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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那年為何》 分節閱讀_125

在收拾東牆角的那些瓶瓶罐罐,白怕冷,坐在屋裡看電視。

孟通天又長高了不,待在院子裡一刻也閑不住,繞著大樹跑了幾圈之後,看到有人進來,習慣地把手兜,掏出一個小方盒子,拿出筷子細的小摔炮,用力朝顧威霆的腳邊砸去。

啪!

一聲清脆的竹響兒在顧威霆的耳邊炸開。

顧威霆的目朝孟通天看去,後者正用小手捂著小樂。

“通天,你又淘氣!”鄒嬸從廚房探出頭來。

孟通天朝顧威霆做了個鬼臉,蹦蹦跳跳地跑遠了。

白漢旗從廚房走出來,穿著一個白的大圍,真像那麼回事似的,其實就是個搗的。

“顧老哥,你來了。”局促地笑了笑,摘掉圍跟著顧威霆進了屋。

白漢旗給顧威霆倒了一杯茶,端到顧威霆面前的時候客氣地說了句,“不是什麼好茶,湊合喝吧。

顧威霆的目在房間裡掃了一眼,把整個屋子的全貌盡收眼底,屋子雖然重新刷過了,沙發、電視都是新的,但仍遮蓋不住它的老舊。

白漢旗先開口,“顧老哥這程子忙的吧?”

顧威霆淡淡地回了句,“還可以。”

然後白漢旗就找不到話說了,他等著顧威霆質問他兒子們的下落,可顧威霆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面無表地往那一坐,別說白漢旗這種心虛的了,就是問心無愧的人,都會被他這種氣勢得呼吸不暢。

顧威霆站起,掀開門簾進了孟通天的房間,白漢旗跟著走了進去。

“因子和大海一每周末都會回家一趟,他倆一回來,小兒子就得跟我們兩口子睡,他倆就睡這屋。”白漢旗多了一句

顧威霆扭頭看見了那張極為詭異的雙人床,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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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漢旗尷尬地笑了笑,“本來這屋就一張單人床,大海經常來家住,就和因子在一張床上。後來我發工資了,就給大海買了一張,省得倆孩子睡在一塊會,誰曾想買回來沒兩天,就讓大海給接一張床了。”

顧威霆掀開被褥看了一眼,兩床的接口楔了一排釘子,結結實實的。

“那會兒我要是警覺一點兒,或許就沒今天這事了。”白漢旗歎了口氣。

顧威霆的臉變了變,在白漢旗忐忑的目中走出了這個房間。

老哥倆坐在外邊聊了一會兒,與其說是聊,還不如說是下級向上級匯報工作,因為顧威霆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一直是白漢旗在旁邊喋喋不休。

“說句實在話,大海這孩子真不賴,這要是個姑娘,我早就八抬大轎娶進門了。那會兒我不知道他是你兒子,以為他和我們因子一樣,就是個窮小子。在這住著的那段時間,他什麼活兒都幫著幹,這間屋的屋頂水,是他給修的,外邊的洗澡間,也是他找人幫著蓋的,還有我們老兩口子的工作,都是他給張羅的……說實話,當初那麼使喚你兒子,現在想起來過意不去的。”

顧威霆覺白漢旗描述的人本就不是他兒子,可從白漢旗的裡說出來,卻又覺那麼真。他把目投向白漢旗,終於舍得開口說句話了。

“你是不是恨我的?”

白漢旗募的一愣,“我恨你?我為什麼恨你?”

“難道你不該恨我麼?”顧威霆目爍爍,“我搶走了你的妻子。”

“呃……”白漢旗大喇喇的,“你不說我都忘了,薑圓現在是你媳婦兒了哈?!”

顧威霆,“……”

顧威霆又去院子裡溜達了一圈,孟通天扛著一把槍跑來跑去,白漢旗還指著孟通天的槍朝顧威霆說:“這孩子的玩也都是大海給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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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通天一聽見“大海”倆字,以火箭發的速度沖到白漢旗邊,抱著他的腰問:“顧海哥哥啥時候來?好多天沒瞅見他了。”

顧威霆看著孟通天眼睛裡熊熊燃燒的期待火苗,突然覺這個不上名字來的小孩兒都比自己和兒子要親。

“我走了。”顧威霆抬起腳朝門口走去。

白漢旗募的一驚,走了?就這麼就走了?啥也沒問就走了?

