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那年,媽媽買了一盆魚回來,挑幾條小而活潑的放在盆子里養著,我和一個清瘦的小男孩趴在邊上,興高采烈的看小魚在水里游.我們準備一起把小魚養大,然后把它們送到大海里去生活。
七歲那年,因為迷武打片里武功高強的俠一匹駿馬、一長笛、執劍走天涯的英姿颯爽,開始默默的練習輕功,想要自學才的練絕世武功,做一個劫富濟貧、行俠仗義的一代巾幗。
結果從欄桿上蹦下去時摔傷膝蓋,坐在地上嗚嗚的哭。
大哥拿著棒棒糖哄我,他說,“俠從不掉眼淚。”
我仰起頭問他,“那俠吃棒棒糖嗎?”
他偏過頭想了想,肯定的點頭,“吃的,俠最喜歡吃的就是棒棒糖。”
十歲那年我跳級,同學們都說我是個小怪,小小年紀卻比他們的本事還要大。他們背后悄悄的議論我,卻沒有人愿意和我一起玩兒。
我背著書包坐在場的領臺上落淚,初見清雋態的年不聲不響的坐我旁邊,遞給我一塊帶著致包裝的蛋糕,“吃飽才有力氣哭,你加油。”
我吃飽了,卻忘了繼續哭。
一晃我十三歲了,三幾個不良年圍堵著我,要我把零花錢給他們。
我年紀小,卻護財,小手按袋,搖著頭不肯屈服。
在他們的拳頭掄到我上之前的最后一秒,一個人從天而降的將我擋在后,他說不想挨揍就趕快滾。
壞人一轟而散,他背著我回家。我趴在他背上,前所未有的覺到自己可能是個公主。
那年我穿著淡藍百褶,捧著折了好久的九百九十九顆幸運星去阿姨家。那天是魏清風的生日,我要把我的幸運統統送給他。
他坐在沙發上冷眉冷眼的睨著我,“怎麼總是喜歡這些沒有意義的東西,無聊。”
晴朗的早上去上學,他在前邊大踏步的走,我跟在他后小跑,卻總是追不上他。我要他等等我,他冷漠的只扔下一句,“來得及,你慢點走吧。”
......
從前的夢斷斷續續,即使在夢里,魏清風也能把我傷得想要痛哭。
對了,我看到大哥了。他快兩年沒回來了吧,好久啊,久到我幾乎忘了他的存在。
兩年不見,我們只會在節假日互相問候,大哥極會發朋友圈,我完全沒有其他可以了解他的渠道。不知道大哥他現在變什麼樣子,還是我記憶中那個會在我傷心難過時給我棒棒糖和蛋糕的人嗎?
給我棒棒糖的大哥,他是我夢里唯一的溫暖。
我沿著明亮的小路一直朝前走,前方忽然出現一團濃霧,我在霧氣的裹挾中迷的轉圈兒,卻怎麼也想不起我要去哪里。
“小月,小月,快回來!”我聽到媽媽的聲音,在呼喚我回家。
媽媽的聲音里帶著重重的鼻音,那麼的焦灼,媽媽好像在哭啊!
恍然之間,好像又回到小時候。
媽媽抱著我在空的街上走,鞋底地面的聲音響得刺耳。
不知從哪里落下一張大網,媽媽將我用力拋出去,自己卻被網牢牢纏住。大網突然長出許多尖刺,閃著幽幽藍,媽媽上被刺破,每一道傷口都流著。
“小月快跑。”大網收,媽媽的聲音越來越弱。
“不,媽媽,我不想一個人逃,媽媽陪小月好不好?”
媽媽搖著頭飄遠,我害怕極了,爬起來去追媽媽。
“媽媽,等等我!”
猛然張開眼睛,清晨的直直刺進我的眼中,我趕忙抬起手去遮擋。
一只溫暖而干燥的大手作極快的按住我,聲音中是瘋狂的喜悅,“別,小心回。老婆,兒醒過來了”
我回過神,鼻子里充滿消毒水的刺激味道,頭頂明的管里,藥水正勻速滴落。
我沒死!
想起來了,是那個好心的老爺爺救了我。
又一次真正的劫后余生!
“寶貝,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媽媽憔悴而慈的臉出現在我的視線中,媽媽這是哭了多久啊,眼睛紅腫得嚇人。
“媽媽。”我輕聲的呼喚著,抬起手去媽媽的臉。
媽媽抓住我的手按在臉上,驚喜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乖,好寶貝,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媽媽的聲音漸漸降低,最后全變心疼的嗚咽,淚水染了我的手,“媽媽以為再也聽不到你的聲音了,你還能我媽媽,真好,真好!”
“媽媽不哭,我沒事。”我安著媽媽,轉頭尋找爸爸。
“小月啊,爸爸在這兒呢。不怕,爸爸在。”
爸爸在病床的另一側,我看著爸爸的臉,心疼的想要落淚。
這還是我儒雅英俊的爸爸嗎?發型凌、面部浮腫、胡子茬覆蓋住下半張臉,只有那雙眼睛,帶著我悉的慈之。
“爸爸,管管我媽吧,要把我再淹一次。”我的和爸媽撒。
我們一家三口都笑了,媽媽輕輕拍著我的頭頂,寵溺的笑罵我。爸爸轉過來把我和媽媽一起抱在懷里,高興的大笑。
笑著,笑著,我們又都哭了。
這一次,是喜極而泣。
媽媽說們看到我的時候,我渾像冰一樣冷,一不,連呼吸都若有若無,被嚇得魂兒都沒了。
爸爸說我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睜眼了,我們把淚都快哭干了。
我看著守著我的爸媽,看他們憔悴的臉,明白這次我真的嚇壞他們了。
爸爸媽媽對不起,這次是兒不好,以后不會了。
哭過一次,又笑過一次,我問媽媽那個救了我生命的老爺爺在哪里,我們還找得到他嗎。
那天我一上來就暈倒了。
是老爺爺,他蹣跚著腳步到前邊的商鋪借電話打了急救電話,然后陪我在風雨中等待救護車的到來,把我送進醫院,并用他上僅有的幾張票子為我支付急救的藥費。
“多虧了老人家啊,要不然我的兒......”媽媽的話沒說完,又要落淚。
爸爸拍著媽媽的肩膀安,不斷說著兒看著呢,別讓兒跟著你難過。
“媽媽,等我好了,我要親自去謝謝老爺爺。”我說。
要不是老爺爺,我可能已經死了。
是他老人家救了我的命。
“好,等你好了,咱們一起去謝謝老人家。”
“爸爸,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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