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人幾秒，做出了歉意的表，“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本來想找的是另外一個人，搞錯了……這次你就放過我們吧，改天一定登門道歉。”

“像你們這種道都不好好學的小屁孩，你以為我會信你們的話？”人斜著眼看我，“什麼都別說了，我要跟你們去一趟家里，我倒要看看是哪位道友，教出來這麼好的徒弟！”

我慢吞吞站起，將已經躲在我旁邊，一臉委屈的二拉過來。

剛想開口，二已經搶先一步，“就是師父讓我們這麼做的……”

人眼睛一瞪，“師父讓你們做的？那我更得去看看了，是哪位道友居然這幅德行，讓他把門下的人全都遣散了，免得以后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握住二的手，目瞥到了后的羊腸小道。

“跑！”

我拖著二拔就跑，同時費力將他提起，再次抱在懷里。

人愣了一秒，很快就反應過來，快步追趕，“給我站住！”

我休息了也不過就十分鐘左右的樣子，跑了沒一會，雙那酸的覺再次涌了上來，速度不可避免的變慢。

眼看著后面追趕的人越來越近，我覺自己跑不掉了。

沒一會，我覺領一，停下步子。

人從后面拽著我的領子，“臭小子，你倒是繼續跑啊！”

二從我懷里跳下來，走到人旁邊，一臉可憐的表，“這位漂亮的大姐姐，你就饒過我們這一回吧，下次肯定不會再做了。”

“你還想有下次？”人松開了我，看著二，“別在我面前賣萌，沒用，我討厭小孩子！”

說完，一把抓住二的胳膊，“走，帶我去見你師父！”

沒辦法了……我沖二聳聳肩。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就算煤球懲罰，我們也只能著了……我看著人，真心覺得白瞎了這個漂亮的臉蛋，脾氣這麼臭！

一路走出公園，回到了街道上，人也不說話，看來是想要留著力氣好好和煤球討論我們兩個人了。

進“間探”店鋪所在的荒涼街道，我注意到人的表開始有了點變化。再一想到的頭發留在店里，果然和煤球是認識的。我又有些期待，相比于懲罰，我倒是更想看看會怎麼罵煤球。

“間探”店鋪門口，二委屈地出手，指了指門。

人翻了個白眼，“原來你們是梅就的徒弟，難怪是這副德行，他也教不出什麼好徒弟出來！”說完，走上臺階，推開了店門。

現在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多，店鋪里放著老歌，悠揚的人聲音婉轉聽，帶著的魅。

煤球已經下了道袍，穿著一老舊睡，手里拿著紫砂茶壺，正在隨著歌曲扭自己的子。他明明才三十多歲，可怎麼看，他上的猥瑣氣息都讓他一下子老了十幾二十歲。

聽到店門被推開的聲音，他回過頭，本來滿是猥瑣笑容的臉上頓時僵住了。他停下作，看著人，不可置信地說道：“你……你怎麼來了？”

人冷哼一聲，“我怎麼就不能來，你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徒弟，居然在我的房間門口擺紙人灑尸！”

二低下頭，看樣子委屈地都快要哭出來了。明明是煤球讓我們去做的這種事，結果挨訓挨罵的還是我們。

煤球砸吧砸吧，看著我，“那個，你們兩個給我上樓去！”

我拉過二，順著樓梯往上走。

上了樓，我卻沒有進房間，而是按住二，兩個人趴在地上，順著欄桿的間隙往外地瞧著。

我有種預，這個人和煤球之間的關系肯定不簡單。

樓下的兩個人誰都沒有再說話，一時氣氛有些安靜。

最后還是人先開了口：“我怎麼不知道你收了兩個徒弟？”

煤球撓了撓頭，“就最近才收的……”

人好看的臉剛好對著我，可以清楚地看到的眉頭皺起來了，“你還是不要禍害年輕人了，趕讓他們回家。”

“我沒禍害他們……”煤球語氣里有些委屈，這和他平時的模樣可不像，在我們面前那簡直就是脾氣暴躁，怎麼到了人這里，覺就像是老鼠遇到貓似的，乖巧的像是兩個人。

“這還不禍害？”人冷笑，“梅就，你自己知道你什麼樣，你覺得你能教出好徒弟來？你哪怕有一個優點，五年前我都不可能和你離婚了！”

離婚！

我和二相視一眼，全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這個漂亮的人看起來不過就像是二十多歲的模樣，煤球雖然也不老，可是怎麼看，都配不上這麼年輕貌的人才對。而且這個人明顯也不是普通人，也是個道士。

“不提以前的事行不行？”煤球垂著頭，“你怎麼來這里了？你不是應該在國外研究道家文化嗎？”

人呼出一口氣，坐在了椅子上，“上個星期才回的國。”

我皺起眉，聽這話里的意思，煤球和他前妻應該是很久沒有見面了，店鋪的地上怎麼會留下這人的頭發呢？而且，還住在離這里僅相隔一條街的旅館。

我勾起角，看來事有點意思。

煤球坐在旁邊，小聲地繼續問：“道家文化研究的怎麼樣了？”

人捋過耳邊的碎發，沒有看他，目在店里來回掃視著，“就那樣吧。”

“你看，我當初就說，道家文化起源地就是我們這里，你出國肯定不會研究到正統的……”

他話不等說完，就被人厲聲打斷，“又來了又來了，你能不要這麼自以為是好嗎？我出國不是因為國外有道家文化，而是因為老先生他出了國，我是為了和他學習才跟著去的。請你不要再繼續想當然，也不要再來教育我了，ok？”

煤球沒再開口。

人也不再說話。

過了足足有五分鐘，我都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算了，和你說不出個一二三，我走了。”

煤球一把抓住的胳膊，“等等，要不……吃個飯再走吧？”

“這大晚上的吃什麼飯？”

“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