐家下人再假裝偶然發現,讓唐芙迫于無奈只能老老實實嫁過去。
但實際上今日若真讓那些人得逞了,唐芙早就被淮王帶走了,到時候本找不到唐芙,就算是找安國公世子對峙,安國公世子也不會承認的。
長公主上了年紀,不大管事了,也聽不得這些糟心事,點了點頭道:“好,那你明日便去提親吧,倘若唐家不答應,就回來告訴祖母,祖母進宮去求賜婚的圣旨。我倒要看看,唐二夫人如此膽大,有沒有抗旨不遵的膽子!”
唐府,高氏沒等到自己派去的下人,倒是直接把唐芙等回來了,不由一怔,心里一時沒底,也不知事到底辦沒辦。
唐芙下了馬車,讓佩蘭先回碧竹院把們之前帶走的東西藏起來,自己則直奔高氏的院子,進門施禮道:“不知二嬸急著找我回來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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