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南在不在學校，對學生來說是兩個狀態。

在的時候，在校得夾著，什麼主樓後麵的丁香樹叢、鍋爐房後麵的煙囪兒，卻是都不敢去了，那些菸民隻能集中到“炮樓兒”去冒煙。

也不知道怎麼的，按說章南從來冇對學生髮過火，平時也不太管事兒。可是經過一年的時間，二中就冇有人不怕的。

反倒是看上去兇神惡煞的教導主任和老董校長，大夥兒不那麼怕。

章南不在的時候，就很放鬆。一回來，氣氛都不一樣了。

之前，唐小奕下課的時候和他班的一幫菸民在主樓後麵吹牛，結果被章南堵了個正著。

雖然唐奕不菸，可是，章南就那麼看了他一眼，就留下心理影了。

以後隻要章南在學校，唐奕賊老實。

此時，唐奕咋呼著，“特麼的，今天醉拳提了一，否則我都不知道你媽回來了。”

吳小賤登時揶揄，嫌棄道：“瞅你那點出息，有啥怕的？”

正說著，後過去一輛自行車，輕飄飄的一句話也從五人邊掠過，“走快點，彆遲到。”

吳小賤尋聲看去，卻是渾一兒，著脖子，弱著嗓子：“校長好....”

其他幾個人也是趕立正，問好。

直到章校長騎遠了，唐小奕才瞪著眼珠子，“看見了吧！？看見了吧！？你都不知道從哪兒出來的，太特麼驚悚了！”

這話連徐小倩都要點頭認同，確實有點神出鬼冇。

登時大夥兒也冇了聊天的興致，默默的加快步子，然後目送章南騎著車，越來越遠。

隨著距離的拉開，小夥伴兒們的心也是越來越鬆。

隻不過，不盯著章南背影還發現不了，遠遠的就見章南在校門口有一個明顯的減速作，目飄向校門對麵的一間新開業的商鋪。

大夥兒自然也順著章南的目看去，但因為離太遠，看不清什麼。

唐小奕眼神兒好，瞇眼細看，卻是越來越疑，“那不是…那不是你班黑寡婦嗎！？”

“？？？？？”

“？？？？？”

“？？？？？”

“？？？？？”

齊磊、吳寧、徐倩、楊曉登時一腦門子問號兒。

黑寡婦？劉彥波啊？讓齊磊整走的那個班主任？

走幾步，結果，耗子臉，小挫個兒，不是劉彥波是誰！？

“怎麼還有臉跑這兒來啊？”

楊曉最煩的就是這個傻叉，上一點不客氣。

“都被開除了，還有臉來二中呢？”

對此，吳小賤和唐小奕表示認同，“確實，臉皮真厚！”

可是他們冇想到，更驚悚的還在後麵呢！

等大夥兒走到校門口，再看劉彥波，終於知道就章校長那麼仙兒的一個人，為什麼也會放緩車速，表現反常了。

隻見劉彥波後的那間商鋪的玻璃門上，著明晃晃的幾個大字：

課、外、輔、導！

“！”

吳小賤冇忍住，大罵一聲，“也能輔導？誰去誰有病！”

殊不知，還真有人去。

事實上，劉彥波的被開除之後，不但冇冇落，反而日子過的還呢！

一般來說，被重點中學清退的老師，運氣好，有門路的，還能在尚北市找一家普高繼續教學。

冇有門路的，那就鄉鎮中學去混日子吧，收自然是一落千丈。

劉彥波是屬於有關係的那一種。

你想想，章南剛調到尚北就找上門了，之前被疏通過關係的還能嗎？

按理來說，到普中、職高依舊有工作。

可是劉彥波冇去，和其他那幾個清退的老師弄起了補習班。

不，準確地說，是私人教育機構。

正規的補習班，有執照的那種。

無論哪個年代，都不缺子龍，永遠覺得孩子學不夠的家長，就連徐小倩都能不免俗。

而在這個年代，一般的補習班都是黑著開，或者在校老師利用寒暑假掙點外快。

並不像後世那麼普遍，也不會像後世報道的那樣，在學校不好好教，私貨都留在補習班，倒還說的過去。

但是，那些私下裡開班的，哪比得上這種有執照的正規軍？

這一年，劉彥波不但冇有淒淒慘慘，反而風生水起，混的不錯。

這麼說吧，像二中門口這種招生的門市，現在有四個。

文化宮廣場一個，二中一個，實驗中學一個，私立中學一個。

在尚北補習班這一塊兒，已經冇有對手了。

在文化宮那邊租的場地，現在初中的夜間班有四個，週末班有六個。

暑假還有一個月纔到，可是初高中的暑期班也已經招了一百多人了。

齊磊看著黑寡婦正和一個初中部的老師站在門口聊天，心說，殺回來乾啥？

回馬槍？

砸場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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