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對嗎?”
徐夫人看著元清的神,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沒有。”
元清沒有抬頭,只是張了張說道。
從徐瀟瀟的脈搏來看,應該是本子骨便虛弱,患疾病,再加上了一趟門,不知染上了什麼東西,才會變現在這樣。
“徐姑娘可是患過什麼重病?”
元清思索了片刻,轉頭看向徐夫人。
“對。”
聞言,徐夫人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兩年前患過一場大病,當時請遍了名醫,也沒能看出個什麼,險些熬不過來,整日里都借著補藥吊命,今年好些了,出去了一趟,回來卻又臥床不起。”
徐夫人說著,聲音有些哽咽,完全不像是昨日在宴會上那個果斷決然的徐夫人。
“能否讓我看看徐姑娘所吃的補藥?”
元清思索了片刻,出聲問道。
“好。”
不一會,徐瀟瀟的丫鬟遍拿來了補藥的殘渣。
元清接過,放在鼻尖輕輕一嗅,心下便有了判斷。
徐夫人果然是十分疼徐瀟瀟,平日吃的補藥都是十分名貴的藥材。
但怕是徐瀟瀟吃過補藥后出門,又意外上了其他什麼與藥相沖的東西,才會一直昏迷不醒。
“夫人,可有紙筆?”
元清思索了片刻,回頭看著徐夫人問道。
“有。”
徐夫人聞言,點了點頭,便帶著元清來到了書桌邊。
元清拿起筆,在草紙上寫下幾味藥材,拿起來吹了吹,隨后遞給徐夫人:“按照上邊的方子抓藥,三日后徐姑娘便可醒來,到時我再登門來看一看。”
徐夫人接過方子,眼底滿是激:“多謝。”
元清微微頷首,便從房中退了出來。
楚言度目睹了這一過程,看見元清走出房門,也提步跟了上去。
“元大夫。”
楚言度道,聲音頓了頓,略微有些不習慣對元清的這個稱呼。
元清聞言,頓住腳步,回頭看向楚言度。
“你這七年,都是在學醫?”
楚言度抿了抿,看著元清問道。
元清聞言,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楚言度,不明白他問這個做什麼,但還是搖了搖頭,出聲說道:“沒有,學了半年。”
楚言度一愣:“半年?”
“是啊。”
元清點了點頭。
楚言度看著元清淡然的神,愣了愣,一時竟不知如何回話。
僅用半年,便將醫學到了這等地步,元清果然帶給了他很多意外。
“你找我有什麼事?”
太沒了剛來時的那麼炙熱,元清站在影看著楚言度,了在角的發,出聲問道。
楚言度看著元清的作,將目放在了元清殷紅的上,眸深了深。
“七年前,你可曾去過風鈴寨?”
楚言度思慮片刻,看著元清問道。
“風鈴寨?”
元清聞言,皺了皺眉頭,心下升起一陣悉之,細細想去,卻又記不起來自己究竟有沒有去過。
“不記得了。”
元清搖了搖頭,看向楚言度,出聲問道:“怎麼了?”
楚言度看著元清搖頭,眼底劃過一失。
今天暗衛來報,自己七年前去調查海寇時傷,途徑風鈴寨時被一子所救,那子自楚言度離開后就不知道去了何,至今杳無音訊。
昨日抓住元清時的那陣悉和腦海中閃過的支離破碎的畫面,楚言度在今早聽見暗衛來報時幾乎直覺斷定那人就是元清,可現下看元清的反應,似乎是真的不記得風鈴寨,心下一陣失。
“沒事。”
楚言度搖了搖頭,掩去了眼底的神。
元清看著楚言度,想起昨日自己看見的那道傷疤,猶豫了一陣,最終沒有忍住心底的好奇。
“你口的那道疤,是……”
元清抿了抿,看著楚言度小心翼翼的問道。
聞言,楚言度抬頭看了一眼元清。
元清察覺到楚言度的目,誤以為楚言度是不想說,隨即搖了搖頭,出聲說道:“你不想說就算了,我隨便一問。”
元清尷尬的了鼻頭,將目移向了別。
“七年前,我去調查一些事宜,了點傷。”
就在元清以為楚言度不愿意說時,卻恍然聽見了他的聲音。
楚言度的聲音有些低沉,不疾不徐的說著。
“當時在回程的路上倒在了路邊,被一位子所救,痊愈之后口就留下了這道疤。”
楚言度說罷,抬頭看向元清,卻發現元清的神有些慘白。
“你怎麼了?”
楚言度的眸子劃過一張,看著元清問道。
元清回過神來,將腦中的那些思緒拋在了腦后。
“有一點點暈,沒事。”
元清抬頭,角扯出一笑容,出聲說道。
楚言度愣了愣,涌上角的關心又吞了下去。
天還早,從徐府出來后元清找了一家茶樓坐了坐,卻意外聽見了昨日在宴會上自己的那首詞。
“知否,知否,卻道海棠依舊。”
元清剛踏進茶樓,便聽見了說書人的聲音。
“好!”
看客聽到這,齊齊發出了一陣好的聲音。
“那元清究竟是什麼人,不僅醫了得,竟然連文采也如此出眾。”
看客中有人問道,元清聽見這話,神一滯。
溫城比芍藥鎮大了不知道多,可傳起消息來的速度卻毫不差。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元大夫可不是凡人,不僅僅是有才華有本事,就連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好,你說說,這如果是凡人,怎麼會有這種絕妙的人?”
有人聞言,立即轉頭對那問道人說道。
“你怎知元大夫長相如何?”
那人聞言,有些疑道轉頭問道。
“昨日白府設宴,我就在那宴中,目睹過元大夫真容的。”
看客說著,端起了桌上的茶水微微一抿,語氣間滿是驕傲。
元清一愣,轉頭看向說話的人,發現此人就是昨日第一個跟敬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