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
蘇文景的出現,讓稷下學宮的熱度,變得史無前例。
所有人都知道,稷下學宮為了顧錦年推遲半年,這本就是不可思議的事。
稷下學宮從來沒有這樣做過。
如此一來,世人都將矚目於顧錦年,產生兩種看法。
一種看法是,顧錦年將會在稷下學宮開創屬於他的新學。
畢竟,顧錦年之前所作所為,每一件事都震撼這世間一切,詩詞如神,文采絕世,為大夏王朝做的事都不可以不說。
佛祖古經鎮西漠。
道祖真經定仙宗。
佛門無數高僧都著不出的古經,被顧錦年寫出來了。
仙門萬年來都寫不出的真經,也被顧錦年寫出來了。
但要知道的是,顧錦年最擅長的還是儒道啊,並非是修仙者,也不是佛修者。
所以,連佛門與仙門古經都能寫出來,自然而然會營造出一種,顧錦年能著作出儒道聖人經文,開創新的學問,這種錯覺。
這種看法,基本上是民間百姓,還有諸多讀書人。
可第二種看法則是。
儒道難,因為涉及到了思想之道,想要著出一部這樣的經文,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哪怕顧錦年著出易經,有一批儒道文人還是不認可顧錦年。
當然,這種不認可,不是抨擊顧錦年,也不是瞧不起顧錦年,當世讀書人,有幾個敢瞧不起顧錦年的?
文采絕世,詩詞驚天地,文章泣鬼神,更是著出易經這種天命聖人經文,誰還敢瞧不起顧錦年?
只是易經,是奇書,而並非是思想教育之書。
聖人學,是指出一條大道,讓後世讀書人去學習,構建萬世太平,是神思想上的轉變。
孔聖之道,以禮為主,若無禮之道,則人崩壞,弱強食,如同一般,只知殺戮,似蠻夷無禮。
尊老,這四個字看起來簡單,可卻蘊含著無窮道理,若沒有這個禮,想想看這天下會如何?
而今,顧錦年要開創新學,讓他們不相信的原因,不僅僅只是思想問題,還有一點就是,聖人新學要符合天地自然之道,同時還要向善而行,並且不能重複。
孔聖之禮道。
亞聖之君禮。
復聖之國禮。
宗聖之儒學。
在這些聖意之下,你很難開創新的學問出來。
即便開創出來了,也要適應每一個人,不能說開創出一個學,只能讓讀書人懂得,而不能讓百姓明悟。
這就是開創新學的可怕之,以及困難之。
不認可,並非是惡意,而是因儒道的非凡。
可問題是,隨著蘇文景的到來,將這種思維徹底轉變了。
本來是可能或者是不可能。
現在蘇文景一來,三句話讓整個稷下學宮沸騰,道出顧錦年將會帶來無上新學,這如何不讓天下人驚愕?
顧錦年本就無比的優秀,再加上一位半聖都說出這樣的話,自然而然使得議論一面倒。
這樣的言語,讓老一輩的人,更加期待顧錦年,可也讓年輕一代的讀書人,充滿著不滿。
只是,這樣的不滿,又有何用?
