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荼荼剛睡下,開門出半張臉:“怎麼了?”
倆影衛難掩激:“殿下送的禮到了!”
唐荼荼眼睛驟然亮起了兩盞小燈泡,高興得有點結:“快快快進來。”
叁鷹小心翼翼地捧進來。
那是一盞很大的紗燈,六角六棱,徑一尺長,底下是整塊明玉雕的蓮花托,上方一個手搖柄,輕輕一搖,里頭畫著畫兒的燈芯會轉。
叁鷹得意道:“這是京中名匠夢溪丈人所做。老相公不慕名利,早歇手了,就是殿下也得尋著老相公的故上山去求人家,三催四請,磨泡,老相公才答應給他做這燈,從立冬就開始做了。”
唐荼荼聽得直笑。
不信二哥會有那樣的年意氣,可在“二哥去求燈”和“叁鷹說假話”之間權衡一下,唐荼荼自然更信前者。
手冰涼的燈骨,沒分辨出來是玉還是琉璃,剛從冰天雪地里送過來,涼得像在冰,捱凍也快樂。
叁鷹扯幌子眼也不眨:“早該在元宵節當天就送過來了,出通州時下雪耽誤了工夫,萬幸在姑娘生辰這天趕上了。姑娘快看看燈芯壞了沒有?彎了折了都能修修。”
唐荼荼角快要咧到耳朵,擺擺手,笑得聲音都發不圓乎了:“你們出去嘛,我自己看。”
芙蘭:“行行行,您自個兒看。看完吹熄了啊,小心夜里走水。”
唐荼荼連催帶攆地把兩人關出了門,洗干凈手,從底座進去把燈芯點上,又吹熄屋里的燭火。四下黑暗,只有這一片瑩瑩的暖亮著。
小心翼翼轉軸骨。
這大概是走馬燈的一種,里頭的畫軸也頗有放映機畫帶的妙,一圈圈畫帶同樣是皮影做法,以妙的雕工就了一幅連環畫。淡黃的皮子作底,點點淡彩染了。
畫的是兩個人,一個穿袍,一個穿,有時同路,有時分開,行行復行行,冬春秋夏轉了個四季,終于在滿山桃花盛開時并上了肩。
轉到畫軸越來越薄時,轉出來一行小字,清晰地映在燈紗上。
——莫愁前路無知己。
唐荼荼忽的屏住呼吸,手指發地轉出下一句。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別時不謂行當久,贈予庭梧載鶴鳴。
轉軸轉到了頭,再轉不出來了。
嗐,欺負我不會讀詩……
前兩句的意思懂,后兩句意思高妙了點。上了將近二十年學唯獨不念詩的小文盲重新點起蠟燭,抱著一厚本說文解字,按著部首翻找,連查帶猜。
別時,分別的時候;不謂,不料,沒想到。
庭梧,沒查到;鶴,就是鶴……
查著查著,忽然趴倒在自己胳膊肘里,咣咣抵著胳膊肘撞了兩下,笑得腮幫子都酸了。
——我明明都看不懂,我高興個什麼勁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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