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爺。」
「大喜事,大喜事啊。」
此時。
天還未亮。
侯君急急忙忙來到寧王書房,整個人顯得異常的興。
「發生何事?」
寧王略顯好奇,看著侯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好事。
「回王爺。」
「探子來報,顧錦年剛到江中郡,便斬十九府府君。」
侯君出聲,這是第一件事。
「意料之中,他的格就是如此。」
寧王沒有顯得特別驚訝,相反覺得合合理,符合顧錦年的為人世。
「怒斬十九府府君,王巍呢?」
寧王直接詢問。
聽到王巍的事,侯君低頭道:「王巍在顧錦年到來之前,上吊自盡,已經派人查清楚了,他的確死了,不存在易容或者假死。」
侯君回答道。
他特意讓人去調查過,王巍已經死了,確確實實是王巍。
「王巍死了?」
寧王有些驚訝。
「顧錦年說是後世之聖,可手段還是如此骯髒,真是可笑。」
侯君笑道。
王巍的死去,讓侯君認為顧錦年浪得虛名。
「並非是顧錦年的手段,他帶著顧寧涯,懸燈司總指揮使,若不心狠手辣,真當他能到那個位置?」
寧王並沒有太輕視顧錦年。
「王爺所言極是。」
「這顧寧涯的確不一般。
」
侯君點了點頭。
「本王現在好奇的是,顧錦年是如何識破此計的?」
「倘若他早就知道,可以直接停下,休息一日,走到一半,發覺的嗎?」
寧王很好奇顧錦年是如何看穿這個計謀的。
「回王爺,聽聞好像是有個人攔住了顧錦年的玉輦,或許是此人解,可如何,就不清楚了。」
侯君出聲,如此說道。
「哦?」
「那看來江中郡還是有人才的啊,果然大於市,小於野。」
「好好徹查此人,等此事功后,看看能不能招安過來。」
寧王出聲道。
「是。」
侯君點了點頭。
「你方才說有好消息,是什麼好消息?」
寧王繼續出聲,詢問侯君。
一聽到這話,侯君馬上出聲了,臉上有遮掩不了的喜。
「王爺,探子來報,顧錦年抵達江中郡,直接怒斬十九府君,而後起鍋做飯,宴請全郡百姓。」
「只是顧錦年卻讓百姓吃些米飯,曰其名是什麼軍糧,皇室特供,每個百姓只能分到二兩米,到碗裏也就是五兩飯罷了。」
「至於那些將士,一個個吃香喝辣,大魚大,滿是油,強權之下,欺百姓,已經導致整個江中郡百姓人神共憤啊。」
「甚至顧錦年還讓這些百姓去割麥收田,飯不給吃飽,還著他們做這種事,探子來報,說這些百姓一個個氣勢洶洶,已經產生民怨。」
侯君激無比。
只是這話說完,寧王頓時皺眉了,到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
「顧錦年民如子,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怎可能如此欺百姓?」
「再者,就算是個貪,也至會裝模作樣,這絕不可能是顧錦年所做之事。」
寧王直接皺眉,他本不相信,這是顧錦年做的事。
沒有道理,而且也不合理。
可後者卻拱了拱手道。
「王爺,屬下也不相信,可經過多方探子來報,事實的確如此,沒有半點虛假。」
侯君也不理解,但這的確是實話啊。
這一刻,寧王徹底沉默了。
顧錦年的手段,雖然被他們已經琢磨出來了,可現在突然又這樣做,完全是巢湖他們的想像。
「還有什麼信息沒有說?」
「城的探子有說什麼嗎?」
寧王皺眉,詢問侯君。
「回王爺,城探子本出不來,都是一些普通人,再者顧錦年封鎖進出關口,沒有任何消息。」
「王爺,江中郡存糧被燒毀至七。」
侯君開口,講清楚城探子的事,隨後道出這糧倉被毀的信息。
隨後侯君一思索,他頓時恍然大悟了。