說句難聽點的話,比得過顧錦年嗎?只能憋屈著啊。
蘇文景的言語,傳播出去,使得整個稷下學宮都熱鬧起來了,甚至一些世的勢力,也不得不出面,來到稷下學宮。
就等著顧錦年到來。
雖然來的勢力,有些雜,但整來說,一共分五勢力。
稷下學宮是其中一勢力,比較中立。
老派儒者,大多數是讀書世家,可以理解為是學閥一派,他們對顧錦年的看法,到也算是很理,
新派讀書人,以蘇文景為首,大力支持顧錦年。
老一輩有威的大儒,他們也準備了不同的學,類似於竹山七賢這種,對於新學這種東西,帶著先天抵有任何人開創新學,過度推崇舊學。
以及最後的世和各國大儒,因為政治因素,外加上他們鮮有人知,所以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態度想法,以目前來看,不希顧錦年開創新學。
天命即將降臨,在這個節骨眼上,看到別人的提升,自然而然有些不舒服了。
倘若沒有天命,顧錦年立下不朽之言,就讓顧錦年立唄。
涉及到天命。
這的確是一件大事。
翌日。
隨著稷下學宮還剩下最後一天時。
一道人影出現在稷下學宮。
是長雲天。
與之不同的是,長雲天的到來,並沒有讓稷下學宮發生什麼爭議,甚至不人對長雲天並不悉。
甚至臨近傍晚,孔家的人也來了,這要放在以前,孔家大儒前來,可是天大的喜事,哪怕是稷下學宮,也要恭敬對待,可現在孔家來到稷下學宮,也只是正常被招待一二。
因為所有人,都在等顧錦年。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蘇文景,把話說的太滿了,非要說什麼顧錦年將帶來無上新學,要在稷下學宮完聖人三不朽最後的立言。
現在好了。
一傳十,十傳百,原本一些不打算過來的人,也全部來了,大家都在等,期待顧錦年如何開創新學。
這樣的況,也讓蘇文景有些咂舌。
他沒想到,居然惹來這麼大的反響,五湖四海,神洲大陸各地大儒都來了,一些世家族都派人前來,其中有些人來頭很誇張,是聖人世家。
雖然不是天命聖人世家,但聖人世家也夠誇張了。
而且諸國都將目投來,期待著這次稷下學宮,顧錦年到底會開創什麼學問。
所以,蘇文景力有些大了,他知道顧錦年肯定有屬於自己的學識,但要說是不是無上新學,就有些說不準了。
不知道為什麼,蘇文景覺有些力了。
而且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發酵,力越來越大,不管顧錦年有沒有太大的力,反正他力很大,因為有些大儒已經跟著開始吹了。
是的。
就從昨天開始,老一輩的大儒還產生質疑,而當初跟隨蘇文景抵抗大夏天災的大儒們,直接開始吹顧錦年。
一開始還好,吹的不算過分,可越到後面吹的越過分。
尤其是一個自稱霹靂手大儒的魯元,更是一頓吹。
「實不相瞞,當初在孔府,我特意與顧錦年流過幾句,他約跟我說過新學,老夫聽完之後,驚為天人,直至今日,老夫都益無窮。」
「這樣一說的話,其實老夫也曾聽聞過錦年的新學,當真是驚為天人啊。」
「你要這麼說的話,老夫也應該聽過,不過當時因為錦年還有諸多事牽,老夫只聽了兩句,如今也快接到聖道之路了。」
這是昨天的風氣,一個個都說聽過顧錦年談論這新學。
而今日的風氣,就更加恐怖了。
「顧錦年的新學,老夫聽聞過一句,不出意外,三年,將踏半聖境。」
「三年?你可侮辱錦年了,別的不說,明日等到錦年來稷下學宮,將自己的新學道出之後,我可直接踏半聖之境。」
「慚愧慚愧,老夫當初聽錦年之新學,有幸聽了一段,可惜資質太差,勉強突破為大儒,此番前來,就是想要多多聆聽一二。」
要說昨天的風氣,至還算是有點靠譜,今天就徹底不靠譜了。
是魯元帶起的風頭,其餘大儒一個跟著一個響應。
這樣的言論,自然得到了質疑。
有人不信,認為這太誇張了。
但也不知道這個霹靂手大儒到底是什麼腦袋瓜子,居然給予最完的解答,蘇文景聽后都不由驚嘆。
「孔府家宴,錦年請來孔聖,爾等不會真以為是錦年了委屈?孔聖才出面的吧?」
「爾等難不當真覺得,孔聖的出現,是因為孔家做的不好?」
「古今往來,孔家就這一件事沒做好嗎?」
「你們可真夠愚蠢,錦年為江寧郡百姓冤,這是立聖人之德,而後白鷺府斬殺貪,這是為國家立功,在孔府之日,他是以立言引來的孔聖降臨啊。」
「不然的話,各位不妨去孔廟罵幾句孔家人,看看孔聖會不會降臨?」
魯元的這個解答,簡直是滿分。
蘇文景聽完之後,都覺得極其有道理。
而整個稷下學宮所有的大儒,也不由覺得合合理啊。
畢竟請孔聖降世,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之前沒有去細想。
現在隨著魯元的解答,大家思路覺都通了。
確實,孔家人做的事,難道就這一件不好嗎?再說了,也不止顧錦年一個人罵過孔家啊?
