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俊生說, “咱們現在就去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藥材公司,收上來的藥材都是一麻袋一麻袋的, 但批發給藥店或醫院, 指定不能這樣, 都是按照一公斤一包, 提前分裝好的。
外包裝是專門跟一家塑料廠定做的扁編織袋,據藥材的輕重度不同,一共有三個規格, 而且還找印刷廠印上了公司的名字和地址。
還不僅如此, 藥材封包之前,還會放進去一個標簽, 上面會詳細記錄出庫時間, 以及藥材的狀態。
張歷城皺眉,“咱們的藥材絕對不可能有質量問題的!”
許俊生開車, 半個多小時就趕到了青醫院,誰知這會兒他們藥房的主任不在, 有兩個值班的藥師,在忙碌著給病人拿藥抓藥。
小陳去窗口上問了問,人家告訴他,孫主任剛走了, 小陳又追問去哪兒了,那藥師就不知道了。
孫主任不在, 他們進不去藥房, 更進不去庫房。
許俊生說, “這個時間點出去, 要麼出去辦事兒了, 要麼就是去吃飯了,咱們等等吧。”
取藥窗口的斜對面,有個供病人休息的椅子,三個人坐那兒等,過了一會兒,張歷城說,“這都十二點半了,我去買點吃的吧?”
要是讓他去買,保準買最便宜的,不是饅頭,就是小攤上的包子,說起來,許俊生可上過不當了,“歷城哥,讓小陳去吧。”
小陳趕站起來,“我去我去,許總,張總,您二位想吃點啥?”
張歷城剛要說買點熱饅頭熱包子就行了,許俊生掏出一張大團結,說,“不許去小攤上買吃的啊,找一個附近好點的飯店,隨便買點就了!”
小陳趕跑著去了。
張歷城說,“俊生啊,不就是我說你,你這太離群眾了,小攤上的飯咋就不能吃了?”
許俊生斜了他一眼,沖小陳大聲喊了幾聲。
小陳今天這日子過的,本來還高興,去單位點了個卯,就來到青醫院等著領錢了,誰知道等了半天,好不容易到他,進了財務科就被兜頭潑了一盆涼水。
人家說他們公司的貨質量不好,不但不能領錢,還得趕把貨拉走,他懷疑財務科弄錯了,趕去了藥房,沒想到一進去,以藥房主任孫主任為首,好幾個藥師都圍著他,七八舌的聲討他們公司。
說這些次貨陳貨,以及生了蟲子的藥材,那不是治病的藥,是害人的毒藥,病人用了是要出大問題的。
小陳才年滿二十,雖說平時很機靈,但來藥材公司也才一個來月,哪經過這種場面,當場就驚出了一冷汗。
幸好兩個老板沒有指責他辦事不力,反而還很快跟他來了醫院。
小陳聽到許俊生大聲喊,還以為又出了什麼變故,趕又從門口跑過來了,“許俊生笑著說,“小陳,張總喜歡吃饅頭,飯菜你買咱倆的就行了,給張總買幾個熱饅頭就行了!”
張歷城為人節儉,在公司是出了名的,別看小陳剛來,他也是知道的,“,我知道了。”
沒一會兒,小伙子又回來了,果然,他分別買了兩份飯,一份是幾個大包子,從國營飯店買來的,另一份是熱饅頭,也是從國營飯店買來的。
許俊生啃著醬包子,問,“歷城哥,饅頭好吃嗎?”
這家飯店的饅頭,蒸得倒也不錯,發酵的程度正好,不發酸,里面的芯子也不,算是松可口,還帶著一子麥香。
雖然比不上包子,但也是好吃的,張歷城點了點頭,“還!”
