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山鬼外加幾個怪嘰嘰喳喳謀了一番,最后定下兩個策略。
第一個辦法是托夢,給那些日子難過一些的百姓,讓他們進山來挖寶,挖的是穆晴嵐他們埋下的錢。
這樣又能讓百姓們得實惠,百姓們得了實惠,也能更加信奉他們。
當然升米恩斗米仇這個道理他們也是懂的,給多了東西后面不給了,很容易就被丟棄供奉排位。
但是他們現在實在是需要信仰力,尤其是穆晴嵐。
第二個辦法便是讓各家的保家仙托夢,告訴他們只要供奉山神明年莊稼就能風調雨順,進湘君山狩獵砍柴的獵戶和柴夫也不用擔心猛襲擊。
第一個方法所有人都同意,不過是在地里埋下一些銀錢,再夢要人來挖,錢他們有。但是第二個方法控制猛不襲擊人還行,這是他們一直都在做的事。
“但是保佑風調雨順是不是有點扯了。”蛇一雙眼睛長得特別開,簡直天南一只海北一只。
這樣的樣貌讓顯得特別憨,說話也直,“你只是個山鬼,你還真當自己是山神啊。你能掌管降雨?你連條龍都不認識。”
穆晴嵐卻沒有被打擊道,而是把視線轉移到了男生相的狐貍上,說:“狐大仙啊,你不是認識一條西河水虺嗎?”
“離湘君山還近的,湘君山四周的田地沙地比較多,多大的雨也不存在洪澇,年年最多便是干旱。”
穆晴嵐道:“到時候真干旱了,你讓那水虺吐點水,好歹也是將來能化龍的嘛,吐點水肯定不費勁兒。”
穆晴嵐說完一群怪怪都附和,能說人話的說人話,不能說人話的直接嘰嘰喳喳表示同意。
“呸!”被狐大仙的狐貍叉腰瞪著穆晴嵐,視線尖銳地刮過每一個附和的人,尖聲道,“你們這些個沒良心的,都知道那水虺對我圖謀不軌,我去求他,不是羊虎口嗎?!”
“這不是權宜之計嘛,有沒有讓你真和那水虺怎麼樣。”穆晴嵐說,“你吊著他啊。”
“他化形是個男的,男的啊!我也是個男的,我怎麼吊著他?你說說我怎麼吊著他!老子喜歡人!”
“那水虺不也知道你是個男狐貍嗎?那水虺說不定好龍呢。”賊眉鼠眼的黃大仙說。
“他好我不好!你們給我滾!休想讓我出賣相給一個臭男人!”
穆晴嵐沒說話,一堆怪怪地開始勸說起來,嘰嘰喳喳吱吱哇哇,整個湘君山的山頭上,別提多麼熱鬧。
這就是穆晴嵐一直修行的山,不算什麼靈山,但是勝在很大,草木茂膘。
把說服狐大仙的任務給其他人,自己則是仗著恢復了鬼魂之,升得高高的,朝著北松山的方向拔著脖子張。
自然是什麼都看不見的。
但是供生了,穆晴嵐忍不住想,霍玨恢復什麼樣子了?
重生蓮送回來了嗎?霍玨被驪鹿改變了記憶,將自己完全忘了的話,待到修出再見面,要說什麼,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穆晴嵐不害怕兩個人要重新相識,就怕到了那時候,霍玨恢復了從前修為,若看出是個山鬼,再不接可怎麼辦啊。
穆晴嵐漂浮在空中,一會兒對著北松山的方向憂愁,一會兒想起供生已,霍玨肯定能等到重生蓮心中忍不住歡喜。
反正只要他們都活著,就總有相見的機會。就算霍玨忘了他也沒有關系。
可霍玨真的忘得干干凈凈了嗎?
