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要掛?什麼意思?”皇甫尋看著一臉驚慌的花容容覺得有意思極了。這麼好玩的子千萬不能放走。
“就是,就是,隨時會輸的意思。”花容容的衫已經被汗溼了,真是後悔沒有當晚就走,“二皇子已經看過了小王爺,他好的不能再好了,那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呢?”
“既然好的不能再好了,那不比武,比文總可以吧?玉兮王爺難道真如花小姐所說,本王一手指就能解決?”皇甫尋顯然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
花容容明顯覺得玉兮那波瀾不驚的眼神裡出現了一冷意,還未說話,玉兮便勾了勾角,眼睛卻定定的著花容容,一字一頓道:“既然二皇子一定要比,玉兮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罷也不等皇甫尋回話,自顧自的推椅轉個彎離開了大廳。皇甫尋也不在意,舉步朝大廳後面的門走去,自信滿滿。花容容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突然很期待。
如果玉兮真的輸了,那皇甫尋也算是間接幫出了口惡氣。有什麼好不安的,又何必要擔心什麼。難道得罪了玉兮,他能殺了嗎?
這麼一想,心裡的大石頭突然就落了地。好歹花容容也是大將軍的兒,這個落魄小王爺再腹黑也不至於將怎麼樣。既然不能將怎樣,那還不如趁此機會好好整整他,以報他毀清譽之仇。
花容容回過神來時,三人已經在院中的涼亭裡。深秋的東黎國寒意已重,金黃的葉子時不時的飄落下來。但熱沸騰的花容容和皇甫尋毫覺不到寒意,像兩頭看到獵的狼一般,眼睛都開始放。
而玉兮就是他們的獵。
玉兮揮了揮手,書文很默契的爲他披上了一件薄。還送上了三杯熱茶。玉兮端起一杯,輕輕抿了一口,擡起頭道:“二皇子想比什麼?”
“比”縱然是面對皇帝也無比沉穩的皇甫尋此刻居然張了,一時之間竟想不起來比什麼好,腦中努力搜索自己擅長的,但最後發現好像都一樣。
“就比下棋如何?”花容容含笑向玉兮,面若桃花,若不是眼中的狡黠出賣了,連玉兮都要以爲對他滿懷意。
玉兮看了一眼花容容,勾起角,輕輕放下茶杯道:“下棋?二皇子意下如何?”
“也好。”雖然有些一頭霧水,但他的棋藝不差,也沒什麼好反對的,“那就”
“慢著!”花容容揚手製止了皇甫尋的話,臉上的笑都快溢了出來,“既然兩位都是高手,一盤一盤下多沒意思啊。不如三盤一起下吧。”
花容容只想爲難玉兮,順便整一整這個破壞逃跑計劃的皇甫尋,至於可不可行,可管不著。
玉兮沒有回答,只是看著花容容。皇甫尋猶豫了,從沒有人這麼比過,事似乎不在他設想之了。
花容容見皇甫尋猶豫,趁熱打鐵道:“二皇子不是號稱才華橫溢嗎?不是不會輸嗎?那應該最喜歡有挑戰的東西吧。如果連
同時下三盤棋都能贏得了玉兮,那以後還有誰敢喊您‘玉兮第二’啊。”
那四個了皇甫尋多年的字被花容容加重語氣這麼一說,頓時又重了千斤。一不甘的怨氣衝的他頭腦一片空白,想要贏的慾倒了一切。
“好!下一盤也是下,下三盤也是下。本王從來就沒怕過。玉兮王爺,你意下如何?”皇甫尋說完這話心還是有點虛的。雖然不願承認,但還是希玉兮能夠發愁,然後拒絕。
玉兮凝視著花容容的臉,從進門一直到現在,的臉彷彿調盤一般變來變去,一會青一會白,一會又紅彤彤。
從一進門的膽怯害怕到一臉計,最後得逞後的得意,無一例外都寫在了臉上,清清楚楚。
玉兮在短短的時間就像是看了一齣戲,非常彩,非常真實,非常的,可。以至於都沒有聽清楚皇甫尋的問話。
“玉兮王爺,同時下三盤棋,你意下如何?”皇甫尋見玉兮沒反應,希更大,又趕問了一遍,就等他拒絕。
玉兮緩緩轉移視線,沒有人發現他在走神,在發呆。只當他是在猶豫。
“好啊。”他似乎很開心,連笑意都比剛纔更濃。隨口便答應了下來。
皇甫尋的心了,直到剛纔還滿滿的自信輕描淡寫的便被玉兮的隨意給擊碎。他狐疑的打量著玉兮,卻見他對花容容沒有一的不滿。
難道,這是一個謀?是花容容和玉兮故意串通好的?
