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糯番外
婚禮結束後,姚舒和裴硯承的月旅行也提上了日程。月的地點定在歐洲,裴硯承沒讓助理製定行程,走到哪玩到哪,是隻屬於他們兩個人的自由行。
旅行的第一站是瑞士的一個小鎮,有著世界最小鎮之一的稱號。
小鎮位於阿爾卑斯山穀,被連綿不絕的雪白山脈環抱其中,滿眼的湖山,風景如畫。
抵達當地酒店的時候,已是晚上八點,從窗外看出去能看到星星點點的燈火和被白雪覆蓋著的山峰。
不勝收。
隻不過連續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姚舒早已疲憊不堪,饒是屋外景再,也不想彈,隻想躺在溫暖的被窩裏好好睡一覺。
姚舒抱著小毯子坐在沙發裏昏昏睡,耷拉著眼皮看著裴硯承慢條斯理地整理兩人的行李。
裴硯承把服掛好,轉頭就看到小姑娘倦怠得像隻小貓兒似的窩在沙發裏,臉上也沒什麽神。
他走過去親了下的角:“累了?”
“有點。”姚舒點點頭,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眼尾滲出了幾滴眼淚。
“那就早點休息吧,今天時間也晚了,我們明天再出去玩。”裴硯承用指腹過的眼尾,大掌拍了下的背,“乖,去洗個澡再睡。”
“知道了……我待會兒再去。”
躺的得尤其舒服的姚舒現在什麽都不想做,含糊應了聲,卻巋然不,想著再拖延一會兒。
裴硯承笑了下,沒再說什麽,轉而繼續整理未完的行李。
姚舒發現,裴硯承不管做什麽舉手投足間都有一商人特有的斯文嚴謹之勢,仿佛現在他整理的不是服,而是一疊價值千萬的合同。
再加上男人高的材和周正的麵容,就連疊帶來的保暖時,都像在鑒賞什麽藝品。
裴硯承把茸茸的子放好,接著轉去拿的小背包。
看到這一幕,姚舒瞬間頭皮一麻,睡意在頃刻間然無存。猛然起,趕在他到小背包之前,將它搶過來抱進懷裏。
裴硯承稍頓:“怎麽了。”
姚舒眼神躲閃:“這個、這個我自己來整理就行。”
“小背包裏藏了什麽?”裴硯承略帶笑意,“我不能看?”
“沒什麽東西,就是我帶的一些化妝品什麽的。”極其認真地看著他,“我保證,絕對沒有什麽其他奇奇怪怪的東西。”
“既然沒有,為什麽不能給我看?”
“就是沒有啊,都是化妝品反正叔叔看了也看不懂。”
姚舒一雙眼睛睜得很大,一眨不眨,試圖用這樣的方式證明自己的清白。
然而裴硯承不為所,淡淡開口:“拿過來。”
姚舒抱小背包:“不要。”
“又不聽話了是麽。”
“就是不聽話。”
下一秒,裴硯承突然近,雙臂扣住的腰將抱了起來。
雙腳突然懸空,姚舒嚇了一跳,抱住他的脖子,惱道:“幹嘛,放我下來呀。”
裴硯承勾了下:“不聽話,我就要打你了。”
語氣就跟教訓小孩兒似的。
這樣的認知讓姚舒難免惱,兩個小腳在空中胡蹬著。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叔叔打我,我就去告訴裴爺爺。”
裴硯承笑:“爺爺?”
姚舒怔了下,紅著臉改口道:“告訴、告訴爸。”停頓了一下,“告訴爸,你家暴我。”
裴硯承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
“我家暴你?”
“是你說要打我的。”
“騙你的。”裴硯承把放下來,攬進懷裏,“疼你,都來不及。”
突然的溫讓姚舒安靜下來,靠在他的口聽著他的心跳聲。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聽到一陣窸窣聲。
疑回頭,隻見裴硯承一手攬著,另一個手拿著的小背包。
此時已經拉開拉鏈打開了。
“……”
男計啊!妥妥的男計啊!