或許記憶是能夠被離的,但是很多的自然反應,是本無法改變的。
很快距離霍玨醒過來又過去了五天,十月二十。如果按照穆晴嵐替嫁的時間來算,到這天整整兩個月。
這兩個月里面發生的事太多太多,多到霍玨的記憶雖然被離,他不記得穆晴嵐這個人,卻依舊會不由自主做出一些奇怪的事,產生一些奇怪的想法。
例如他會在畫符的時候,總覺得該有個人,站在他邊為他調制好符水。
霍玨坐在椅上,清癯的形籠罩著難解的落寞,他時常畫著畫著便停筆,看向側空的位置發呆。
例如他每次上臟污,不適合用靈府清理上污穢,就會覺得該有人及時為他兜頭施下幾個清潔,而不是要他自己洗漱。
例如每一次吃飯堂送來的東西,霍玨總是吃了一口,就覺得味道不對,怏怏放下。
短短十來天的工夫,霍玨分明供生了,分明維持住了五衰的速度。可他卻日復一日,像是被去了魂的空殼,日漸消瘦,越發沉郁寡言。
他心中空,整個軀殼里面,似乎只剩下了一片枯骨焦炭。
他麻木的理著門派之中的事務,除此之外,便是大多時間都在發呆。他覺得自己丟了十分重要的東西,卻腦中空,連思念都找不到參照。
他玲瓏心肝,察覺到不對,問過段琴軒他邊是不是該有個人,段琴軒矢口否認。霍玨那夜沉默許久,聲音干道:“那我為何元已失?我的盈盈子劍又去哪里了?”
他的本命劍是子母劍,都盈盈,但是現在那母劍重劍之中的子劍卻沒了。
霍玨記不得他什麼時候將盈盈子劍出來過,現在他的本命劍和他一起了空殼,里空。
段琴軒聞言啞口無言,表堪稱猙獰。
最后霍玨倒是沒有再問下去,他只是在窗邊枯坐了一夜。
段琴軒有時候來給霍玨報告門中的事,甚至心中有點怨恨穆晴嵐。霍玨原本雖然冷清,卻絕不是這般行尸走的模樣。
“這幾日弟子就能夠全部被召回山中,剩下沒有回來的,大抵上是不會回來了。”段琴軒說,“師弟,重生蓮還未送回來,真的要封山嗎?”
霍玨說:“勞煩師姐同山中弟子們說明即將封山的事,若是他們當中有誰想要下山另尋出路,不要攔著,好生給些靈石送下山。”
“師弟。”段琴軒了霍玨一聲,看著他沉郁的側臉,卻不知道再說上些什麼好。
不敢告訴霍玨穆晴嵐的存在。了解霍玨的子,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答應穆晴嵐離霍玨記憶的要求。
以霍玨的子,若是知道他現在的茍延殘,是靠著供生邪,靠著連人都不是的山鬼犧牲得來,他會毫不猶豫地自戕。
可是人與人相識、相知、甚至是相,經歷的一切一切,雖然都會過去,雖然都會為過往。但那些過往,便是生命的組,是每一個人不可分割的過去和一部分。
從霍玨的記憶之終取了一個穆晴嵐,何嘗不是親手切割下了霍玨的一部分?
段琴軒痛,也悔。
但是重來一次,還是會和當年的霍袁飛,作出一樣的選擇。
因為人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段琴軒應聲離開,卻實際上沒有按照霍玨說的,盡快將弟子召回來,也沒有同弟子說要封山的事。
事走到了這一步,不等到重生蓮就封山,那穆晴嵐豈不是白白犧牲?
是的,段琴軒覺得穆晴嵐騙了,覺得穆晴嵐已經死了。派弟子去了湘君山,那山上本沒有任何鬼魂氣息。
殊不知穆晴嵐和的那些大仙兒們本不在山中。他們在忙著到夢,好多多收服信徒,為他們供奉更多香火,提供更多信仰力。
在一堆各種大仙兒積極活之下,很快穆晴嵐第一個山神廟蓋起來了。
很簡陋的廟,幾個板子一些破石頭搭建。是幾個做了同樣夢的村民,覺得事玄妙,又確實在山中挖到了錢,自發蓋的山神廟。
里面放置了一尊泥胎山神。
穆晴嵐確實因為這泥胎靈魂強大了很多,但是蹲在一個小孩兒都進不去的山神廟前面,看著里面那個得坑坑洼洼,和村頭王二狗差不多的山神泥塑,陷了沉思。
“這泥胎不會影響我的長相吧?”穆晴嵐十分擔憂。沒見過神,這世間也沒人見過。
但是凡間供奉那麼多的各種神,想來應該都是長金上面的模樣?