吃過飯,小陳又跑出去買了幾個秋梨,一人吃了一個,又等了半天,孫主任還是沒來。
藥房下午的上班時間是一點半,這都兩點多了,還不見孫主任的影子。
許俊生決定不等了,反正這事兒,他們問心無愧,而且他也有信心能追回來自己的那批藥材。
“小陳,你在這守著,孫主任一出現,立馬就回公司報告。”
小伙子趕點了點頭。
許俊生和張歷城走出醫院,張歷城說,“青醫院的家屬院,好像就在這附近吧,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去看看。”
這會兒正是上班時間,醫院家屬院安靜的,幾乎見不到人,倆人繞到后面,發現有個院子門口搭了個棚子,有幾個大爺坐在一起下棋呢。
張歷城走過去笑著問,“大爺,跟您打聽個人,醫院藥房的孫建新孫主任家,在哪一排?”
大爺指了指對面的小胡同,“就那一排,第三家!”
許俊生和張歷城立即找過去了,但還是撲了個空,孫主任也不在家。
其實這種況下,越是找不到對方的人,越是不用心慌,因為心虛的人,才會躲起來。
不過兩個人也沒立即回公司,許俊生去附近的副食店買了點水果罐頭,和張歷城去了高醫生家里。
高醫生是許俊生的高中同學,當初李越勇談下來青醫院,一開始還是通過高醫生牽線的。
“俊生來了,快坐吧。”
高醫生昨晚上的夜班,這才剛睡醒,眼睛還有點紅呢,這都是知知底的關心,也沒必要客套了,他直接問,“你是不是為了吳主任的事兒來的?”
許俊生點頭,“對啊,怎麼之前沒聽到一點兒風聲,突然就調走了?”
高醫生點燃了一支煙說,“這種事兒指定不可能提前說,都是私下里走門路,辦的差不多了才會跟醫院說,雖然規模都差不多,但我們是區級醫院,伍主任去的那家是市級醫院,各方面的待遇肯定都要高一些,他走得急,倒也可以理解。”
按說起來,吳主任這樣的中層干部,離職或者調離之前,是應該有一定的接時間的,但據說那邊市醫院催得急,青醫院這邊,現在的孫主任,論資格完全不比伍主任差,一走一升任,醫院藥房的工作一點兒也沒影響。
因為這個,據說孫主任還到了院領導的表揚。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那現在這個孫主任,是一直都在青醫院工作嗎?”
“對。”
高醫生臉上出一個略帶諷刺的笑容,說,“他雖然和吳主任都是一個中醫學校畢業的,也都是學中藥的,但專業水平差得特別遠,他能當上藥房的主任,主要還是憑關系,只是我們一個副院長的小舅子。”
張歷城正要說話,許俊生拽了一下他的胳膊,說,“高強,打擾你休息了,我們就是來問問這個況,沒別的事兒。”
高醫生打了個哈欠,說,“真沒別的事兒?”
許俊生說,“沒有,等改天請你吃飯啊。”
從高醫生家出來,張歷城立即問,“俊生,你干嘛不跟高醫生說這個事兒?”
許俊生說,“ 高強和以前的吳主任關系好的,能說上話,但很顯然,他和孫主任關系一般,這個孫主任又是個關系戶,高強就是個普通醫生,就別為難人家了。”
“這事兒咱們不用怕,青這次調了多貨?”
張歷城說,“不呢,所有貨款一共是六千七百二十五。”
現在,珍生醫藥每個月的銷售額都高的,但因為純利潤低,要是這批貨收不到貨款,那損失可就大了。
許俊生皺了皺眉,問,“歷城哥,假如說,咱們的藥被調換了,編織袋里被裝上背的藥,你能找出來破綻嗎?”
