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缺陛下,您真的想好了嗎?”索羅門皇帝道。
索羅門皇帝,蕾安娜侯爵,希尤頓公爵,格里高利大主教,羅格大主教,五個人的靈魂被贏缺釋放了出來,並且放回了自己的。
蕾安娜侯爵道:“贏缺陛下,如今整個西方世界剛剛從絕對的黑暗籠罩中掙出來,正是最最脆弱的時候,您完全可以趁著這個機會一舉滅之,完統一整個世界的恢宏霸業。”
贏缺笑道:“滅掉西方世界,統一全世界,然後呢?”
是啊,然後呢?
接著,贏缺道:“索羅門皇帝陛下,我必須告訴您,您和您的臣子時間不多了,再有十年我和夏旖皇就要退位了,我們的兒子就會繼承皇帝之位。而到那個時候,他會做什麼我不知道,我也不會去強迫。屆時他如果發大軍攻打西方,我也不會阻止的。他要實現他的宏圖霸業,我也不會阻止的。”
索羅門皇帝道:“我明白。”
接著,格里高利大主教道:“贏缺陛下,那未來您將擔任什麼樣的角呢?或者說得更加直白一些,您的天空書城會作爲何種存在?”
贏缺想了一會兒道:“天空書城將會變得純粹,不會再有超然的地位。”
索羅門皇帝道:“贏缺陛下,如果您願意的話,您不但可以爲東方世界的神領袖,也可以爲西方世界的,爲整個世界的神領袖,監督這個世界的發展,目前您是有這樣的能力的。”
贏缺道:“你的意思是,我在東方世界和西方世界建造一個超級強大的幕後組織,命名爲骷髏黨,或者明會,吸引整個天下最優秀的人進組織之,在暗中縱整個世界的發展?”
“哈哈哈哈……”贏缺輕輕一笑,緩緩道:“索羅門皇帝,您不必試探我。我就問您一個問題,您知道十年之後,二十年之後,三十年之後,五十年之後……您的西方地方怎麼發展嗎?您知道五十年後這個世界怎麼發展嗎?百年之後,這個世界怎麼發展嗎?”
索羅門皇帝道:“如果在之前,我或許知道,但現在整個世界於大變革,所以我不知道。”
“對,不知道。”贏缺道:“您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如果一個人能夠預測世界之後百年的發展路線,那有兩種況。”
“第一種況,這個世界本沒有發展進步,完全只是枯燥的重複,周而復始。”
“第二種況,這個人是瘋子,把自己當了神,妄圖讓整個世界按照他構想的路線去發展。”
“第一種況,是悲哀的。第二種況,更是徹頭徹尾的悲劇。”
“人不是神,也做不了神,所以千萬別把自己當神。”
“目前我的所有任務都完了,我沒有那種意志,那種縱山川日月星辰的意志。”贏缺緩緩道:“如果是作爲長遠的目標,這是偉大的。但這應該是整個國家,整個世界的長遠目標,而不是我一個人的目標。”
索羅門皇帝道:“贏缺陛下,我明白您的苦心。您幫助東方世界渡過了最危險的時候,現在他已經搖搖晃晃開始學走路了,所以接下來的路,您再稍稍帶一帶,然後就要靠他們自己去走了。就算要滅亡西方世界,也要讓他們自己來完。”
贏缺道:“最主要的是,我的能力和智慧是有限的。未來的路會怎麼做,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如果要做神,當然是可以的,目前全世界無人能反對,但那樣做太累了,太傻了,最後也一定會爲別人痛恨唾棄的目標,適可而止吧。”
蕾安娜侯爵道:“贏缺陛下,您全了我們,在這一代我們還活著的時候,或許對您充滿了敬仰和激。但是下一代,下下一代,這種激就不復存在了。到那個時候,我們西方和東方世界,可能又是不死不休的敵人了。”
贏缺道:“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索羅門皇帝道:“贏缺陛下,那我們就告辭了。”
贏缺道:“保重!”
索羅門皇帝稍稍猶豫片刻,帶領著幾人朝著贏缺跪下道:“多謝陛下全。”
西方世界的其他幾個巨頭,朝著贏缺跪下道:“多謝陛下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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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
東離王國京都,舉行了一場盛大的登基大典。
逃離故土整整七年之後,曾經東夷帝國的皇帝,如今東離王國的國王瀧礽,再一次返回到自己的故鄉,正式登基爲王。
大夏帝國宗正廉親王帶領太子殿下,不,準確說是太子夏允殿下,帶領著廉親王及其整個使團前來東離京都觀禮。
太子殿下代表贏缺和夏旖皇,爲瀧礽國王加冕。
甚至,這頂王冠都是贏缺親手鍛造的,上面的寶石是夏旖皇鑲嵌的。
瀧礽國王登基之後,下了第一道旨意。
東離王國永遠效忠於大夏帝國,永遠效忠於夏贏氏,永遠爲大夏帝國的東方之劍,永遠效忠於兩家與火的。
年僅七歲的太子殿下和瀧礽國王,在大殿之上手相握,高高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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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老者,艱難地攀登著山峰,越過了河流,走過了沙漠。
他就是曾經呼風喚雨的羋王。
大戰結束之後,贏缺下令他把強大無比的換給了鳩岡大人,給了他一六十歲的,這的武功不強也不弱,正常形下大概還能活二三十年。
曾經弄謀於室的羋尤,在人生最後的三十年,要去完另外一個使命。
一個他從來沒有說出口,甚至也沒有跟贏缺說過的使命。
在離開之前,他說這是他這輩子最後的使命了,要用十年,二十年去完的。
完之後,他要寫一本書。
然後,他就孤獨地離開了。
他充滿了無限的憾,因爲他夢想中的霸業,徹底化爲了泡影。
但是……他又無限的慶幸。
因爲贏缺畢竟是寬容的,羋離終究還是稱王了,建立了一個大大的王國,而且不斷南下開疆拓土。
羋氏霸業,還是全了大半。
在大夏帝國的那支羋氏,在羋岐的帶領下,雖然談不上強盛,但至能夠開花結果了。
大戰結束之後,他就找不到任何留下來的理由了。
因爲……沒有人懷念他,也沒有什麼人需要他了。
於是,他孤獨一人,走上了茫茫的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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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采薇大人,鳩岡大人,率領十萬大軍西征,滅掉了烏茲王國,並且將辭去王位的沙魯曼國王抓回了贏京,千刀萬剮凌遲了。
爲鳩岡大人的兒子報仇,爲許多天空書城改革派的年輕英報仇。
曾經的烏茲王國在西方教廷的庇護下,強盛一方。
而如今,整個西方世界自顧不暇,哪裡管的上他?
