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持著盆大口的姿勢,在青蛙面前不了。
——呱呱,呱呱。
青蛙正背對著蟒蛇,沒覺到后面有什麼。
唱了兩句,它仿佛是覺得這個位置不太好,于是往右邊跳了兩步,繼續開始唱了。
大蟒蛇于是又無聲無息的往右邊爬了爬,再次沖著青蛙長大了。
青蛙這次終于看到了后居然跟著天敵,直接一下跳進了池塘里。
——噗通!
隨著一聲水聲,蟒蛇面前的青蛙沒影了。
大蟒蛇好像還有點茫然。
他小心的探起頭,看了看底下的池塘。
然后又看了看剛剛青蛙在的地方。
——呱呱,呱呱!
大概兩米的地方,另一只青蛙唱起來了。
大蟒蛇立刻找準目標,快速游走過去,對著它張大。
這只青蛙也跳進了池塘。
接下來,紀長澤就眼睜睜看著外表兇殘無的蟒蛇在草叢里四找青蛙 ,找到了就張開在那安靜等著。
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那青蛙再怎麼笨,也不會把自己喂食給蟒蛇啊。
更何況,知遇這種蟒蛇樣子,走的是纏繞風,可不是守株待兔吸引獵主走進的里的那種類型。
他走過去一把將大蟒蛇撈了起來。
剛撈起來,神就一變。
,有點沉。
好在,他是專業的。
“知遇啊,變回來吧。”
紀長澤沒撐,而是直接要求懷中蟒蛇變人。
又是一段神奇到像是加了特效的點化人,等到小男孩再次出現在他懷中,重量就又和普通孩子一樣了。
至于為什麼。
別問,問就是異能。
紀長澤把孩子放在一塊石頭上,見他臉上還有一茫然,了他的小腦袋:
“你想吃青蛙嗎?”
小男孩點點頭,雖然臉上依舊看著沒什麼表,但是被紀長澤看出了一分委屈出來。
“那樣吃可不行。”
紀長澤循循善:“你想吃就要自己抓啊,怎麼張著就在那干等著呢?”
“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那樣?”
知遇茫然臉了一會。
直到紀長澤耐心地溫著聲音把這個問題重復了好幾遍,他才翻找出彩筆跟紙,開始寫寫畫畫起來。
它畫了一長條。
然后畫了一個火柴人,火柴人手里拿著另一長條,這長條的一段是個圓球。
紀長澤看著這副畫,點點頭:
“啊,原來以前你吃東西,都是有人直接送到你里啊。”
知遇點點頭。
紀長澤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所以說,他剛剛是在攤開,等著青蛙喂他嗎?
他又問:
“知遇以前也是蛇嗎?”
怕知遇聽不懂,他還點了點紙上躺著的那長條。
知遇點點頭。
紀長澤和著語氣再次點頭: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很多蛇的習。”
看來在末世里,有一定幾率會變人。
應該很稀。
不然不會在原本的時間線里,基地從來沒人說起過這件事。
他倒是一點都稀奇。
反正他什麼稀奇事都見過。
紀長澤又問:“那你怎麼就喜歡跟著我呢?”
小男孩抬起頭看向他。
哪怕是變人了,一些蛇的生活習慣也很難改變,比如說,盯著人的時候,眼睛里一般是沒有的。
說實話一個漂亮白凈的小孩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平靜無比的盯著一個人很久,這副畫面還是有點嚇人的。
紀長澤卻始終沒出被嚇到的神。
比起這個,他覺得對方那沉重的重更加需要解決。
知遇看了紀長澤一會,低下頭開始畫畫。
這一次,他在紀長澤周圍畫了更多的圈。
圈是金的,十分耀眼。
而圈的另一邊,是一個長條。
他將這幅畫用個正方形框起來,表示已經完了,接著又去畫其他的。
這次畫的,是一個長條在地上,很多比長條矮的火柴人在用東西打它,最后,長條的oo眼睛變了xx。
畫完了這幅畫后,知遇也同樣畫了個正方形把它框了起來。
然后,他認認真真在第二幅畫上面打了一個大大的叉。
接著看著紀長澤,指了指第一幅畫。
“啊,這樣啊。”
紀長澤看著他畫完,也終于明白為什麼他這麼黏著自己了。
“知遇是看到了自己的未來會被人類殺死,所以才要跟著我嗎?”