張歷城說,“那當然了,即便用咱們的袋子,里面的標簽也都有,但咱們封口用的線,那也是我專門去廠家訂購的,不是白不是黑,是五彩的,因為這個,比一般的棉線還要貴不呢。”
去年,有一家小藥店也干過這種掉包的事兒,是一批上好的園參,給換了之后,就是封口了破綻,用白線上的。
后來查清楚了,倒也不是藥店采購上這麼干的,是一個職員自個兒用參片,又舍不得買好的,就拆開封換走了一半,后來門店調貨,發現有一半是不好的,才發現的。
但醫院這個,和藥店的肯定不一樣,青醫院是國營單位,中藥房不可能沒有規章制度,把那麼一大批藥都掉包,指定不是一個人干的。
可要說藥房上班的藥師們干這事兒,那也不能夠。
公家的買賣,這麼做也得不著好兒啊!
許俊生皺眉,說,“咱們還是再去一趟醫院吧!”
到了青醫院,恰好在大門口到了小陳,小陳推著車子,慌慌張張的往外走,看到兩個老板眼睛一亮,“許總,張總,那孫主任回來了,剛回來!”
許俊生和張歷城去了中藥房,孫主任先發制人,“哎呦,兩個老板一起來了,你們珍生醫藥現在的業務員本不行,問什麼都不懂,以前不是一個姓李的經理負責的嗎?”
“你們不來,我正要找你們呢,這次調的貨,怎麼回事兒啊,是不是吳主任走了,你們也糊弄我們藥房了,一多半都不能用,你們趕的拉走吧!”
這還反咬一口了。
許俊生問,“我們送來的貨,都在哪兒?”
孫主任領著他們去了藥房的倉庫,這倉庫特別大,木架子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藥材,他指了指隨意放在地上的一堆,“不就這些嗎?”
許俊生彎腰就拿起一包,外表看起來沒什麼異常,外包裝印刷著他們公司的名字和地址,封口也是用五彩線合的,但拆開一看,標簽還在,卻并不是他們家的貨。
青醫院這一批貨,雖然不是細料,但也都是相對比較貴的中藥,有整個的生曬參,有人參片,有規格最好的黃芪,黨參和當歸,許俊生每樣都拆開了,人參個子偏小,參片也小,黃芪黨參很明顯產地不是東北的。
要麼是山東貨,要麼是安徽貨。
張歷城把藥材的外包裝拿在手里看了又看,試圖找出一些破綻。
孫主任看他倆一副吃癟的樣子,心里暗樂,隨手拆開一包黃芪,指著上面的蟲眼說,“看看,這都生蟲子了,怎麼能給病人用?”
“行了,要看回去看吧,趕的收拾收拾拉走吧,這批貨我們指定不會收了!”
許俊生沖他冷笑,“孫主任,您這一把真是賺了不啊,了我們的好貨,換這些破爛玩意兒,有想法啊。”
在場的還有醫院的倉管員,孫主任一梗脖子,說,“你在這胡說八道啊,你今兒就是說破了天,我們也不會要這一批貨!”
“哎呦,孫主任,您咋還急了呢,我聽李經理說過,您當初還想吃回扣來著,李經理沒答應,是不是有這回事兒啊?”
“那我就納悶了,您當時不是副主任嗎,吃回扣也不到你啊!”
趁著許俊生和孫主任吵架的功夫,張歷城的一雙眼睛都恨不得扎在那些中藥袋上了,他不服氣的拆了一袋又一袋,里面無一都不是珍生的貨。
那他們公司的貨去哪兒了?
張歷城又拆開一袋人參,生曬參的參須很容易被碎,因此,人參的包裝,除了外面的扁四編織袋,還有一個方正的紙盒子,誰家的都是一樣的,就最普通的深褐的,他皺著眉頭打開,目忽然落在了上面的紅繩上。
這是東北有些農場和供應商的做法,生曬參都是用紅線繩扎一捆一捆的,外層的人參通常會一點,里頭的會細一點,但差別也不會太大,目的是賣相更好一點。
但他們公司的人參,從來都不是這麼弄的,都是拆開紅繩,重新挑選一遍,那些太細的就被歸到下一個級別了,而且人參裝盒的時候,也從來不用紅繩捆扎,而是用有彈的膠圈捆綁,這樣不容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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