「王爺,屬下大概知道顧錦年在耍什麼花招了。」
侯君出聲,他想到了一個可能。
「你說。」
寧王讓對方分析。
「侯君,您想想會不會是這種可能,按照顧錦年的格,他肯定不會如此對待百姓,可就在他本以為解決了王巍之事後,卻沒想到我們埋有後手。」
「直接將糧倉燒毀,得知此等況后,顧錦年深力,畢竟朝廷雖然在運輸糧食,可朝廷運來的糧食,怎可能夠全郡百姓吃?」
「真要吃,又能吃多?」
「所以,顧錦年出此下策,曰其名盛宴百姓,可實際上一人只有二兩米。」
「這樣一來的話,至不死百姓,同時再慢慢想辦法。」
「如此,百姓雖然會有怨言,可怨言不多,至能活下來,然後每日就是靠二兩米度日,朝廷的運糧,再加上糧倉還剩下三,支撐半個月是可以的。」
「王爺,您覺得屬下猜的如何?」
侯君道出了自己的想法,不得不說他的想法還合理的。
至寧王聽后,也覺得好像是這麼一個道理。
「有可能。」
寧王點了點頭。
「但本王更覺得的是,顧錦年這兩日會宴請百姓吃二兩米,但過幾日後,會讓百姓吃飽來,三天小,七天一頓飽,只要百姓不死,對他而言就算是一件好事了。」
寧王認可侯君之言,但他也有自己的主見。
「王爺所言極是,這個可能也很大。」
侯君立刻點了點頭,附和上去。
「這件事,為何是本王的喜事?」
不過很快,寧王又好奇地看向侯君,這為什麼是大喜事?
聽到這話,侯君馬上開口。
「王爺,這如何不是大喜事一件啊?」
「咱們屯糧多年,如今只需要派十萬大軍,運輸糧食到江中郡。」
「一來江中郡百姓必然會恩戴德,獲取民意。」
「二來也算是一顧錦年的盛名,對往後計劃有莫大好。」
「三來,王爺調遣大軍,也可給江中郡三大世家撐一撐場面。」
「一舉三得之事。」
侯君開口,他道出三個好。
的確,寧王聽後有些心了,第一條和第三條他很在乎,其他的也就一般。
得民心,還能給三大世家底氣,這的確很不錯。
只不過,寧王還是有些擔心,他總覺得這件事沒有想像中這麼簡單。
顧錦年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要換其他人他相信,換顧錦年他不太相信。
「會不會有這種可能。」
「顧錦年給百姓吃的乃是大金龍米?」
寧王說出自己的猜想,顧錦年給百姓吃飯,讓將士們大魚大,這不是一件稀罕事。
畢竟將士們的命更加重要,但也不至於這麼不遮攔吧?
演總要演一下吧?
更何況這個人是顧錦年,所以他很難理解。
只是寧王說完這話,侯君不由苦笑。
「王爺,大金龍米咱們府上也有,這種東西,您難道不知道嗎?」
「先不說大金龍米有多珍貴,這大金龍米正常武者吃了都難以消化,百姓若是吃這種龍米,只怕要脈裂而亡,怎可能是大金龍米?」
侯君出聲,這大金龍米分三個檔次,一種是提供給皇室,一種是提供給權貴,一種是提供給大金王朝的富人。
可不管是那個檔次,都必須要武者才能食用,甚至一般的武者,只能就著米湯喝,算作是補補子,不然直接吃,氣過剩,直接而亡。
侯君這話一說,寧王倒也點了點頭,寧王府的確有大金龍米。
「可本王還是覺得有些不妥啊,再查一查?」
寧王出聲,覺有些不妥。
「王爺。」
「屬下自然聽從王爺的安排,只是如若等到朝廷的糧食運到,最起碼前半個月,顧錦年不缺糧食,王爺是打算等半個月之後,再去收集民意嗎?」
「半個月,時間不長,可萬一,屬下是說萬一,萬一顧錦年當真搞出什麼東西,真就解決了江中郡之難,怎麼辦?」
侯君沒其他意思,等半個月,他可以等,可問題是,這半個月的時間,顧錦年到底是什麼手段,他不清楚,恐防夜長夢多啊。
的確,這話一說,寧王也覺得合理。
他思慮再三,最終深吸一口氣道。
「那好。」