小男孩點點頭,指了指正被復清麗罵的武備。
又指指看熱鬧的孩子們。
紀長澤笑了:
“因為看到他們的結局被改變,所以也想被改變結局嗎?
知遇雖然年紀小,但是很聰明啊。”
他是真心實意的在笑。
笑的要多溫,就多溫。
“小知遇,哥哥幫你當然沒問題了,如果你只是小朋友的話,哥哥也很樂意養到你年,但是你在蟒蛇的年紀里已經是個大孩子了。
拜托人家幫忙的時候,還是要給出一點點報酬的對不對?”
小男孩茫然地看著沖自己笑的好看的人類男人。
就算是他學會了很多東西,到底也不是人類,完全不知道人類有多險狡詐。
于是他在明白紀長澤的意思后,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紀長澤笑的更開心了。
他本來就在發愁四都很難走,不是車擋路就是喪尸圍著,照著這個速度下去,猴年馬月才能到家。
結果天降一個小知遇。
不用辛苦闖關的日子指日可待。
紀長澤如今越看這條小蟒蛇越喜歡,抱著他就往車邊走。
“走,哥哥帶你吃飯去。”
車隊里的大家疑的發現,紀長澤開始打獵了。
隨著人類的減,園里的和野生開始快樂奔跑了。
還有一些失去了主人的牛羊。
它們倒是沒像是知遇這樣直接能變人,但也比末世前野了十倍不止。
剛開始路上遇到牛羊的時候,幾個還高高興興跑過去。
然后就慌慌張張跑回來。
要不是司機們反應的快,車都要被頂幾下。
后來大家就學會謹慎了,偶爾在休息的時候試探著合伙抓捕,一道走下來,居然也不缺了。
紀長澤也參與抓捕,但從來不多抓,抓夠大家吃的就停手。
但從發現知遇就是蟒蛇變人之后,他振作了!
他開始帶著自己的彈弓,頻繁去抓獵。
抓到的獵大家分了夠吃一天的份后,剩下的都給了知遇。
其他人:“……”
武備看看比小男孩個頭還大的野牛,再看看正剛把牛拖回來,拿著元央遞過來的手帕汗的紀長澤。
“……所以你終究還是瘋了嗎?”
紀長澤又喝了一口元央遞過來的水:
“放心,知遇吃得下。”
知遇的確吃得下。
其實它末世前的記憶很。
只記得自己好像一睜開眼就在一個小盒子里,每天都有人送食過來。
他只需要張大,就有食可以吃。
然后,他就這樣不缺食的長大了。
可長大之后,他的存在就不被人接了。
知遇不懂為什麼原本喂養他的人漸漸對他沒那麼耐心,也不明白一條足足有腰的蟒蛇人類養起來有多吃力。
他的主人越來越懼怕他,尤其是在玻璃再也裝不下他,只能拿著籠子把他圈起來之后。
知遇那個時候,還不能像是現在這樣很清醒的思考。
他的腦子只有一點點大,想的事也只有一點點多。
不知道其他蟒蛇會不會想事,至知遇會想,這可能就是為什麼只有他可以變人的原因。
那對于知遇來說只是普通的一天,他在小小的籠子里展不開,只微微了一下,籠子就倒了。
于是他慢慢爬出來,他爬上樓,看到主人正在睡覺,窗戶開著,幾只老鼠趁著黑夜溜進了屋里。
如果知遇之前就在,它們肯定不敢。
但知遇一直被關在樓下地下室里的籠子里,它們肆無忌憚。
知遇一上來,老鼠們就嚇呆了。
他安靜的驅逐了老鼠們,看著從小把自己喂養大的人,趴在了他邊。