姚舒臉漲紅想去搶,裴硯承輕而易舉製服住的兩個手背到後。垂著眼睛,慢條斯理開始翻看的小背包。
裏麵的確是一些化妝品和防曬霜之類的,裴硯承隨手撥了撥,正要放下,卻在下一秒到了一個小小方方的紙盒。
地藏在那堆化妝品的最底下。
“這是什麽?”
姚舒掙紮:“還給我……”
裴硯承已經將小盒子拿了出來。
與此同時,空氣中陷了短暫的沉默。
紙盒靜靜地躺在他的掌心,外包裝的字眼格外突兀——
活力持久型安全/套。
視線往下,小書包裏還放著好幾盒不同款式的。
片刻後,裴硯承饒有深意地看一眼,薄輕啟,麵如常念出上麵的字:“冰爽、超薄、潤、螺紋大顆粒……”
姚舒的臉早已紅到快要滴。
在月旅行出發前,的確去了趟超市。
畢竟是第一次買那種東西,急匆匆的隨手從貨架上拿了幾盒就付了款,本沒有仔細看。
也是在現在才知道自己拿的款式這麽勁。
已經沒臉見人了。
偏偏裴硯承還拿起其中一盒,淡然地開口:“不過,這個‘狼牙棒’……是什麽意思?”
“還給我!”姚舒頂著一張通紅的臉,從他手裏搶了過來。
裴硯承把小背包還給,笑著:“我不知道原來糯糯還準備了這個。”
著頭皮故作鎮定道:“當然要準備這個了,我還在念大學,著肚子去學校,會被笑話的。”
“糯糯還小,我們不生寶寶。”裴硯承摟著,親了下的發頂,“我會保護好你,不會讓你這麽小就懷孕的。”
抱著他的腰,悶悶地“嗯”了聲。
夜逐漸深濃,姚舒的倦意再次襲來,準備洗個澡就去睡覺。
打開專門放睡的行李箱,霎時就愣住了。
原本準備好的睡都不見了,變了一堆布料極,又極其火辣的吊帶睡。
有蕾款的,也有輕紗網格款的。
有的還在前綴著可的小鈴鐺,滿滿的/趣。
說起來……出發前收拾行李的時候,宋詩語來過一次,還問行李收拾得怎麽樣了。
姚舒咬著,得不行:“詩語姐怎麽可以這樣……”
見孩兒站在行李箱邊愣神,裴硯承走過來問:“怎麽了?沒帶睡?”
“沒、沒有。”
姚舒想趕合上行李箱,卻已經來不及了。裴硯承看到了放在箱子裏的東西,眼神明顯暗了暗。
他的嚨微滾,視線移至的臉上:“糯糯……”
姚舒瞳孔放大,睜大眼搖著頭解釋:“不是的不是的!叔叔你別誤會!事不是你想的這樣!這些都是詩——”
裴硯承沒給說完話的機會,便低頭吻住了。
落在耳邊的聲音溫繾綣。
“我很高興……我的糯糯終於長大了。”
姚舒:“……”
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
最後,姚舒不得已拿了件相對來說正常一點的煙吊帶進了浴室。
經過長途奔波,的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洗完澡後,裴硯承隻是抱著吻了會兒。顧忌到的,他連吻都沒有太放肆,隻不過是淺嚐輒止,溫溫。
親親膩歪過後,兩人相擁著睡去。
第二天一早,天正好。
時值春季,小鎮上的雪還未化開,積著厚厚的一層。雖然此時並非是欣賞雪景的好時候,但目之所及的景依然不勝收。
高高低低的山峰連綿不絕,山尖漫著白雪。高山頂雲霧繚繞,宛若置人間仙境。
姚舒和裴硯承坐上獨小鎮特的觀列車,欣賞著沿路的景。
坐完一整條觀線路已臨近中午,用了午餐,兩人又去了當地最有名的雪場。
這是姚舒第一次接雪這項運。
裴硯承手把手教雪的基本姿勢作和應該注意的點。
經過裴老師的耐心教導,姚舒勉強能獨立行,但作依然蹩腳,時不時就會摔倒。
幾次下來,姚舒心生退意,對這項運的熱也驟減不。
到後來,幹脆破罐破摔,用自己的方式雪玩。
