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景義將圣旨看完后,眾多老臣也在得了程景郁允許后,上前觀看先帝旨。
“這的確是先帝的字跡,這,這,還有這,都是先帝寫字的特點。”
“沒錯,這的確是先帝親筆。”
“是啊是啊。”
如果有一個兩個老臣說這是先帝親筆,在座的其他人可能會不信,但是所有的老臣都這麼說,那這便,容不得他人懷疑了。
在確定這是先帝親筆后,先是一個老臣開始跪下,后來是兩個,所有的老臣都跪下了。
除了一個誓死效忠程景義的新秀臣子撞了石柱被追風攔下后,其余所有在金鑾殿的員,都跪伏在地。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程景郁沒有應,而是帶著站在旁的盧清歡后退了一步,“現在本王還只是睿王,禮不可非,待本王登基后,諸位再如此吧。”
他如此謙卑,與之前殺辱母仇人一點也不一樣,可眾臣沒有誰,敢小瞧他。
從這麼多皇子中廝殺到最后的贏家,誰敢小瞧?
于是,眾臣不僅沒有起來,反而同時揚聲道。
“睿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會,程景郁倒是應了,“都起來吧。”
等眾臣平,他這才有時間去看被他影衛架著沒有半點皇帝樣子的大哥。
他命令:“將人下去吧。”
程景義已經喪失了斗志,所以經過程景郁邊時,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對。
直到,幾人著程景義走出金鑾殿,來到殿外的白玉臺階上,臺階兩旁,是手執長戟的宮廷侍衛。
一看到長戟,程景義那頗為頹喪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他對程景郁做了那麼多壞事,如今程景郁登基,自己這個廢帝,定然不會好過。
與其落在他這位八弟手里,不如自己先行自裁,也算是保全了自己這位皇帝最后的面。
這樣,活著的時候,他是皇帝。
死了,他也要當皇帝!
他不用等程景郁將自己廢了,如今他先自裁,八弟見自己都死了,又怎會再廢了自己?
若真是如此,百姓言,會怎麼看程景郁這位新帝?
想通了這點,程景義也不再猶豫,拼盡最后力氣,撞上了一個侍衛手中的長戟!
一代帝王,死于守衛皇宮的兵手中,也算是殊途同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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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嗎?”得知這個消息時,程景郁正在翻閱手中的奏折。
他沒有什麼大仇得報的興喜悅,也沒有什麼親兄死亡的唏噓悲傷,一平靜的緒,淹沒了他。
沉默良久,他終是問了這麼一句:“真的死了嗎?”
回應他的,是肯定句。
“好歹也是一代帝王,與寒王一起,按親王喪儀,葬了吧。”
他聲音輕飄飄的,卻重如萬斤。
宮新上任的太監總管退下去,追風上來稟報。
“主子,太后娘娘來了。”
“請進來吧。”對這位太后娘娘,程景郁并無什麼不喜。
雖然太后并非他親母,卻幫助他良多。
甚至,當初父皇殯天的時候,還是給他……
還不等他再去細想,太后已然出現在他面前。
“老八,哀家以前從未想過,最后的贏家竟會是你。”
程景郁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太后娘娘的話,還沒有說完。
果不其然,太后又道。
“不過,是你也很不錯,你聰明機敏卻不用來做壞事。
有仇必報卻不濫殺無辜,有有義卻不優寡斷,哀家相信你,會是一位很好的帝王。
哀家來此,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哀家希,你能昭告天下,為太子平反。”
太后還是怕程景郁只給他母妃平反,不給自己兒子平反的。
“母后,您放心,太子皇兄的事,兒臣定會為您辦好,只是這件事過于重大,有些流程還未走完,但兒臣在此給你保證,定會漂漂亮亮的完此事!”
太后這下終于放心了,臨走之前,道了一句。
“老八,哀家從未怪過你。”
無論是你母妃的事,還是如今程景義的事,哀家都不曾怪過你。
你沒做錯什麼。
“太后,”程景郁承諾,“只要朕以及朕的后代還活著一天,您便永遠是我齊國的太后娘娘。”
太后腳步一頓,到底還是沒有回頭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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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完堆積的政務,程景郁去了皇宮的凝殿。
本來云殿才該是皇帝居住的地方,可他怎麼會愿意住在一個殺母仇人住過的地方,自然是讓盧清歡選了喜的宮殿凝殿,他們一起住在那里。
回到凝殿,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盧清歡已經朝他走來。
“王爺,我們早些辦登基大典和冊后大典好不好?不然,肚子顯懷后,就不好看了。”
“清歡,你無論什麼樣子,都很好看。”
雖然這麼說著,可到底是自家妻子的要求,而且這也不是很過分,他一錘定音。
“好,清歡,我讓禮部準備準備,等十天后,我的登基典禮,與你的冊后典禮,一起舉行!”
十天后,新帝程景郁登基,同時,冊立盧清歡為皇后,大典同時舉行。
此時,京城從到外,蔓延了十里紅妝,到都是免費的酒席,除大赦天下外,新帝與其后將宴請百姓十天,為其喜事慶祝。
一時間,齊國洋溢著歡樂的氣息,而登基冊后大典上,程景郁與盧清歡相攜同行的紅背影,也是眾人遙不可及又歆羨無比的。
有趕來觀禮的畫界宗師,將這未來開創盛世的千古一帝與千古一后登基冊后的場面,畫下來,命名為——江山如畫圖。
幾月后,凝殿,盧清歡生產了。
到底生過孩子,且這段時間被保護得很好,吃得也不錯,程景郁找來的產婆更是齊國一等一的。
沒多大苦痛,便生下了一個兒子。
程景郁欣喜至極,可他同樣沒有忘記他的兒悠悠,剛將兒子抱到手里,就去給悠悠看。
“悠悠,這是你的弟弟,以后,等我與你娘不在了,你們是要互相扶持著過一生的人。
不過父親并不需要你為弟弟犧牲,若是弟弟那麼沒能力,便也不配當爹的兒子了。”
悠悠懵懂的點頭。
程景郁帶著兒兒子,待在盧清歡邊,靜待醒來。
清歡,余生有你,是我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