「立刻派十萬大軍,準備好糧食,鴨魚牛羊豬,都給本王準備好來,送到江中郡,讓這些百姓大快朵頤。」
「本王只要兩頓飯,便可得到江中郡百姓的贊,這的確不虧。」
想了想,寧王直接答應下來了,只需要兩頓飯,就能得到民意,這買賣怎麼說都劃算。
此言一出,侯君立刻點了點頭。
「王爺英明。」
說完這話,侯君立刻去準備。
「恩。」
寧王也點了點頭,深滿意。
不過剛走出門,侯君突然又折回來,著
「王爺,聽聞大夏王朝,正在大肆收購靈晶,咱們要不要哄抬價格?」
侯君出聲,詢問寧王這件事。
「收購靈晶?」
「看來朝廷已經沒有手段了,想要大肆建造龍舟寶船,解決這場危機。」
「不過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做,畢竟靈晶終究是死,只可惜啊,本王若是未來登基之後,白白損失一大筆靈晶。」
「大夏王朝積累百年的靈晶,全部要敗在永盛手中,真是可恨。」
「行,哄抬價格,但絕對不買,這個節骨眼若是購買靈晶的話,必然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寧王開口,這個時候,能給大夏王朝使絆子的機會不多,抓住一個是一個。
「遵命。」
侯君不啰嗦,說完之後,便離開此地。
待侯君走後,寧王也不由出笑容。
「永盛啊永盛,你讓顧錦年去賑災,可絕對想不到,我只要兩頓飯,就可獲得江中郡百姓的民意。」
寧王自言自語,臉上滿是笑容。
對他而言,江中郡百姓一定是苦不堪,顧錦年一人給五兩飯,說實話能救命,但也僅僅只是救命而已。
一開始有外人在的時候,寧王還沒有表現的如何,等侯君走後。
他越想越覺得顧錦年已經到了極限了。
朝廷運糧比較緩慢。
江中郡的糧倉也被燒毀了。
之前集中糧食的政策,將導致江中郡況愈發嚴峻,現在派十萬大軍,請百姓吃兩頓飯,那麼所有人只會惦記他寧王的好。
而不會誇讚顧錦年的好。
利於自己未來造反,即便是顧錦年穩定住了江中郡,他寧王的名也不會。
一舉兩得。
一舉兩得啊。
寧王十分喜悅,他腦海當中已經浮現大批糧食運輸到江中郡,百姓吃著大魚大,誇讚著自己乃是賢德之王的場面了。
的很。
得很啊。
而與此同時。
大夏京都。
朝堂當中。
一道聲音在殿響徹。
「陛下。」
「臣接到探子來報,顧錦年前往江中郡,斬十九府府君,做法直接。」
「而且為穩定民心,更是設宴,請江中郡所有百姓吃飯。」
「侯爺此乃善舉也。」
有聲音響起,是楊開的聲音,讚揚著顧錦年。
聽到這話,百也紛紛點頭,認可顧錦年的行為,斬殺貪,開倉放糧,這是好事啊。
可還不等永盛大帝讚揚顧錦年,一道不和的聲音響起了。
「陛下。」
「臣有事啟奏。」
是吏部右侍郎的聲音。
隨著吏部右侍郎的聲音響起,眾人頓時明白,應當是有事發生了。
永盛大帝看了他一眼,倒也沒有阻止,讓對方直接說出來。
「準奏。」
當下,吏部右侍郎之聲響起。
「陛下,有員來報,顧錦年的確怒斬十九府府君,但卻不是因為十九府君貪贓枉法,而是因江中郡糧倉燃起大火,從而一怒之下,斬殺十九府府君。」
他開口,如此說道。
這是下面人傳來的消息,如何,誰也不清楚,畢竟江中郡相隔大幾千里,誰能知道發生了什麼?
「糧倉大火?」
「那殺的更對。」
一聽到糧倉發生大火,永盛大帝眉頭一皺,滿是怒。
這個節骨眼,糧倉發生大火?伱在這裏搞笑嗎?
只不過顧錦年有辦法鎮江中郡之難,所以他並不擔心什麼,再者這種事他之前就有所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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