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鳴覺察後沒人繼續跟著,這才攔了輛車。
心裏鬱悶:“這個夢蝶真小氣,追他幾條街,隻為了討回一條送出去的破布?”
回到家,已經很晚了。
最近王秀蘭和嶽弘也不鬧騰了,因為被騙錢的緣故,所以吃完飯就各自窩房間裏了。
胡一鳴輕手輕腳開門,發現嶽藝涵竟然沒睡,躺在床上看書。
“老婆,我回來啦!”
沒有被理會,胡一鳴隻好悻悻的鋪他的地鋪。
路過床邊的時候,嶽藝涵嗅了嗅鼻子,詫異的看了一眼胡一鳴。
“這麽晚,你去哪裏了?”
“哦,公司有點事,留下來加了個班!”胡一鳴心虛道,他不是下午在電話裏說過了嗎,怎麽還問。
“一個人?吳總沒和你一起?”
胡一鳴把地鋪攤好,“吳總可是大忙人,他哪會跟我這小保安在一塊啊?”
“一個人!?那你上的香水味是哪來的!?”嶽藝涵把書一摔,質問道。
胡一鳴的小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趕了鼻子,可什麽也沒聞出來,不過他不傻,立刻就想到了那塊破布料。
雖然被丟掉了,但……手留餘香。
“沒話說了?”
嶽藝涵冷著一張臉,聽聲音就知道氣的不輕。
“三年了,終於憋不住了?”
“果然媽說的沒錯,哪個男人不腥,三年來我還以為你一直循規蹈矩,沒想到是我瞎了眼!”
“藝涵,你聽我解釋!”
“滾,我不想聽!”
胡一鳴剛靠近床沿,就被嶽藝涵甩了一掌,使勁推開,不管是枕頭還是書本,隻要是近能投擲的品,都被當了泄憤的工。
胡一鳴自知這件事是自己不對,也不躲。
枕頭沒有殺傷力,但書本的棱角,合金材料的鬧鍾,砸在上還是疼的。
哐!
嶽藝涵用盡全的力氣,把床頭櫃的臺燈舉起來,朝著胡一鳴扔了過去。
嘩啦啦!
臺燈落在地上,燈管碎一地渣子。
本來就無法安睡的王秀蘭,聽到隔壁的靜,趕起床。
拍門。
“藝涵,快開門,怎麽回事?是不是胡一鳴欺負你了?”
聽靜這麽大,撞門的心思都有了。
想起平時胡一鳴被們欺負的那麽慘,是個人都有反抗心理,這萬一他要是家暴了,藝涵在房間了豈不是慘了?
“秀蘭,發生什麽事了?”
嶽南山也來了,他把老花鏡戴上,才顯得神一些。
後跟著嶽弘,他純屬出來看熱鬧。
“快!你倆快把門踹開!胡一鳴那個廢,不知道發了什麽瘋,對藝涵家暴呢,再晚一點恐怕就……”王秀蘭說不下去,捂著臉哭了起來。
“他敢!”
嶽南山父子這才一驚神,惱怒不已。
把王秀蘭扶到一邊,正準備撞門,這時,臥室門緩緩打開了。
“媽,你們不睡覺,在外麵鬧騰什麽呢?”
嶽藝涵打著哈欠探出頭來,眼淚都出來了。
客廳裏三人:“???”
“藝涵,那麽大摔東西的靜,不是你房間裏傳出來的?”王秀蘭不敢置信。
可看到嶽藝涵一臉無辜的表,很明顯就是剛睡醒。
“怎麽可能嘛!可能是鄰居搬家吧,也有可能是你做夢,自己把自己嚇醒的!再或者,咱家出現老鼠了?”
嶽藝涵搬出一大堆理由來,末了,“媽,你們別疑神疑鬼了,快回去睡覺吧!”
嶽南山有些懷疑,說道:“閨,胡一鳴呢?”
“他?他睡的跟死豬一樣!我才懶得搭理他呢!”嶽藝涵一頓,語氣比剛才略顯僵。
嶽南山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以前家裏有什麽事,胡一鳴都是第一個出現的,他的睡眠應該一直很淺,怎麽會睡?
就在他準備再說兩句的時候,王秀蘭罵罵咧咧起來。
“哼,家裏鬧出這麽大靜,就他一個人睡的跟豬似的!再在咱家吃幾年飯,我看我就得伺候他了!”
“媽,你就說兩句吧!明天我還要上班,不跟你們說了啊!”
“閨你早點睡吧!”
王秀蘭衝門瞄了一眼,什麽也沒有看到,索回去了。
關上門,嶽藝涵聽三人都回去了,拍拍口,一刻不敢停留,趕跑到床邊。
胡一鳴靠著床沿,坐在地上。
他的外套放在一邊,出上,在給口上藥。
口兩塊烏青,那裏是書本和鬧鍾砸到的地方。
胳膊蹭破了皮,紅腫了一大片,雖然胡一鳴已經拿止藥和紗布包紮了,但地上一灘跡,證明他傷的不輕。
是臺燈砸傷的。
嶽藝涵不知所措,有些哽咽。
“你說你怎麽這麽傻?我扔你你也不知道躲一下,這得多疼啊!”
“你別了,還是我來吧!”
嶽藝涵見胡一鳴隻有一隻手能,艱難塗藥,從他手裏搶過藥膏。
這是衝下造的傷勢,難免自責。
用棉簽蘸了下藥膏,靠近傷口,輕輕塗了上去。
雖然很小心了,但免不了有時候稍微用力了些,可以看到,胡一鳴因為疼痛了一下。
“疼嗎?”
嶽藝涵趕收回了手。
“不疼!”
“真的嗎?”
“真的!”
嶽藝涵半信半疑,無辜的眼神看了看胡一鳴,這才繼續上藥。
接下來的十分鍾裏,胡一鳴一聲不吭,即便嶽藝涵以為真的沒有弄疼胡一鳴,手上力度不自覺加大了些,依然也不。
夜深,總算忙完了。
嶽藝涵出了一汗,獨特的香味跟著散發出來。
胡一鳴嗅了嗅空氣,很好聞。
“你聞什麽……?”嶽藝涵知道自己出汗了,以為是汗臭,惱道。
然後就順理章想起這件事的起因,香水味。
“胡一鳴,一碼歸一碼,你說你這傷是不是活該,你是不是出去找別的人了!?”
人就是記仇,嶽藝涵理智氣壯,就好像胡一鳴這傷和沒關係。
“老婆,你吃醋了?”
嶽藝涵臉上,以眼可見的速度變紅,惱道:“閉!你有什麽地方值得我吃醋的?我問你話,隻是不喜歡這個味道的香水!”
胡一鳴攤開手,一臉真誠的解釋道:“老婆,可能是我回來的時候,坐公,抓的把手上的味道吧!你聞聞?”
嶽藝涵半信半疑,鼻尖靠近,剛聞到確實有香水味,就刷的了回來。
“坐公就坐公,跟我說做什麽?我不稀罕聞!”
丟下一句話,嶽藝涵也不管傷的胡一鳴,鑽進被子裏,留下一個背影。
胡一鳴哭笑不得,聞都聞了,還說不是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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