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吧,”朋友說,“當時一個專業的。后來全都在硅谷麼,同學之間聚過幾次,不過周昶一直在麥肯錫,太忙了,大多聚會都不參加,我們又沒什麼私。后來周昶是我們系最先回來的,我當時其實只知道他接了清輝的offer。后來沒幾個月我就收到行遠hr的私信了,也不認識什麼海歸,于是就想問問周昶國的工作環境……他還好的,說了很多。幸虧我每年群發拜年短信,嘿嘿。”
經鴻笑笑。
這是一個梗。
當年這個朋友向經鴻吐槽那些每年春節給所有人發祝福語的,可經鴻回答他,“萬一日后有求于人,‘拜年短信’就派上用場了。”如果幾年毫無聯絡,消息欄里一片空白,這個口就張不開,可即使只是每年春節互相發發“新春快樂”的關系,兩個人也可以算作人,開口就沒那麼尷尬。
現在對方說的就是這種況。
朋友又說:“后來我take了行遠的offer,回北京后請周昶吃了一頓北京烤鴨。再然后,我就聽說周昶當上清輝集團的ceo了……我真的是……我什麼命啊,我的朋友都能當上中國首富!這個命格能賣賣錢嗎?”
經鴻:“……你扯遠了。”
“然后我就不想斷了聯系唄。”朋友道,“即使沒指過真的好,認識大佬也牛啊。于是我就偶爾也問問他對那些政策的解讀,別說,你們兩個很多觀點一模一樣。”
經鴻說:“嗯。”
就在這時,對方手機發出了“叮”的一聲。
朋友看看手機,說:“周昶回了。”
與此同時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機,點開紅點。
而后,第一時間看見周昶的回復后,朋友表瞬間變得一言難盡十分彩,一副又想笑、又不能笑的樣子。
經鴻問:“……怎麼了?”
“……沒。”朋友回答經鴻,“我轉發了個新聞鏈接,問,‘你們清輝好像沒有影視業務呀?那為什麼收購新?干嘛非跟泛海集團搶這一下呀?’,帶個表。但周昶特別謹慎,什麼都沒說。”
經鴻隨口問:“那周昶回復你的是?”
“………………”朋友說,“回了一句不正經的,你還是別知道了。”
經鴻反而好奇起來了:“什麼不正經的?”
朋友說:“就是一句歇后語。”
“???”經鴻更加好奇了,“……什麼歇后語?”
“你真的別問了……”說到這,朋友在經鴻的眼神當中敗下陣來,不過還是掙扎著先道,“首先要說明的是,我非常確定他不知道我認識你。”
“行了我知道了,”經鴻說,“趕說吧,不用幫他找補了。”
事已經到了這步,朋友索換上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度和表,說:“就那句歇后語……周昶說,‘不為什麼,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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