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太火辣辣地懸在三岔河鎮的上空,曬得街道上都冒煙兒。
街道邊一并排臨街的三間舊瓦房里,對著大街的三個門,就開了中間一個,燕飛就躲在門后,愁眉苦臉的躺在一張老舊的藤椅上,腳丫子翹得老高,看著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偶爾看見有人拿著閃亮嶄新的工廠制造出來的農的趕集人,燕飛心里就極其不爽。因為他面前擺著的那個用幾個長板凳支起來的攤子,上面就擺滿了菜刀鋤頭鐮刀,
只不過他賣的這些,都是自家手工一錘一錘敲打出來的,先不說使用上哪個更耐用,單就賣相上就和人家工廠制造的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賣不出去東西就夠悶了,不時有路過的人,還略帶戲謔地打招呼:“燕飛啊,今天怎麼出攤了?你知道價錢嗎?”
燕飛眼皮子都不帶翻的,木著臉面無表。
從小就在這個小打鐵鋪里長大,如今已經十二歲的燕飛從來沒這麼關心過自家的生意。
半個月前,他還坐在后不遠的地方拉著風箱,五十多歲的爺爺就站在旁邊掄著大錘,砰砰砰地砸得半條街道都聽得到打鐵聲。他還正在給爺爺說每天小學升初中考試的事兒,忽然爺爺就那麼手一松錘落地,人朝著旁邊一倒。
在路上爺爺已經拉著他的手,一張一張的說不出話來,等鄰居們把人送到醫院,這稱得上是鐵打的漢子,已經不行了。
燕飛父母都在縣城化廠上班,聞聽消息趕回來,哭哭啼啼地把早年喪偶的老父親和母親合葬,就要帶著燕飛去縣城去。
燕飛說什麼都不去。
從小他就因為與眾不同跟著爺爺生活,除了爺爺基本不和別人親近,何況現在父母還有一個五六歲的弟弟。再說了,去了縣城和父母在就兩間房子的宿舍里,哪有在家里前后加起來七八間房子自在。
燕飛對付父母就一招兒,只要他們說帶他去縣城,他就當自己是個白癡,讓他父母無可奈何。好在現在還是暑假,兩夫妻實在拿他沒辦法,也就只好給他留下點錢,讓他試著獨自在家住。
等父母一走,燕飛一個坐屋里就難,空的屋子沒了爺爺的影,讓他一個倍難。
然后他就發了,東邊買,西頭買魚,家里養的天天下的蛋,用湯泡方便面,還把家里以前爺爺存的酒也拿出來嘗了幾口,太辣不合口味,沒喝。白天吃吃喝喝,晚上還鉆鎮上的一個小錄像廳里看錄像,那武打片打的,嘿!
這表現差點氣得從鄉下趕過來看他的姥爺吐。
反正足足瞎折騰六天之后,到第七天,也就是昨天,他就發現了個問題:兜兜里空了!沒錢了!
父母給他留的錢不,在這年頭里有吃有喝一個月絕對不問題,不過他這樣花法,鄰居們就一句話:“燕大傻,你是打算不過了吧?”
“不過了”的意思就是準備胡吃海喝把家底兒倒騰干凈,然后當飽死鬼去。
燕飛面帶笑容,心里大罵:你們全家都傻,一輩子沒出過門的土鱉,我天天看海你們知道嗎?
然后一轉頭,他就來到了一個于一片懸崖半空的山口上。
雖然太照在上有點熱,可是極目遠眺,景無限,一邊是古木參天的樹林,另一邊沙灘,海浪……還有恐龍……
天空有群的翼龍嘎嘎飛過,在一無際的海面上掠食,不時有奇形怪狀的腦袋出水面,更有和房子大小的猛然竄出,襲抓魚的翼龍,后的樹林里有小巧的細顎龍在林間穿梭。
這山的口其實就是個小石頭,其實里面空間大的。這是燕飛找了不知道多久才發現的,這破島上能跑會飛的只要是會氣的東西,一個都不好惹。就這里上不著天下不挨地,島上樹林里靠走路的恐龍上不來,天上飛的翼龍個頭太大進不來。
三岔河鎮地大陸中央,大部分人一輩子都沒見過大海,已經看海看膩歪了的燕飛統稱他們為土鱉。
他們則統稱燕飛燕大傻。
從記事起,燕飛就經常能看到一個別人看不到的世界,就是這個恐龍大世界,雖然他現在只能看到其中一個小島。
但是每次一“看”這小島,別人看到他就是一副白癡表,不表呆滯。這樣的小孩分明就是一個傻子?父母到帶著他看病,結果也沒人能看好。
就因為如此,他父母才能在全國上下,都在狠抓計劃生育工作的時候,理直氣壯地給他添一個弟弟。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從小跟著爺爺過日子。
再后來,不知道怎麼的,他就能整個人進這個小島上了,小孩兒還不太懂事,進來就看稀奇。然后那些島上占據統治地位的那些小細顎龍們,就咯咯地著沖上來。
他一害怕就會自回到爺爺邊——所以他爺爺不得不把他帶在邊,還被別人稱呼“怪老頭”。
不過這一切隨著爺爺忽然去世,都已經為過去。
現在燕飛沒心看風景,得想辦法趕掙飯錢。
燕飛沒打算這麼快找父母要錢,花錢花多了,肯定就得要他去縣城,他又不是真傻,到了縣城怎麼去看海?