到了門口,白漢旗看到外面停著一輛軍車,司機穿著厚厚的大站在外面等。看到顧威霆出來,司機趕忙過去給顧威霆開車門。

“顧老哥。”白漢旗了一聲。

顧威霆停住腳,轉看了白漢旗一眼,“還有什麼事麼?”

“你就沒什麼要問的麼?”白漢旗還是沒憋住。

顧威霆冷冷一笑,“我問了,你會告訴我麼?”

白漢旗咽了口吐沫,臉上帶著幾分愕然,這時鄒嬸突然走出來,朝顧威霆的手裡塞了一些東西,“顧老哥,今兒是小年,帶點兒糖瓜兒回去吃吧,自個家做的。”

顧威霆的語氣和了幾分,“謝了,也你們拜個早年。”

說完,在司機的陪護下上了車。

到了車上,顧威霆拿起個糖瓜兒嘗了口,香甜脆,味道當真不錯。

司機樂呵呵地說了句,“好多年沒吃這個東西了。”

顧威霆心中不免慨,他何嘗不是?好多年沒有正經八本地過個年了。

“首長,您的電話。”

顧威霆拿起手機,又是派到山東那個領頭的打來的。

短短幾天,這二十幾個爺們兒就熬得不像個人了,整天窩在這麼個小房間裡,坐著不舒坦,躺著躺不下,吃喝拉撒全在裡面。最要命的就是沒法和外界聯系,只能聽著外面的鞭炮聲,思念著家裡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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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顧海把領頭拽出來的時候,這貨早沒前幾天的霸氣了,灰頭土臉地跟在顧海的後面,一句橫話都說不出來了。

顧海把槍抵在領頭的腦門上,著他謊報“軍”。

“首長,我們在這守了大半個月了,都沒打探到一點兒消息。您讓我們盯著顧洋,我派了幾個人番盯著他,二十四小時不離眼,都沒發現他有什麼異常舉。您說那倆人是不是已經不在青島了?眼瞅著要過年了,我倒是無所謂,可這裡面有幾個兵蛋子正滿三年,今年好不容易趕上個假期……所以,我想請示首長撤回一部分人。”

“都撤回來吧。”顧威霆淡淡說道。

領頭的一副寵若驚的表

“首長,您說的是真的麼?我們都可以回去了?”

那邊沉默了半晌,這邊領頭的心繃得的,大氣都不敢出。

“嗯,收拾收拾都回來吧。”

領頭的突然來了神,立刻昂首,朗聲回道:“謝首長諒!”

掛掉電話,飛快沖回洗手間,高呼一聲,“兄弟們,我們解放了!!”

一群人在顧海的目注視下欣喜若狂地跑出酒店,好像外面就是他們的家,下一秒鐘他們就能和親人團聚了。

除掉這個心腹大患,顧海和白因終於可以出來氣了,兩個人決定上街逛逛,順帶著買些吃的回去,今兒晚上得好好慶祝一下本次反圍剿勝利。

兩個英武帥氣的小夥子在街上走,自然不了路人的側目,尤其是孩。

有兩個孩跟著白因和顧海走了快一路了,不時地在後面議論誰帥的問題,倆人走到一個相對僻靜的街角,其中一個膽大的孩忍不住了,大聲喊了句:“帥哥!”

顧海早就察覺到有人跟著他倆,這會兒聽到後面發話了,突然快走幾步,出胳膊搭在白因的肩膀上,然後在兩個孩的目注視下,明目張膽地在白因的臉上親一口,就在兩個孩目瞪口呆的時候,顧海又回頭給了們一個魅明朗的笑容,最後搭著白因的肩膀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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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來尖聲,不知道是嚇得還是興的。

倆人走到一家便利店,顧海拍拍白因的肩膀,“你在外邊等我一會兒,我進去買包煙。”

便利店人很多,付款的時候排了很長的隊。

因在外邊等著無聊,眼睛環視四周,突然看到一家賣糖葫蘆的小店。在這地兒看到賣糖葫蘆的真不易啊!白因目驚喜之,在便利店門口和顧海打了聲招呼,也不知道顧海聽沒聽見,直接拐個彎進了那家小店。

