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戰關乎甚大,鄧愈也不敢馬虎,打馬趕到前陣督戰,趕着浙閩軍一員穿銀甲的驍將率部出寨迎戰。
在寨前不大寬闊的坡地上,銀甲驍將縱馬使槊,左捅右,將一排盾兵打得四分五散,隨後數十騎跟着涌上來,踐踏得徽南軍前哨陣地面目全非。
寨牆下更有數百守軍戰卒伺機要撲上來。
雖說前哨兩千兵馬也列了三層梯隊,第一層梯隊的樣子難看,但第二、第三層梯隊都還整飭,前哨主將催烈臉有些難看的過來迎鄧愈,與百餘侍衛,一起族擁鄧愈退到一座山坡上去觀戰。
“此將是誰,竟然是兇猛!”鄧愈眼睛看着那銀甲將這會兒連着將兩個執大盾的武卒挑死,詫異的問前哨主將催烈。他守徽南多年,對奢家在浙西的主將田常極爲悉,田常不以武勇見長,他麾下武將不,但沒有一員穿銀甲善使馬槊的勇將。
“朝廷派營軍增補徽州,奢家從江西兵,此人應是奢家從江西調來的武將!”催烈說道,“璜田是浙西門戶,有一兩個手的武將在,正常得很……”
鄧愈點點頭。
“聽說謝朝忠要領兵的消息傳到徐州里,彭城郡公罵他是攪屎,這話倒是看來真不假!”鄧愈的幕僚刑長河着聲音說道。
謝朝忠不來徽州,浙西就田常所部兩萬多兵馬,杭湖軍跟徽南軍分打桐廬跟璜田,力都不會太大。
謝朝忠貌似率四萬營軍來加強徽南對浙西的用兵,但也使奢家從浙西調一萬銳補浙西。一邊是加四萬人,一邊是加一萬人,看上去還是徽州得力,但對鄧愈及麾下諸將來,寧可不要營軍四萬人,也不想去拼奢家一萬銳。
可惜廟堂之上的食者,一二三四加減法算得極,在大略上貌似也不糊塗,哪裡能曉得下面的真實形跟普通將卒的真實心思?
有戰功可爭是好的,但自家拼了老命,戰功卻謝朝忠撈走,誰心裡甘心。
謝朝忠率營軍填進徽州,簡直就是累贅,如今謝朝忠又着徽南軍去拼奢家銳,怎麼鄧愈麾下的將領不恨,怎麼能沒有怨氣?
“天說這些有什麼用!”鄧愈低聲喝斥道,不讓手下的將髮牢,既然事實無法改變,發牢只能削弱自己的意志,他指着在坡前橫衝直撞的敵將,問催烈,“我徽南軍就沒有與之匹敵的勇將?”
徽南軍也非沒有勇將,但這種級數的勇將還真沒有幾個。鄧愈親自過來督戰,前哨陣地給敵如此踐踏,甲卒散在外圍,不敢上前封攔,催烈面上也過不去。
“我來!”催烈以低吼迴應鄧愈,喝問左右,“拿我的刀來!”催烈材不高,戴上黑鐵盔,也低鄧愈半頭,但他斬馬大刀在手,渾氣翻騰起來,一聲大喝,也着一子殺氣,左右將卒跟着繃實,帶着親衛勇卒,策馬就往前面的戰場衝去。
徽南軍也是久戰銳,主將呦呦大着上陣,披甲戰卒也多氣翻涌,往催烈兩翼聚合,簇擁着往敵騎去,勢要數十敵騎東突西闖的猛勁下來。
“來者何人?”催烈兜着戰馬,刀柄夾在腋下,刀刃斜指,看着銀甲敵將迎面撞面,仍不問他姓名。
“到閻羅殿去打聽吧!”鄭明經作爲奢文莊的親衛校尉,有領兵出征的機會,故而聲名不顯,也沒有多人認得他的相貌,但“鄭明經”這個名字要傳出來,鄧愈再蠢也能想到奢文莊親自坐鎮的可能,甚至出戰跟別人換了戰甲。
鄭明經借縱馬衝刺的大馬,使馬槊往催烈刺去,兩馬將接時,堪堪錯過。催烈將斬馬刀斜劈在馬槊槍頭上,險險將槍頭劈開,只覺得手臂發麻,虎口烈痛,暗道:這娘們一樣的貨,好大的力氣。
兩軍接戰,主將對戰的機會極,一擊錯過,大兵馬混殺在一起,便將催烈跟鄭明經開。步騎混殺,喊聲震天,彼此也投越來越多的兵力。
浙閩軍出寨的數百步騎悉數參加,徽南軍也投兩個梯隊,混戰在一起。
鄭明經打折兩支長槊,也覺得力疲,兜馬往回走,示意寨牆上鳴金收兵,又率扈騎將陷重圍中的部衆接援回來,就都避到寨牆來,寨牆上箭如雨,將追兵退。
敵將依城,催烈也不急躁,再令部衆組盾陣護着弓弩手往前,趕着後面的輜重運上來,將仿淮東所制的盾車、偏廂車往前……
待催烈策馬趕回來,鄧愈也不看他甲給鮮浸,只說道:“組織人手多挖壕壘,不急着明天就攻寨!”
“招討使多半會來催促。”催烈說道。
“他急是他的事,我們照我們的步子打,一步都不能!”鄧愈說道。
不要看徽州兵馬有六萬衆,但浙西地形複雜,又沒有多麼開闊的地形,徽南軍兩萬兵南下與敵接戰,營軍就算有些戰力,更很有可能是幫不上忙、也使不上勁——奢家眼下在大青溪的下游河谷還有聚集兩萬銳迎擊他們的能力,鄧愈不能不手下兩萬兒郎着想。
鄧愈不想跟謝朝忠翻臉,才選擇出戰,但在數年心攢下來的兩萬兵覆滅跟徹底得罪謝朝忠之間,鄧愈當然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果斷,等着午後也不見鄧愈一鼓作氣的強攻璜田寨,謝朝忠就坐不住派人來質問。
鄧愈只說要謝朝忠派個懂兵事的人過來督戰,若能看到他這邊有什麼懈怠,軍法也不怨恨——謝朝忠當夜就將隨軍參議餘闢疆派來督戰。
餘闢疆雖說聲名不大好,但好歹幹過一年半載的濠州知府,鄧愈也曉得謝朝忠能夠領兵出征,背後最大的支持者除了皇上就是餘闢疆的父親、左都史餘心源。
餘闢疆的怕死之名,鄧愈還是清楚的,待他過來,只說了諸多冒失攻寨可能導致的惡果,餘闢疆就不再急着催促鄧愈強行攻寨,只說道:“謹慎行事也好,但鄧將軍怎麼也不要皇上太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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