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芝蘭氣急敗壞地摔了花瓶,偏生小丫頭過來替斟茶,失手打破了茶碗,周芝蘭頓時然大怒,隨手拿了桌上的東西劈頭蓋臉地就朝丫頭打去,口裡罵:“作死的小賤人,心想嚇死我來著?!”屋子裡其他人皆不敢勸,幾個人都跪在地下。
周芝蘭卻是越想越生氣,下手越發使力,小丫頭被打得嗚嗚直哭,滿頭滿臉被打的是傷,連聲求饒:“主子,主子息怒,奴婢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旁邊的媽媽見打得實在是狠了,大著膽子勸道:“主子且消消氣,您自己的子要,沒得爲個丫頭氣壞了,主子可仔細手疼。”
周芝蘭猶發狠道:“這樣的丫頭竟然也送來跟著我,他們是打量我好欺負不!”
太子妃剛死,周家就迫不及待的將周芝蘭送了進來,正因爲如此,太子府上上下下都瞧不起,偏偏太子一向對很寵,這才讓很快在太子府站穩了腳跟。可畢竟不是跟在周老太君邊長大的,跟手段高超的周芷君完全是兩種樣子,唯一相同的,便是在人前都是一副弱人的模樣。
正在此時,門外有人道:“哎呀,這是鬧的哪一齣啊?”跟著簾子一挑,進來位面容齊整的媽媽。
周芝蘭見是太子院子裡的管事寧媽媽,怔了一怔,立刻站了起來,趕笑了一笑:“倒寧媽媽見笑了,奴婢不聽話,我正教訓著呢。”
寧媽媽也不在意,滿臉笑容的道:“恭喜您了,太子要帶著您一起去別院住上三天。”周芝蘭角微微一,似是語又止,寧媽媽便道:“蘭妃娘娘,您這是怎麼了,高興地都不知道怎麼好了嗎,趕拾掇拾掇,預備出門伺候啊。”
周芝蘭只是臉沉沉的不說話,旁邊的丫頭忙賠笑道:“是,這就準備!”
寧媽媽掀開簾子出來,同來的小丫頭不解地問:“寧媽媽,旁的主子一聽太子召見,都歡喜得不得了,怎麼這位聽說太子要帶出去,倒是一臉的不快活?”
寧媽媽嗤笑一聲,道:“你們知道什麼?”另一位小丫頭道:“奴婢們年紀輕,見識淺,當然要多靠媽媽您指點了。”
寧媽媽便笑道:“小丫頭,這麼會說話……別怪我沒警告你們,咱們當奴婢的,最要的是什麼?是知道主子的心意。在這府裡,同樣是主子,是娘娘,可是得寵和不得寵,那可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娘娘們是這樣,咱們也是這樣,誰會揣主子的心思,誰就能往上爬。只是有一條可千萬記住了!不管你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都給我爛到肚子裡去,下次可別這麼冒冒失失地說話!”說著,便快步走在了前頭。
後面的兩個小丫頭還是悄悄議論著,其中一人道:“哎,媽媽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呀?”
“就是,現在府裡頭最得寵的還不是這位周府的千金,不過是個庶呢,一進府就封了側妃,一個月三十天,殿下倒有大半兒歇在這兒。賞的東西也多,今兒也在賞,明兒也在賞。府裡都說,若是將來能生下一男半,說不準太子妃的位置……”
話說了一半,另一個丫頭趕推了一把,原先說話的一擡頭,卻看到對面的走廊上,林元馨正慢慢走過來,頓時嚇得臉發白,憋住了呼吸。
林元馨的腳步卻沒有半點停留,很快就從走廊上過去了。兩個丫頭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不知道剛纔那些話這位娘娘到底聽見了沒有。
第二天,用了午膳,周芝蘭上了馬車,邊只帶了兩個隨的丫頭。這是要陪著太子一起去京郊別院住兩天,這對於太子府的其他人來說,無疑不是一個很大的打擊,肖衍平日裡事務那麼忙,哪裡會有閒心思陪人出去遊山玩水,更別提要去那座風景優的煙雨山莊散心了,這樣一來,誰都把這個剛進府的周芝蘭恨到了骨子裡去。
馬車一路到了別院,早有寧媽媽等在門外,見他們送了周芝蘭來,便拍了拍手,四名丫頭便上前來,從馬車上將周芝蘭攙扶下來,寧媽媽將一努,們便將周芝蘭送別院最深的一座小院子,然後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出。
寧媽媽這才返進了別院的書房,肖衍早已到了,正坐在那邊看摺子,寧媽媽悄悄上前,替換下侍候筆墨的丫頭,覷見他稍稍頓筆,便道:“蘭妃那裡都安頓好了。”
肖衍想了一想,道:“來了嗎?”