從小被人說傻,其實他只要不用意念看小島的時候,一點都不傻。他爺爺也沒給他待,有人的時候最多在心里“看海”,可千萬別整個人去“看海”,小心被人當妖怪。
人不進海島‘看’的時候,別人最多說他是白癡,要是人忽然消失了,那是會嚇死人的。
他早就能做到爺爺要求的事兒,可是有些事兒就沒辦法了。
比如說自己過個小日子這事兒。
太已經來到正當空,趕集的人都已經散去了,燕飛有氣無力地走進廚房,抓了一把柴火生起火,準備熱點剩飯吃。
這吃著都沒味道!
燕飛順手把啃的骨頭扔院子里,看著一群土上去爭搶。要在以前他肯定得念叨一句吃什麼味道,可今天實在是沒心。
人窮志短啊!
十二歲的小土鱉就穿著個大頭,腳丫膀子,仰天長嘆。
刷了鍋刷了碗,提著裝滿了刷鍋水的桶,一閃又到海邊了,這次就直接來到了沙灘上,把桶里的水倒在海灘上,再回來。
然后換了個桶再進去,就到了一個小水潭邊,打了一桶水提著回來,放廚房里備用。
這就是恐龍小島對燕飛不多的用途。
因為他能隨時隨地的進海島,而且可以選擇自己目前到過的任何一點地點,不論是是樹梢上還是懸崖峭壁上,只要他想,就能到達。
但是再回去的時候,就只能是原來進的地方了。
比如說他從廚房進海島的山里,然后不管在哪兒回來,都還是回到廚房;他也可以從廚房再到海島某棵樹上,但是不能從樹上直接瞬移到海島山里,只能回到廚房再進山。
因為可以人不進來就先觀察小島,再加上隨時可以回去,所以也沒遇到過什麼危險。不但如此,以前還在海灘上撿過不五六的貝殼,不過都被爺爺待放到島上的山里了。
島上的東西不能帶出去炫耀,一個人玩了幾次就沒意思了,現在他已經對海灘上那些無數小生們徹底沒了興趣。
倒是他見過小細顎龍們群結隊的在海灘上,趁著漲落的時候撿這些東西吃,他撿了一個回來,爺爺一看惡心得不行。
黏糊糊地像是七八個鼻涕蟲合在一起,看著就倒胃口——后來他想到,這應該是章魚或者烏賊什麼的,只是在電視上課本上畫本上看到的,和實際上看到的,差距太大了。
怪只怪他生得早,再晚幾年,就算不出門,網上隨便一看,海參鮑魚魷魚烏賊啊什麼的,看看圖片,他就什麼都知道了。
此刻的燕飛,也就是一個空有寶島不自知,正在街上左顧右盼。
三岔河鎮是個古鎮,到現在蘇聯都解幾年了,可這小鎮依然和鎮子中間那三百多年的古廟一樣,沒什麼變化。
出門朝東走,沿街上那開飯館的,造秤的,打造金銀首飾的,賣糖煙酒的,榨油的磨面的,干什麼的都有。
就是沒有能給自己提供賺錢思路的,走到東頭眼看都到寨墻了再拐回去。
轉一圈再回到自己家門口,繼續再往西走,一條小巷子口上,就是個大工地。
這里原來是醫站,現在醫站搬到這后面,在這里要蓋一大商場。
中午的太不耽誤工人們干活,燕飛看了一會兒眼睛一亮,眼睛四下一搜,看到了個人:“明叔明叔……”
一個正在工地上指揮干活的年輕人扭頭看了過來,看到他又回頭對工人待了幾句,朝著他走了過來:“小飛你有啥事兒?”
燕飛急忙說出心里的想法:“我來這干活行不行?一天能給我多錢啊?”
明叔頓時就火了:“滾滾滾,沒看我正忙呢?”
剛要扭頭走又回來了,從兜里逃出來一把錢,出了一張五塊的塞給他:“給你說了省著點錢花,沒錢吃飯了吧?先對付著用,沒了過來朝我要。”
燕飛厚著臉皮接過錢:“其實我還有錢,不過我想著,過日不是也得高瞻遠矚不是?”
明叔哭笑不得的聲音遠遠傳來:“小東西你趕滾,這兒別磕著著你了,考三分的學生的也會用語,還高瞻遠矚,能耐……”
聽到三分,燕飛頓時得瑟不起來了,本來他小學上學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反正別人都覺得他腦子有問題,也沒老師管他。
結果考試的時候又趕上爺爺去世,他雖然也參加考試了,不過就胡寫了幾筆就跑了。
等考試績一下來,那績老師都看傻了,二百多分的總分,燕飛就考了三分。
語文一分,數學二分,加起來三分。
這簡直就是人生污點啊!
燕飛嘆一聲,看著手里的錢,心里又忍不住嘀咕:這隨便拿人家的錢,就恬不知恥吧?
別看考試三分,語咱還是會用的。于是恬不知恥地把五塊錢塞到頭屁后面的兜里,繼續順著大街朝西走,尋找發家致富的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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