知遇喜歡老鼠的,它們味道很好吃。
但主人不喜歡,他每次喂的時候,上都會散發出一排斥味。
于是他沒走,安靜的守在主人邊。
有他在,老鼠不敢來。
第二天早晨,主人醒了。
他看到知遇躺在自己邊時,發出了高昂的頻率波。
然后,知遇就被他開車丟到了鄉下。
知遇不知道主人是因為“蟒蛇如果躺在你邊,那是它在丈量可不可以吃下你”這個說法把他丟掉的。
他也不知道其他的蟒蛇同類躺在人邊是不是真的想吃了他們。
一條和同類完全不一樣,被人類養大的蛇,就這麼因為這點不一樣被棄養了。
知遇不會捕獵。
他的主人喜歡喂養他,每次都是把獵放在他上方。
他只需要張大,就可以吃的飽飽的。
于是他茫然的游走在稻田里,在找到自己吃過的時,就會乖乖張大,安靜的等著。
可沒人會喂他了。
知遇就這麼一直在肚子。
他小小的腦袋也想出一點現在和過去的不同。
沒有主人在旁邊。
于是,他開始游走到稻田旁邊張大,那兒會有人類經常走。
然而沒有人類發現知遇。
誰會想到,稻田里藏著一只上沾滿了泥土,張大等著人喂的大白蟒蛇。
就算是看到了,怕是也會驚呼一聲,趕報警。
知遇沒等來消防局的人把他抓走,世界就先末日了。
他安靜的看著一切發生,也不太懂發生了什麼,只看到那些人跑來跑去。
太了。
哪怕是再扛的蛇,都忍不了這麼多天了。
知遇看著幾個人類進了一個龐大的殼子(車),跑的飛快的離開。
他羨慕不已。
如果他也可以長這麼大,如果他也能有……
他就可以追在人類后,讓他們喂他了。
然后,他就被紀長澤他們領養了。
可是還是吃不飽(他吃的是小孩分量)。
紀長澤還給他打了一整頭牛來。
從被抱回來到現在,知遇臉上第一次有了波大的表。
他趴在比自己大很多的牛上:=W=
然后變蟒蛇,開始認認真真的吞食。
紀長澤趕把他拉下來:
“要講衛生啊知遇,好孩子吃飯之前要拔干凈,吃一你不難嗎?”
知遇:+o+
“別盯著看個不停了,拔了就給你吃。”
“閉上,你張那麼大,下都挨著草皮了。”
渾帶著金芒的人艱難把他抱著,用手帕給他下。
好了才滿意點頭:“好了,閉上,”
知遇:+—+
他依依不舍的回頭去看那頭健碩無比的牛。
紀長澤把這看到吃的就什麼都忘了的孩子放在一邊,自己走到牛旁邊。
手放在上面,閉眼。
只一瞬,牛上的就全都燒沒了。
“好了,武備,你把這個牛理一下,像是腸子這些比較臟的都拿出來。”
武備揮舞著菜刀:
“沒問題,給我吧!”
走過一直充滿向往看牛的知遇時,還大著膽子了他的蟒蛇頭。
“知遇你放心,我最近理下水的手藝突飛猛進,一定給你弄的干干凈凈再讓你吃。”
知遇用自己的蟒蛇頭輕輕頂了一下武備的手。
武備頓時更有斗志,埋頭就開始在牛上大展拳腳。
等到牛下水都干凈了,大家又齊力把牛拖到水邊洗了一遍。
然后再用水沖了一邊,鋪在一塊干凈的塑料布上。
等完事了,何晨晨才開始叉著腰招呼:
“知遇,吃飯了。”
知遇就游過去,張大開始吞。
他現在已經學會自己找對位置吞食,而不是等著人喂到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