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誰報了警,警察已經將白哥抓了起來,打電話過來是想進一步調查。
這下,桑榆再不想他媽媽知道都不行了。
當天下午,溫歲晚作為目擊證人前往警局錄筆錄。
在錄製筆錄時,餘瞟到警察翻頁的間隙裏,第一頁報警人那裏寫著“沈熾”二字。
從警局出來,溫歲晚在警局樓梯盡頭,看到了坐在地上的薑雨。
一個人坐在那裏,手裏捧著幾個信封正埋頭苦幹,拚拚湊湊。
聽到後的腳步聲,連忙回頭,看到溫歲晚時笑了起來:“喲,出來了?”
說話時連忙收好信封小心翼翼的塞進服扣的兜裏。
起拍了拍屁上的灰走了過來:“喊聲姐姐,姐姐送你回學校。”
溫歲晚沉默不語。
“嘖。”薑雨撇了撇,道:“就沒見過你這麽冷漠的小丫頭。”
一點也不可。
念歸念,薑雨還是妥協將溫歲晚拉到了停在路邊的機車旁,遞給了一個頭盔。
溫歲晚沒接,甚至熱心提醒:“對麵是管局。”
薑雨氣笑了:“放心,姐姐滿十八歲了,上路合法!”
就算是管局局長在這兒也沒用。
溫歲晚不太信。
薑雨:“……”
媽的,沈熾怎麽就想不通看上了這麽一倔丫頭?
倆人一樣兒倔,讓人想把他倆麵對麵捆起來揍一頓。
罵罵咧咧的掏出托車駕照,薑雨把份頁麵翻開放在自己臉旁,朝溫歲晚眨了眨眼睛:“看到了嗎。”
“持證上崗,沒騙小孩兒!”
“謝謝。”溫歲晚接過手裏的帽子套了上去。
薑雨趁機拍了腦門兒一把,然後跳上了機車。
等溫歲晚坐上來後扭了扭腰:“來,抱姐姐。”
溫歲晚沉默照做。
薑雨滿意一笑,踩下油門衝了出去。
托薑雨的福,溫歲晚這輩子第一次會了一次速度與激。
以至於下車時還有點。
薑雨坐在車上單踩著地麵,抬手抵在額頭朝做了一個“敬禮”的作:“再見。”
話落,踩下油門直接離開。
溫歲晚看了眼自己抱在手裏的頭盔,再看著消失的背影,權衡之下隻好抱著頭盔進了學校。
這會兒課程已經上了一半。
溫歲晚出現在門邊時,提前收到請假信息的秦頌沒給報告的機會,直接把放了進來。
其他人齊刷刷的看著溫歲晚手裏抱著頭盔走進來的模樣,每個人眼裏都寫滿了好奇。
大小姐抱著頭盔,這是驗生活呢?
座位上,沈熾依舊沒在。
發現了,班主任的語文課,他永遠不在。
錢兜兜第二節課快下了才屁顛屁顛的從警局趕了回來。
看到溫歲晚,他一臉大怨種表:“溫歲晚同學,你好狠的心吶。”
大家一起進的局子。
結果先走了。
溫歲晚麵不改:“故意的。”
記著中午錢兜兜二話不說拽著“奔赴戰場”的仇呢。
錢兜兜看著一本正經的說著這話,一向能言善辯的他張了張子,是說不出一句話。
“你牛!”吐了口氣,錢兜兜默默離開了。
晚上放學,溫歲晚正準備打車,卻看到校門口的那道影。
心念一轉,放棄了打車的念頭,選擇步行回家。
沈熾跟在後兩米的位置,一路沉默。
直到溫歲晚進小區,沈熾才轉往反方向離開。
算到他應該離開了,溫歲晚才從綠化帶裏探出來一顆小腦袋,目送他的背影遠去直到消失,才轉回家。
周末,溫歲晚早起下樓,看到了客廳裏正在聊天的溫父與桑母。
他們對麵,桑榆頭上包著紗布一孤寂的坐在那裏。
溫歲晚下樓,朝徐萱笑著打了聲招呼:“幹媽,早上好。”
徐萱看到過來,笑著手將拉到旁坐下,親切的在臉上親了一下:“寶貝起這麽早?”
溫歲晚點頭:“一會兒家教老師會過來,得提前準備。”
徐萱滿臉喜:“寶貝兒績已經很好啦,不要給自己太大力。”
兩人聊了一下家常,徐萱才道:“打桑榆的人已經被抓了。”
“最終關押半年。”
“是嗎。”溫歲晚笑了笑,看向一旁的桑榆。
桑母過來不去止為了這個吧。
果然,下一秒徐萱就又開了口:“晚晚,你實話告訴幹媽,桑榆這小子怎麽會被揍?”
溫歲晚看了眼桑榆,在他的眼神下用兩人為數不多的默契找了一個借口:“應該是收保護費吧?”
這話出來溫歲晚看到桑榆送了口人,才繼續道:“桑榆這脾氣,應該是寧死不屈才被揍的。”
桑榆的臉黑了。
徐萱卻深信不疑:“看來以後我得給他一點生活費了,樹大招風不是沒道理的。”
突然就降低了生活費的桑榆:“??”
隨著白哥被關押,這件事也算告了一段落。
桑榆在一周後重回學校上課,整個人看起來冰冷又沉默。
沈熾依舊很到學校,但每天放學時,溫歲晚後都會有他的影。
倒是薑雨,桑榆返校的第二周,突然出現在校外。
然而,並不是來找桑榆的。
甚至當著桑榆的麵載著高三一班的班草大搖大擺的離開。
對方摟著的腰,惹來了無數人起哄。
接下來的一學期,薑雨邊的人幾乎過一段時間就會換一個。
唯一不變的是,每一次換人時都會出現在桑榆麵前。
而溫歲晚已經習慣了沈熾每天的護送,上課時會時不時的盯著他的畫出神。
一學期下來,溫歲晚發現,沈熾畫的都是建築或者靜,從沒見過他畫人。
學期末,沈熾的績下,被秦頌進了辦公室。
秦頌遞給他一杯茶,道:“下學期就是最後衝刺了,兼職先放一放。”
沈熾抿了一口茶,平靜開口:“假期過後再說。”
秦頌無奈:“你還欠多錢?我先借你。”
這小子就一茅坑裏的臭石頭,誰的幫助都不要。
簡直就是油鹽不進!
“不用。”果然,沈熾又是直接拒絕:“還剩五萬,下學期之後我會還完。”
秦頌拿他沒辦法:“還完了之後你的學費呢?”
“怎麽,讀大學不要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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