曾經也有一些大儒抨擊過孔家,可那又如何?
孔聖降臨了嗎?
答桉是沒有。
可顧錦年一怒之下,居然能喚來孔聖意志降臨,這代表著什麼?
這代表著顧錦年很有可能在當時就已經完了立言。
是真正擁有無上新學的。
如此一來,之前老一輩的大儒,類似於竹山七賢這種極有威的大儒,也不好繼續質疑了。
也正是因為這些事,讓蘇文景力到極大。
因為不好圓了啊。
要是顧錦年這趟過來,真的沒有立下無上新學,那就麻煩了。
吹捧的越大,回頭摔的就越疼了。
「麻煩了,麻煩了。」
夜空之下,蘇文景掐算著時間,他都已經考慮,要不要去找顧錦年,勸他回去得了。
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按照現在這個勢。
只怕真的要惹來麻煩。
學宮。
另一。
長雲天坐在一院,聽著李若渝與陸言二人帶來的消息。
「師兄,這次稷下學宮遠勝過以往任何一屆,據說亞聖後人都來了。」
「長雲師兄,勢已經造好了,現在整個稷下學宮,所有人都在吹捧著顧錦年,甚至顧錦年要來稷下學宮,創無上新學之事,也已經被師弟二人傳播出去。」
「匈奴國,扶羅王朝,大金王朝,以及大夏王朝,所有讀書人已經開始在流傳,若不出意外的話,明日這件事將會傳遍整個神洲大陸,到時候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兩人開口,將所做之事,告知長雲天聽。
「好。」
「既如此,那就安心等顧錦年前來了。」
長雲天滿意的點了點頭,而陸言不由好奇道。
「師兄,我們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啊?」
「幫顧錦年造勢,這對我等來說,沒什麼好吧?」
陸言開口,看著長雲天如此問道。
這兩天來,雖然有人吹捧顧錦年,可導致所有人跟著吹捧,以及營造如此大勢,李若渝以及陸言二人可以說功不可沒。
但陸言也極其好奇,不明白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
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
聽到陸言所說,長雲天卻顯得無比澹然道。
「有時候捧殺一個人,比抨擊一個人更狠。」
「蘇文景吹捧顧錦年,那我等就幫蘇文景這個忙,把顧錦年吹上天,如此一來的話,所有人都會對顧錦年產生極大的期待。」
「期待顧錦年能在稷下學宮,開創出無上新學,倘若顧錦年開創不出來,那麼所有人都會產生失。」
「極大的失,那個時候,屬於顧錦年的神話,也就要終止了。」
長雲天出自信笑容,這般說道。
「可若是顧錦年當真開創出了無上新學,該怎麼辦?」
李若渝忍不住出聲,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若他當真開創了無上新學,能有什麼辦法?」
「雖然不想承認,但顧錦年的確有驚天地之才華,他的確有可能創下無上新學。」
「可如果我等選擇抨擊顧錦年,顧錦年開創無上新學,那我等就為天下人的笑話,反之,我等吹捧顧錦年,就算是捧殺又能如何?勢已經起了,他能奈我何?」
「若說我等是捧殺,他們同樣也是捧殺。」
「你們二人記住,針對敵人一定要讓自己於一個有利的狀態,可進可退。」
「顧錦年的敵人,為何一個個下場凄慘?不是他們比不過顧錦年,而是他們沒有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長雲天開口。
教導二人,二人聽后,不由連連點頭,認可這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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