寧媽媽滿臉小心:“還沒有,要不要奴婢打發人去接?”
肖衍道:“該來的時候自然會來的。”
寧媽媽賠笑道:“那奴婢派人去後門迎著。”肖衍皺了眉,便道:“後門都清理乾淨了沒有?”
寧媽媽應了一聲,道:“主子放心,絕不會有什麼閒雜人等干擾,更不會有人發現。橫豎大家都以爲主子帶著蘭妃娘娘來小住,絕不會想到……”看了一眼肖衍的臉,頓時住了口,轉而道,“奴婢出去候著。”
過了一個時辰,待得回來時,肖衍的摺子亦瞧得差不多了,見到便問:“來了嗎?”寧媽媽滿臉喜道:“是。”
肖衍的眼裡一鬆,點一點頭,說:“你去準備吧。”
寧媽媽看出主子心裡高興,便臉上更燦爛了幾分,低下頭掩住了眼睛裡的一冷笑,快步走出書房,卻見小丫頭等在那裡,見著,便如見著救星一般,悄悄地對道:“後院裡的蘭妃鬧著要見殿下呢。”
寧媽媽皺了眉,道:“告訴殿下不舒服,剛纔先歇下了,有話明天再說吧。”
丫頭哭喪著臉道:“寧媽媽,這才中午剛過,奴婢要是去說太子歇下了,蘭妃還不撕了奴婢的,您老人家發發善心,去看看吧,剛發了脾氣,又哭又鬧,誰勸就罵誰,是主子,奴婢們可不敢去拉。”寧媽媽恨聲道:“一幫無用的蠢東西。”話雖這樣說,到底怕鬧出事來,於是跟著往後面院子裡去見周芝蘭。
老遠便見到院子之外,原本負責看守的丫頭們在門口頭腦,見著寧媽媽,紛紛的垂手侍立,寧媽媽呵斥道:“你們伺候主子,竟然分不清自己的份,只管在這裡杵著,等著賞板子不?”幾個丫頭忙不迭都退到一邊去了,寧媽媽踏進房,只見地下狼藉一片,連茶壺茶杯都摔了,周芝蘭坐在椅子上氣哼哼的。寧媽媽卻請了個安,道:“蘭妃娘娘,您這是怎麼了?”
周芝蘭猛然擡起頭來,直直的盯著,一雙眼睛雖然又紅又腫,下只覺目中寒意凜冽:“我要見殿下。”
寧媽媽道:“回蘭妃娘娘的話,殿下看了奏章說是頭疼,已經歇著了。”周芝蘭卻失了常態,連聲音都變了調子:“這什麼日頭他就歇下了,你當我是傻子不,既然殿下不想見我,何苦把我帶出來?”
寧媽媽微微一笑,慢吞吞的道:“蘭妃娘娘,您若真是有話,不妨拿這話去問殿下,奴婢可不敢猜測殿下的意思。”
周芝蘭冷笑道:“哈,這天下還有這麼好笑的事,旁人現在都拿我做眼中刺中釘,恨不得吃了我,誰知道他只管拿我來做擋箭牌,我憑什麼要枉擔了這個虛名。上次去寧國庵是這樣,這次又是這樣,誰知道他去見哪個狐貍!”說到這裡,眼淚不又流了下來。
寧媽媽賠笑道:“蘭妃娘娘向來聰明,怎麼今兒反倒說起傻話來,奴婢聽著倒沒什麼,因爲奴婢能諒您的心思,可這煙雨山莊上上下下都是殿下的心腹,您這麼嚷嚷,要是傳到殿下耳朵裡,您可多沒面。”
周芝蘭劇烈的抖著,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寧媽媽道:“跟殿下撕破臉面,蘭妃娘娘您有什麼好?殿下早歇下了,您鬧也沒有用。還是安心等著吧,等殿下想起您來的時候再說。”
周芝蘭看寧媽媽臉不悅,畢竟是個聰明人,連忙換下了任的神,變得熱淚滾滾,哭道:“我要見殿下,寧媽媽,你讓我見見殿下,哪怕問個清楚啊!”