不要長村頭王二狗的麻子臉,那樣霍玨還怎麼上!
“哎呀放心吧。”蛇已經長出了雙,眼間距可能自己照著人樣調整過,好看多了。一雙吊梢眼睛十分魅地眨了眨,說,“廟里那些神仙肯定和金長得也不一樣。”
“我都能自己調整樣貌,神仙了神,還不是怎麼好看怎麼啊!”
穆晴嵐竟然被說服了。
松口氣,看著自己還是半明的,說道:“我們還得加快速度,擴展信徒。”
“放心吧,都忙著呢,整個山里的怪都是你一手造出來的,個個都記得你的恩,能幫上你肯定不會懶。”
穆晴嵐又看向北松山的方向,思念疾,快要撐不住了。
霍玨也快要撐不住了。
他整天都著空的本命重劍,快要將自己坐一個活著的石像。
常常夜躺在那里,他只覺得窄小的床榻空,他邊該有個人纏著他似的。他有次用自己的發帶將自己雙手束縛,而后怔怔地會著這種踏實又詭異的心痛覺,又是徹夜未眠。
他邊太多不對勁的地方,可他問曲雙、問段琴軒、他們什麼都不肯說。
沒有人肯跟他說一句實話。只勸他等待重生蓮送回來。
可日復一日,霍玨很想跟他們說,他不想活。
他日漸消瘦,氣神同時也在慢慢消失。
某天段琴軒又來同他商議門中事,驚見他鬢邊多了一縷雪白發。
段琴軒連忙查看霍玨靈府,卻發現他的靈府依舊是供生之后的狀態,不曾衰敗。
那他這白發,便只是他心神耗盡,還未死,心神已然要枯竭所致。
段琴軒心中難過至極,終于松口對霍玨道:“師弟,等你重塑,我便告訴你一切。到時候無論你怎樣決斷,我都不會阻攔。”
這一次即便是霍玨要隨穆晴嵐而去,段琴軒也不會阻攔。
霍玨聞言只是微微側頭看了段琴軒一眼,而后低低道:“好。”
十月三十。北松山還沒能等到重生蓮被送回來,先等來了數百家散宗聯合討伐。
天元劍派昔日離山長老帶弟子們重聚到北松山下,迫霍玨讓出掌門之位,接違背正道道義,違背劍宗山規的懲罰。
這些人以和澤長老為首,聚集在北松山腳下,指責霍玨勾結妖殘害同門,并且自道心靈盾之上放出了一段留影。
留影上正是霍玨坐在椅之上,一抬手,后萬千樹藤朝著屋的眾人撲去的場景。
聯合的散宗修士和曾經的天元劍派出走長老見之更加激,人人義憤填膺。但因為北松山門口有幾百眾的傀儡守著,他們不敢貿然上山,更是不知道已經修改過的符文大陣令。
而皇族派出上千騎兵圍山,要求北松山釋放皇族駐扎在北松山的無辜守衛。
穆家更是拿出了穆家分支一位名“穆晴嵐”的穆家被殘害頂替的證據,指控霍玨勾結妖邪頂替穆家,殘害穆家旁支數百人之多。
甚至反咬霍玨違背曾經兩家家主許下的心誓,在新婚前夕令穆晴嵐襲擊穆婉然,代出嫁北松山。
現在穆家人都在囂著,要霍玨出妖邪——穆晴嵐。
正所謂墻倒眾人推,和澤長老一段“霍玨”縱樹藤的證據,算是釘死了霍玨勾連妖邪的事實。
北松國幾乎所有散宗聯合在一起,討伐第一劍宗宗主,要天元劍派給北松國穆家、給皇室駐扎衛兵、給天下正道一個代!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要強求。 這是一個長生果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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