不過,報仇之後的鳩岡大人,也依舊沒有找到心安之所。
當時羋尤要將還給他的時候,他就一再拒絕。
之前他還充滿了使命,就是幫助贏缺完大業,而現在這個大業已經完了,他還能有什麼事?
兩個月後!
聞道子帶著幾個人,來到贏缺面前辭行。
如今大業已,聞道子大人想要之前改革派沒有完的視野,前往南蠻,建造新的書院,教化蠻族,贏缺同意。
鳩岡大人,跟著聞道子一起前往南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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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月!
天啓帝國皇帝派人前來贏京,請求免去皇帝稱號,降爲帝主,並且爲大夏帝國藩屬國,加以贏缺陛下爲首的東方聯盟。
贏缺拒絕了。
接著,天啓帝國皇帝又遣使,要求大夏帝國冊封他爲北啓國王,爲大夏帝國永鎮北疆。
贏缺和夏旖皇再一次拒絕。
次月,鎮北王厲如鏡率領大軍北征天啓帝國。
天啓帝國兵敗如山倒。
劍聖獨孤敗斬下天啓帝國皇帝的頭顱,親自前往贏京,跪在贏缺面前。
跪在他邊的,就是天啓帝國皇室年紀最小的皇子。
贏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曾經的天下第一。
“陛下能容得下西方世界,卻容不得天啓帝國的萬里疆域。”劍聖緩緩道:“這一點外臣明白。”
贏缺道:“你說說看。”
劍聖道:“西方教廷足夠強大,足夠先進,足夠不一樣,可以作爲外敵,一直督促大夏帝國,磨礪大夏帝國。而天啓帝國已經落後了,過時了。正好可以爲大夏帝國未來資源寶庫和緩衝之地。”
贏缺緩緩道:“您果然是一個智者。”
“曾經在很長時間,我們都是北方之鞭,打著中原帝國,但從今以後我們永遠都失去這個機會了,這個結局無法改變,但……外臣懇請留下天啓王室一脈。或許在未來一百年,二百年,我們的族羣又會爲不可或缺的一份。”
贏缺和夏旖皇答應。
至此,天啓帝國徹底滅亡。
天啓王室保留一脈,被大夏帝國冊封爲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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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後。
贏缺和皇的兒子夏允年。
皇陛下履行了當年的約定,將皇位傳給太子夏允。
夏允登基稱帝,甚至連太上皇都沒有。
申無灼,厲戰,寧道一,徐恩增四人爲輔政大臣。
夏旖皇曾經六次,冊封申無灼爲王。
因爲,申氏贏氏爲一。
至此,整個大夏帝國就有三個王室,贏氏,厲氏,申氏。
但是,申無灼每一次都拒絕。
最後在朝堂上公開表示,如果皇帝陛下一定要冊封他爲王,他回去之後就立刻自盡。
皇帝不得不作罷。
於是,皇再一次下旨,追封申公敖爲武親王。
看到了申無灼的表態之後,鎮北王厲如鏡也公開上奏,要辭去王位。
皇陛下堅決不允,並且晉升厲如鏡爲榮親王。
厲如鏡堅決不。
並且泣上奏,等到他死去的那一天,他願意接這個封號,但絕不世襲罔替。
於是所有人都知道,厲氏王位也止步於此了。
厲戰也只能封國公了。
從今之後,大夏帝國境除了贏氏,再無封王了。
申無灼以大無私的神,奠定了整個大夏帝國的權力階層。
某種意義上,申無灼把厲氏從王爵上拽了下來。
論功勞,論資歷,無人能超申無灼,而且他還是贏缺陛下的兄長,連他都不能封王,還有誰能封王?
但厲氏對申無灼公爵是充滿激的。
雖然失去了王位,但卻得到了世世代代的富貴和太平。
因爲接下來,皇室會越來越強,贏缺這一代當然不會對厲氏手,甚至夏允這一代也不會,但下下代呢?
就算夏氏不手,贏氏的後人也會蠢蠢的。
我們贏氏稱王也就罷了,因爲皇室是我們的親兄弟,這個天下都是我們祖上贏缺陛下打下來的,你厲氏憑什麼稱王?伱厲氏家族在這場大爭之中,貢獻難道還能超過申公家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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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允登基五年之後。
贏缺和夏旖皇徹底退,甚至徹底消失在所有人視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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