姚舒站在一個微微凸起的小坡上往下,裴硯承站在離五六米遠的小坡下麵,在下來的時候穩穩地接住。
驚呼著,著失重帶來的刺激,然後一頭撞進男人的懷裏。
姚舒玩得不亦樂乎,清脆的笑聲接連不斷。
裴硯承笑著,不厭其煩地陪玩這個遊戲。
一遍又一遍。
直到日落西斜,兩人才從雪場出來,手牽手沿著小鎮的主幹道往回走,徒步欣賞沿途的風景。
裴硯承的頭:“累不累。”
“不累。”姚舒笑彎眼睛,“今天好開心,好好玩。”
“你喜歡就好。”
說話間,忽然有人裴硯承的名字。不出片刻,一個中年男人就已經走到他們跟前。
“裴總,沒想到真是你。”男人手,簡單自我介紹了一番,“之前我們在平金融峰會上見過,不知道您還有沒有印象。”
裴硯承淺淺與他握了手,禮節頷首。
姚舒知道,估著兩人又要攀談一番商業話題。不想聽那些無聊的金融詞匯,於是跟裴硯承說想去旁邊玩雪。
裴硯承點頭,囑咐不要走太遠。
“我不走遠,就在那邊不遠的。”姚舒指了指,笑著說,“叔叔,那我先過去了。”
中年男人從孩兒的背影收回目。
“這裏風景好生活節奏慢,很適合工作閑暇之餘來放鬆心。裴總也是來這兒旅遊的?”
裴硯承“嗯”了聲,目始終落在不遠玩雪的孩兒上。
中年男人順著他的目看過去,笑著說:“聽聞裴總前不久舉行了婚禮,怎麽不見您帶夫人來,而是帶著小侄過來旅遊呢?”
裴硯承:“就是我太太。”
中年男人一頓,反應過來後隨即尷尬地笑著:“哦哦,原來是這樣啊……你瞧我。那個、夫人看起來真年輕,真漂亮。”
中年男人心裏暗自苦不迭。
他隻聽到那孩兒了聲“叔叔”,再加上孩兒看著年紀就還很小的模樣,自然而然得就沒往裴總妻子這方麵想。
這稱呼許是兩人之間的趣,現在自己因此鬧了烏龍,想著裴總不要往心裏去才好。
好在裴硯承並沒有說什麽,隻是低頭轉了轉腕表,不知道在想什麽。
回到酒店,姚舒靠在窗邊,一邊吹著風,一邊翻看今天拍下來的照片。
這裏的風景很,照片不需要加濾鏡就已經很好看了。挑了幾張人像照,用修圖件p著臉。
後背上來一個溫熱的膛,裴硯承的手臂從腰側穿過環住。
“為什麽要把臉修這個樣子。”
姚舒:“……不好看嗎?”
“太瘦了。”裴硯承說,“都有點不像你了。”
姚舒皺了皺眉,不滿道:“叔叔這話的意思是,覺得我的臉很胖了?”
裴硯承:“我沒那麽說,我隻是覺得你本來就瘦,再瘦一點就更像小朋友了。”
小聲嘟囔:“那是我長得,而且看著小有什麽不好的,顯得年輕。”
頭頂傳來男人的輕聲喟歎:“糯糯……這樣別人還以為我娶了個高中生。”他翻開另一張照片,“這張就很漂亮。”
姚舒看著那張照片,角搐了一下。
那張照片笑得眼睛都沒了,兩個腮幫子鼓起來,臉圓得像塊小餅幹。
表管理嚴重失控,還真就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好醜。”姚舒說,“叔叔你那是什麽眼……”
“糯糯,我們都結婚了。”
“嗯,我知道呀,怎麽了。”
裴硯承把轉過來,麵對麵垂眸看著:“結婚了,你還我叔叔?”
姚舒垂下眼睛:“……不叔叔,那什麽。”
“你可以,試著我的名字。”
臉頰爬上一抹緋紅,姚舒咬著,憋了半天。
那兩個字還是有點不出口。
“我、我說不出口,名字好奇怪……”
“有什麽說不出口的。”裴硯承起的下,強迫看著自己,“我們每次晚上親的時候,你不是經常我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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