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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遊》 第021集 發你一張好人卡

妙吉祥吃驚地看著李魚,期期艾艾地道:“李大哥,你……你怎麼知道?”

李魚老神在在地道:“鄙人於相人之學略有研究。”

“李大哥好厲害!”

妙吉祥驚歎地讚許了一聲,又不垮下了小臉:“哎!是呢,人家扮卓文君幫掌櫃的賣酒,一直都很賣力氣的,可是買酒的客人還是越來越,不年不節的,有幾戶人家捨得老是買酒喝?何況掌櫃的他……唉!”

李魚道:“掌櫃的心太黑,酒裡水摻的比酒太多,回頭客都跑了吧?”

“咦?李大哥也這事也看得出來?”妙吉祥忽地恍然,道:“一定是聽買過酒的街坊說過了吧。哎,連我也掌櫃的牽累,被人罵做騙子,難怪他生意不好,被他辭了也好,我也不想幫他騙人。”

李魚道:“那掌櫃的做生意不講信用,壞了聲譽,自然做不下去,並不是你不肯努力,另找一份工就是。”

妙吉祥的雙眼弦月似的彎了起來,向李魚甜甜一笑:“嗯!人家正有這個打算呢!”

李魚笑了笑,道:“你這打算啊,不妨主說與爹孃知道。別說酒鋪子生意不好被人辭退了,就說酒鋪子給的工錢太,賺的家用不足,你已經人介紹,另外找了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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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吉祥奇怪地問道:“爲什麼要這麼說?”

李魚道:“你終究是辭了工,不是嗎?可同樣的事,用了不同的說法,旁人聽在心裡覺就截然不同。也免得你爹孃……”

李魚的語氣微微一頓,但慧黠的妙吉祥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李魚這是怕被父母責罵呀。妙吉祥激地看了李魚一眼,用力點了點頭:“謝謝你,李大哥,我明白啦!”

李魚一笑,又道:“對了,晚上吃飯的時候,記得給你那好吃懶做的妹妹多盛一些,省得到竈臺盛飯時燙了手腕?”

妙吉祥愕然看著李魚:“啊?妹妹每天都自己盛飯啊,爲什麼今天會被燙了手腕?”

李魚嘆了口氣道:“我看印堂發黑,恐有之災,掐指一算,算出來的。”

妙吉祥歪了歪頭,顯然有點不相信,甚至懷疑李魚是嫌棄妹妹,故意這麼說。

不過,李魚相信自己既然已經這麼說了,一定會加以注意。自己也不好再說的更多,便對點點頭,道:“我出去一趟,等我娘回來,麻煩你告訴一聲,就說我去會會幾個老朋友,晚點回來!”

妙吉祥甜甜一笑:“嗯!謝謝李大哥,你……真是一個好人!”

這就發好人卡了麼?李魚忍不住笑道:“別介,好人卡莫髮。我聽著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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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妙吉祥看著李魚遠去的背影,莫名其妙地搖了搖頭:“大郎也不能,好人也不許說,李大哥還真是個……古怪的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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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州有三比較大的賭場,其中一在雲棧坊,距李魚的住最近,只隔一座坊。雲棧賭坊於小巷深,巷弄狹窄,彎曲似羊腸,站在外面,覺不到裡邊會有一個大賭場。

巷口的青石地面已經被磨得鋥亮,由此進去,兩旁有一戶戶的人家,院牆低矮,門戶也不大,但過一些敞著門戶的人家,可以看到院中的青蘿爬架,瓜垂掛,有些人家院子裡還有方桌石椅,雖然略顯擁,卻也別雅緻,其面積也不似外邊的門戶顯示的那麼小。

李魚走到小巷盡頭,就見兩個吊眉漢子,抱著雙臂,裡叼著草梗兒,正倚著門框拉呱家常。唐代對賭博得很嚴,發現賭者,“杖一百”,並沒收家籍“浮財”。如是設賭頭漁利者,律定“計贓準盜論”。而如在京城設賭被抓獲以極刑,民間設賭抓獲則以充軍。

不過,說是這麼說,民間總有賭坊存在,百姓畏懼報復,未必敢去舉報,再許捕快班頭不良人一些好,這賭坊依舊開得堂而皇之。只不過,爲了以防萬一,總還是要人看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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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人來,兩個漢子立即斜眼看來,待看清了李魚的模樣,兩人立即站直了子。

李魚不是這兒的常客,但他們認識李魚。也知道李魚持一口殺豬刀,於鬧市街頭殺死一位執戟長的事蹟。李魚蒙皇帝大赦返回利州的消息,也經由喜極而泣逮著誰同誰興訴說的潘大娘子之口,傳遍全城了。

這兩個大漢都是好勇鬥狠之輩,但他們沒殺過人,更遑論殺了。所以一見李魚,油然便有一種敬畏之意升起。

李魚在門口站住,對他們兩人謙和地笑了笑:“我要進去瞧瞧!”

李魚曾來過這裡,他不賭錢,但他學武,聽說誰有些本事,他都會不餘力地去追,拜求人家爲師,學習人家的功夫,而他曾經拜過的一位師父,就是這家雲棧賭坊的常客。

兩個看門的大漢默不做聲地往旁邊讓了讓,李魚便從二人中間走了進去。院子裡的看門狗立即汪汪地狂起來,李魚也不理會,那狗拴在牆角呢,他徑直穿過院落,推門走了進去。

兩個大漢看著李魚消失在院中的影,其中一人道:“聽說殺過人的人,殺氣很重的,可是看李家大郎模樣,卻並不兇狠啊。而且比起以前,似乎還要和氣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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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大漢道:“那是他殺的!你看看郭怒,人沾多了,就是他那副模樣。”

頭一個大漢機靈靈打了一個冷戰,抱的雙臂又攏了些:“你別跟我提他的名字,那個人一的殺氣,不要說看到他,便是想起來,我都有點瘮得慌!”

李魚推開房門走進去,門後豁然開朗,開居是個長方形的院子。院子裡面,四周圍廊之下,都有賭桌支立,著膀子的、衫不整的摳腳大漢們吆五喝六,擲子、打骨牌,賭得正歡。

李魚的到來,完全沒有引起賭客們的注意,一雙雙充的眼珠正盯著他們桌上轉子,手裡攥出汗的骨牌,這時候就算走了火他們都懶得管,誰理會又有誰走了進來。

李魚笑了笑,懷中母親給他的五文銅錢,漫步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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