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遙怎麼也想不通原因,心里頭也就沒法踏實起來。
“哦,對了。”李玗將的手輕輕一握,又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我應承過你要找人醫你嗓子來著,只不過后日你便要回門,在這之前,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晏遙聽了他的話,竟有些容。
等抬頭去看他時,李玗卻早已收斂了眼底的溫,從那漆黑幽深的眼眸中,晏遙的心更加不定起來。
“總之。”李玗緩緩開口,道:“你若安心在府上住著,孤便不會虧待于你,倘若是起了什麼旁的心思……”
李玗將的手又握了幾分,低了幾分嗓音,盯著的眼睛繼續說道:“孤不是個見的。”
晏遙掙扎著從他的掌中回了自己的手。
他不是個見的,所以那日,他讓人帶了白鷺出去,并叮囑:做得干凈些。
晏遙越來越覺得,那日他在魏國公府上的戲,不僅僅是想讓長公主難堪,還是做給看的,實為殺儆猴之舉。
他這樣一時冷漠一時溫,晏遙只覺得心里頭悶悶的,就連口都不過氣來。
李玗走后,晏遙懊惱起來,一把抓起桌上的紙,一團,便要往外丟。
小風見了,上前一步,輕輕按下抬起的手,聲道:“太子妃莫要生氣,主子讓您安安心心的,不理會閑雜事,是為了您好。”
小霜也上前寬道:“主子雖然上說不出聽話,卻是個真正能將人裝進心里的,可比那些上冠冕堂皇的,背地里卻行些卑鄙之事的人要好得多。”
晏遙聽了,心里非但沒有到寬,反倒是更加郁悶了。
以手托腮,目呆呆地看向前方——
真不知這李玗平日里是如何給他邊的這些人洗的腦,李玗這樣都不算道貌岸然,還有誰能算?
住著簡陋的宅子,說著漂亮話,卻放任手下行貪墨之事。
至于那些錢呢?也許都用來招兵買馬,準備行大逆之罪了。
罷了罷了。
晏遙閉目搖了搖頭。
這些事與又有什麼相干的呢?李玗想做什麼便做什麼罷。
只是一介蚍蜉,這些江山大事,不到來心,還是一心想著怎樣才能跑路吧!
-
李玗這一走,直到歸寧那日的早上,晏遙都沒再見過他。
至于他晚上宿于何,不知道,也沒去打聽。
晏遙神懨懨的,李玗看上去卻神頗好,心亦是不錯,想來是早就將先前說過的那些狠話全給忘了。
晏遙想到這里,微微蹙眉,心中愈發郁悶。
去往魏國公府的馬車上,李玗問:“昨日給你請的教習老師見了沒?”
晏遙默默點頭。
心里再不爽快,也不敢在他面前耍小子,尤其是在今天。
“可還滿意?”李玗又問。
晏遙又點了點頭。
李玗因而正道:“今夜到孤房里彈奏一曲,讓孤瞧瞧可有長進。”
晏遙瞥了一眼他的神,抿深思。
說的倒是好聽,長進?難道他之前還聽彈奏過不?
還非要晚上聽……
就在這時,馬車顛簸了一下,晏遙措手不及,子一晃,竟直直地撞了李玗懷中。
李玗抬手輕拍了的背,而后對外頭的車夫問道:“何故至此?”
車夫停下了馬車,回話道:“爺,是……”
他這話還未說完,卻被一個爽朗男聲打斷。
“十四弟,對不住了,我這馬兒也不知何故了驚嚇,不聽使喚,這才沖向了你的車駕。這可真是差點兒,自家人,撞上自家人了!”
李玗眉頭微蹙,將晏遙的子扶正了,微微前傾,以食指緩緩掀開一半車簾。
眼前之人一玄長袍,袖口綴以金花紋,腰間佩一塊上等古玉,坐于馬上,氣勢張揚。
“原來是五哥。”李玗沉聲道,面上看不出喜怒。
“喲,太子妃也在。”五皇子下了馬,來到車駕前,目向著車廂里看去,態度輕佻,“那我這罪過可就更大了。不過十四弟放心,我回去便讓人將這不聽話的馬給烹了,好做下酒菜!”
雖說長有序,太子卻畢竟是陛下已然定了的儲君。
五皇子這般放肆,在李玗面前全然不顧君臣之道,就連晏遙都有些聽不下去,李玗卻仍是面如常,只是一揚角,輕笑道:“無妨。孤還不至于和畜生置氣。”
李玗顯然是話里有話,五皇子聽后臉一變。
只是很快,他便又恢復了那志得意滿之,他看了一眼晏遙,話卻是對李玗說的。
“今天是太子妃回門的日子吧?想來,不止是太子妃有許多話要同長公主說,太子也一樣吧?”
見李玗面上仍是波瀾不驚,五皇子只當他是強弩之末,冷哼一聲,眼底著不屑。
晏遙默默攥了手。
第13章
李玗不語,五皇子又繼續咄咄人道:“我聽聞,這門婚事,還是你自己向父皇請的旨意?十四弟啊十四弟,沒想到,你竟也有會被所誤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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