三個棋盤已經擺好。皇甫尋騎虎難下,看著並排放好的三個棋盤,只覺得眼花繚。
“慢著。”玉兮向皇甫尋,淡淡開口。
皇甫尋心中一喜,難道玉兮終於開始害怕了嗎?
“本王不方便,可否讓三個下人幫本王擺子?”玉兮所想似乎和皇甫尋差的十萬八千里。
皇甫尋詫異道:“三個人幫你擺子,他們怎麼知道你想怎麼下?”
玉兮勾了勾角,似是輕蔑,似是示威道:“口述便行。”
皇甫尋的自信已經消失殆盡,不停的打量著三個棋盤,雙拳不由自主的握,連冷汗都冒了出來。
“既然二皇子沒有意見,那便開始吧。本王尚未恢復,還請二皇子速戰速決。”
皇甫尋看不出來玉兮有任何一點的自暴自棄,他這般隨意的原因只可能是有竹,甚至他沒有再看棋盤一眼。
皇甫尋遲疑的了一粒黑子放到中間的棋盤上。
“十三、四十一。”玉兮的聲音幾乎和皇甫尋放下的棋子一起響起。
棋盤對應的僕人依照數字在叉放上了棋子。皇甫尋從未這樣下過棋。他擡頭看向三個僕人後的玉兮,如帝王般控著手下,控著棋子。這種迫從四面八方朝皇甫尋涌來。他付出極大的努力才讓手不會抖。
玉兮半瞇著眼睛從容不迫的說出一連串的數字,速度之快幾乎讓皇甫尋沒時間反應。手上的
作難免慌,連帶著思路也了。
玉兮笑了,右手握拳輕輕撐住臉頰,手肘隨意的搭在椅上,萬分愜意。和皇甫尋的慌形鮮明的對比。
他本就是擅於佈局之人,對於人也得極。皇甫尋的一舉一,甚至心理的變化全被他看在眼裡,握在手裡。這場棋,就算不費這些心思,玉兮也是贏定的。
但這是個好機會,是在皇甫尋心中種下恐懼的好機會。第一印象是至關重要的,玉兮就是要給皇甫尋一個高不可攀,遙不可及,他永遠也無法戰勝的第一印象。
這個意義的影響是深遠的,遠比這場棋本的意義要大的多。
時間已經過去半個時辰,涼亭沒有人開口,只有棋子和棋盤撞的聲音,讓人徒生張。
花容容靜靜的站在一邊,眼睛卻死死的盯住玉兮,時間越是流逝,越是驚恐。雖然弱小,但不是笨蛋,經過上次的事件後對玉兮更是不敢卸下防備。
去過大殿,所以知道皇甫尋不是一個容易驚慌的人,更不是一個心脆弱的人。一般人本就無法擾他的心。可是玉兮卻做到了。
從一開始便擺出一副自信的樣子,甚至讓皇甫尋以爲和他是串通好的。然後再步步,不僅不給他思考的時間還用口述棋局來迫他。縱然皇甫尋真的棋藝高超,被玉兮這麼一折騰,只怕也只能發揮出個六七。
這個傢伙本就不是一個堂堂正正的人。花容容此刻已經無比的清楚這一點。
相信玉兮的棋藝不會多差,如果堂堂正正的比試未必會輸。不明白,不明白他爲什麼要耍這麼多的心眼,這樣不累嗎?
花容容渾一,背脊開始發涼。不關心玉兮到底累不累,只知道一定要離這個男人遠一點。如果想要過平淡快樂的日子,就必然不能跟這個男人扯上關係。
結束了,皇甫尋差點以爲自己的命也要結束了。與輸贏想比,他最大的願竟不知不覺的變了結束比試。
看著桌上滿盤的白子,皇甫尋苦笑一聲道:“我輸了。”
玉兮依舊停在那裡,溫和的看著皇甫尋,安道:“恐怕是昨日宴會開的太晚,二皇子休息不夠。日後若是有機會,我們再重新比試吧。”
“不必日後了。”皇甫尋突然擡起頭直視玉兮,眼神又變得堅定起來,“棋藝比完了,還有其他的。這一局本王輸了就是輸了,但是其他的未必會輸給你。”
皇甫尋從未敗過,這一場比試又是給花容容躥騰起來的。花容容有沒有和玉兮串通好都是個問題,這讓皇甫尋怎麼可能甘心。
玉兮沉默一會,笑了笑道:“二皇子還真是越挫越勇,玉兮佩服。看來二皇子不把能比的都比了是不會甘心的啊。”
皇甫尋好歹是南未國最有希登上皇位的皇子,又豈是那麼容易被擊倒的,只消一會便又恢復了平靜。挑釁的著玉兮笑道:“玉兮王爺難道怕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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