寧媽媽道:“蘭妃娘娘,您怎麼就不明白呢。殿下待您,已經是恩寵有加了,您府纔有多久,吃的用的,一應兒皆是最好的分例,隔三岔五的另有賞賜,府裡的幾位側妃,那麼多侍妾,不知多眼紅您呢,奴婢說句真心話,除了已經生了大公子的林妃,誰還能比得過您?您幹嗎要和這福氣過不去?到時候惹怒了殿下,連這些恩典也都收回了,您的日子可就沒這麼好過了。”
周芝蘭聽出了寧媽媽的言外之意,立刻想到自己只是周家的庶,現在不過是周家藉著太子妃過世,纔將自己送進府,太子一來就封了側妃,一大半兒也是看在太子妃剛死的份上,自己若是做得過分了,只怕沒好果子吃,這樣一想,便已經明白過來,整個人都下來,怔怔的只是流淚,寧媽媽見不再吵嚷,便道:“您還是早些歇著吧,看哭腫了眼睛,待會兒可見不了人了。”周芝蘭聞言,果然慢慢的拿絹子拭了眼淚,寧媽媽便道:“奴婢告退了。”再行了個禮,便退出去。周芝蘭卻道:“寧媽媽,謝謝您的提醒,但我有句話要請教您。”
寧媽媽忙道:“不敢當。”
周芝蘭眼中幽幽閃著,聲音裡著森冷的寒意:“殿下究竟是爲了誰才花下這麼多的心思?”
寧媽媽喲了一聲,滿臉堆笑,道:“蘭妃娘娘,您怎麼能問奴婢呢?”
周芝蘭死死的盯著,問:“你在殿下院子裡伺候了這麼多年,誰也比不上您懂得他的心思了。”
寧媽媽道:“您這話奴婢聽不明白,奴婢只勸蘭妃娘娘別想東想西的,這樣可不是好事。”
周芝蘭冷笑一聲,答:“既然你不肯說就算了,你走吧,我要歇著了。”
寧媽媽不再多說,告退出來。走到門外,招手過門口的丫頭,囑咐道:“好生侍候著,不許放任何人進出,如果出了事,打死你們都算輕的。”
小丫頭連連應是,寧媽媽又道:“蘭妃娘娘院子裡頭是哪幾個人在侍候?”小丫頭道:“除了自己從周府帶過了四個的丫頭,其餘都是管家發派給的。”寧媽媽道:“明兒打發人去回管家,就說我說的,聽說蘭妃娘娘屋子裡幾個使喚的人太笨,老是惹得生氣,想法子將們都打發去別,另外挑人來侍候。”
“這……”丫頭臉上有幾分忐忑,“怕不合適吧?”
“合適不合適得殿下說了算!吩咐你的事只管照辦就是。”寧媽媽說著,冷冷了那屋子裡一眼。
歐暖此刻正在煙雨山莊最中心的山雨閣裡,下人們早已準備好了沐浴的東西,也並不多話,懶懶的褪去衫,進灑滿花瓣滾燙的熱水裡泡著,聞著陣陣的熱氣,閉上眼睛平復自己的心。
紅玉和另一個用長劉海遮住眼睛的丫頭正在裡面服侍。
泡了好一會澡,紅玉扶著出來,爲梳洗打扮。紅玉將烏黑的頭髮乾梳順,看似隨意實則心的挽在腦後,一般沐浴後,歐暖是不用上妝的,可是今天,卻吩咐紅玉帶來了妝匣,不但在臉上勻勻的上了一層鉛,還塗上紅的胭脂膏子,又點了大紅的口脂,描了個遠山眉,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一改往日裡的清麗俗,帶了說不出的嫵刻骨,竟有些不認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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