假期最大的特點就是人多,除了當地人,還有外地的遊客。就連買糖葫蘆都得排隊,白因最討厭排隊,所以平時買東西都是顧海去,但是今兒忍不住了,好長時間沒吃了,太想這一口了。

顧海從便利店出來,發現白因不見了。

舉目四,到都是人,就是沒看見白因。

倆人出門前都沒帶手機,走散了都不知道怎麼聯系。

若是放在平時,走散了也就走散了,兩個小夥子有什麼可擔心的,大不了打個車直接回家。關鍵現在是特殊時期,稍微有點兒風吹草,都能讓顧海一冷汗。

在原地站了一分鐘,顧海的心徹底慌了,走街串巷地尋找白因,他沒想到白因是去買東西了,在他的思維定勢裡,白因就是讓人擄走了,在他眼皮底下擄走的,他的眼睛只關注可疑目標,卻不往小店裡瞟一眼。

於是,等白因出來的時候,顧海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便利店人多,白因沒注意看,以為顧海還在裡面付款,就站在外面等,一邊等一邊吃糖葫蘆。等顧海繞回來的時候,白因那串糖葫蘆都吃完了。

第一卷:悸青春 199小兩口逗悶子。

“誒?你怎麼從那邊過來的?”白因一臉詫異地看著顧海。

顧海急得都紫了,這會兒瞧見白因拿著一串糖葫蘆,吃得邊都是糖渣兒,心裡能不冒火麼?

於是上去就一通吼:“你丫跑哪去了?”

因臉一,笑容也淡了下來,就去買兩串糖葫蘆。”

說罷將手裡剩下的那串給顧海遞過去。

顧海沒接,仍黑著臉質問:“你去買糖葫蘆怎麼不和我說一聲?你知道我多著急麼?”

因也惱了,“我和你說了,是你自個沒聽見!”

“你要正經八本和我說我能聽不見麼?”顧海咄咄人,“你就不能等我出來一起買?晚吃一口能饞死你麼?”

出手的那只手猛地下墜,啪的一聲,將剩下的糖葫蘆砸到地上,怒道:“吃不吃!!”

沉著臉扭頭就走!

顧海一把拽住白因的服,白因狠狠將其甩開,顧海又去拽,白因又把他甩開。剛才還有說有笑的兩個人,這會兒就在街上撕扯起來。白因狠狠朝顧海臉上砸了一拳,俗話說打人不打臉,顧海怒火攻心,又朝白因屁上踹了一腳。

得!這一腳算是徹底把白大爺給惹了,這回說什麼都不管用了,白因的臉就像那黑鍋底兒似的,攔上一輛車就走人了。

顧海站在街頭咬牙切齒,多大點兒事呢?就因為一串糖葫蘆,倆人就撕破臉了,可見融洽這個東西還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養出來的。

顧海恨恨地出了幾口氣,正打算回去,突然就瞧見那家賣糖葫蘆的店了,原來拐個彎就到了。乍一看人還多,買的時候應該的吧?他不是不樂意麼?

回頭瞅一眼被砸在地上的糖葫蘆,還心疼的。於是又去店裡買了幾串糖葫蘆兒,提著回了租住的房子。

因早就回來了,正在臥室裡運氣呢,之前逛街買的那些東西提回來,也不管收拾,就那麼撇在門口。顧海進門的時候,腳底下都是東西,都沒落腳了。

顧海先把東西收拾好,後又拿著一串糖葫蘆站在門口,清了清嗓子,白著臉背對著他,聽到聲音也沒回頭。

顧海走了進去,手搭上白因的肩膀,立刻換來一聲滾。顧海把糖葫蘆到白因眼前,又被白因甩了回去。

“真生氣了啊?”

因口氣冷冷的,“跟你丫犯不上!”

“你至於麼?不就因為一串糖葫蘆麼?再說了,那也是你砸到地上的,我這不是又給你買回來了麼?要是不夠,那屋還有。”

因心裡冒火,“本就不是糖葫蘆的事!”

“那因為啥?因為我兇你?你自個說,今兒這事是不是賴你?要是平時就算了,現在是啥時候啊?你要是找不著我你著不著急?”<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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