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息怒,太后息怒,別氣壞子。”林玉嬋舌頭比腦子快,先截了慈禧的話頭再說,“我……民、我不知道太后不喜歡把桂灑在蛋糕上,罪……罪該萬死,下次一定記著用整桂調味,是我的錯,太后饒命!”
慈禧一怔,看看腳底下的碎瓷片,有點明白了。
不是沙子啊……
桂又是什麼玩意兒?
這小丫頭倒是機敏過人,幾句話,既保全了太后的面子,又撇清了自己。難怪文祥的眼!
慈禧笑了,翹著指頭,順水推舟地說:“可不是該死!也怪我邊人沒跟你說清楚,我不喜歡那兒啊末的,以后弄這些花頭。不知者無罪,你起來吧。”
太監宮全都大大松口氣。麻利的宮跪在地上,一點點把碎瓷收拾干凈。
花安總管是第二個明白過來的,咚咚磕兩個頭,果斷背鍋:“是,是小的倏忽,沒跟蘇娘子說清楚。小的罪該萬死,請太后責罰。”
說著朝林玉嬋連使眼。
會意,火速去廚房切了另一塊蛋糕,配了一整桂,請人端到慈禧面前。
回來的時候,心跳依舊劇烈,可算領教到什麼“伴君如伴虎”。
這一次,慈禧吃得津津有味,還說:“切幾片,給各位大人們分一分,讓他們嘗嘗西洋點心。”
片刻后,“頑固派”和“洋務派”人手一個小瓷盤,相親相地吃起了姜餅蛋糕。
裕盛拿著個西洋叉子,吹胡子瞪眼,看那架勢,恨不得用叉子自盡。
慈禧:“味道如何?”
這題只有唯一一個正確答案。各位老夫子紛紛贊賞:“味之極。”
慈禧含笑看一眼林玉嬋,忽然出戴著長長護甲的手,輕的臉蛋。
“機靈,手巧。今兒算是讓我長見識。你既然自己會掙錢,我賞你銀子也沒意思。封你個做個九品孺人吧,出去有排面兒。”
說著,朝屏風后面有意無意瞥了一眼。
什麼國家棟梁,腦子沒一個民間小婦人好使。有些人到現在還愣著,不知太后為何怒,又為何轉怒為喜,完全沒反應過來呢。
在場眾人臉總算恢復正常。慈禧后一個侍立刻提筆記錄。三四個人朝林玉嬋使眼。林玉嬋趕作歡天喜地狀,叩頭謝恩。
雖然就是個虛名兒,朝廷又不給派活兒干。郜德文是四品,照樣每天閑在家里,上個英文課還得避人耳目。
后頭那些品蛋糕的老夫子們可有點不高興。過去乾隆爺巡幸江南,興之所至,隨口給無數小人賞了頂戴,導致江南地方至今“世家”災。雖然不太合適,但畢竟是真龍天子,大家就不多說;如今這太后也有樣學樣,隨便封百姓,這是學乾隆爺呢?
還是個寡婦,多晦氣!——不過態度萬萬不能表出來,誰讓當今太后也是寡婦,跟同命相連,自己可不能上趕著撞槍口。
……算了。反正封的是民,又不是。不跟他們搶活干。也就忍了。
五分鐘之,林玉嬋從“死罪”漂移到“九品孺人“,小心臟有點不了,好像被丟進發瘋的過山車。
忽然又意識到,人的誥封雖然沒什麼大功用,但就像男人的功名一樣,有它護,進衙門不用跪,犯法了府不能直接抓,得先上奏朝廷,褫奪誥封,然后才能當做平民對待。因此只要是有功名封號在的,等閑人也不愿輕易惹他。
單憑這一點,就是給博雅公司上了個杠杠的保險,抗風險能力飆升幾個數量級!
太后親口說出,絕對不會反悔。林玉嬋恨不得自己玩的是個模擬游戲,此時立刻按下存盤,然后關機下線,好好樂一晚上。
不過慈禧還在興頭上,咽下一口蛋糕,忽然又抬頭,問:“你說你在上海開的那個商號,什麼來著?”
林玉嬋心頭一震,小聲但清晰地回:“博雅商貿有限公司。”
“哪兩個字?”
“博古通今之博,溫文爾雅之雅。”
“不錯。你起的?”
“容閎先生是商號的創始人。”
安自己的小心臟:公正進度,沒法存盤。你再堅持一會兒。
“賣這個——西洋黑糖?這個什麼花?”
“暫時沒有。不過太后若有需求,我可以直接去跟洋行談,拿最好最新的貨。”
“。以后讓你供應吧。”
慈禧邊侍聞言立刻又拿出個小本,運筆如飛。
林玉嬋第一反應:這什麼訂單,既沒數量也沒價格,也沒有合約條款……等等,我還沒答應呢!
侍的一個眼讓明白:答不答應由不得你。細節出去再談。你就樂吧。
“還有那個容閎,”慈禧說,“我見過相片,確是一表人才……”
后頭裕盛終于聽不下去,含著一口咽不下去的蛋糕,站起來道:“太后!奴才早就進諫過,容閎出微末,不習詩書,不堪大用。機廠之事為益甚微,不值得您老人家費時思慮。畢竟現在只是兩宮聽政,您要考慮到皇上親政之后的……”
裕盛的臉頰多,兩腮的像布口袋似的沉沉下垂。每當他講話,嚨里的氣都要在那鼓鼓的兩腮間轉上幾圈,蓄足了力。聲音出口的時候,就顯得洪亮有力,天然自帶威嚴。
林玉嬋被他的聲音震得耳朵發炸,忍不住心頭一揪。
敢這麼跟慈禧說話……
不過,眼下的慈禧政治資歷尚淺,稍微有點分量的前朝老臣都能一頭。
裕盛的意思,您只是流之輩,現在讓您過問政治,只是權宜之計。國家的方向盤還掌握在我們這些老臣手里,您別太把自己當蔥。
慈禧眼中只是閃過不悅,并沒有反駁。
轉而跟林玉嬋聊閑話:“那個容閎,把店鋪轉讓給你,不介意你是流?”
林玉嬋想了想,答:“他是開明之士,識人第一看能耐,第二才看份。他信任我的能力,便放心將商號托付給我,就這麼簡單。”
慈禧怡然微笑。
“那,你一個子,手底下使喚男人,他們沒怨言?”
林玉嬋低頭,吐字清晰:“商鋪是第一要的。男之分只是細枝末節。我和我手下的男雇員,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要將這個前人留下來的基業發揚大,不能砸在自己手里。一開始共事,的確有,但只要他們認識到,我確實能帶領大家賺錢、擴張、應付同行競爭……自然疑慮漸消。如今大家都跟我一條心,勁往一塊使,鋪子自然年年紅火。”
慈禧呵呵大笑:“看不出來,你還是個中豪杰。”
林玉嬋:“不敢。民只是管個鋪子,太后照顧整個國家。我比不上太后之萬一。”
說畢,從容抬頭,余看到慈禧臉上的會心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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