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嬪又來了?
夏語凝都忍不住冷笑起來,“這不早不晚的,午飯時間才剛過,就跑過來請安?這都來了幾趟了?臉皮倒是夠厚的,我沒找麻煩,倒上趕著找我的麻煩了。”
玉竹也很是憤憤不平,“奴婢看啊,肯定玫嬪家裏被相爺刁難了,這會是想來找娘娘求饒呢!娘娘可千萬不要理會!活該折磨,賊心毒婦!”
想起們從宮到現在,在玫嬪手上吃了多虧、了多苦,玉竹就忍不住罵人。
夏語凝也懶得搭理,倒是提起了另一個人,“今兒皇上怎麽沒來?終於發現我很厭煩他了?”
玉竹無語地看了一眼,像是已經對的口不擇言進行了免疫,已經學會什麽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從容淡定地說道:“皇後娘娘,皇上也是要批改奏折的,哪能天天來陪伴娘娘。娘娘要是想念皇上了,可以去正宮看看嘛。”
夏語凝險些被逗笑了,“我想念他?你沒病吧?我在這兒過的清閑悠哉,他不來最好!我是怕他這會不來,等回又帶著什麽破事過來。”
結果破事還沒有來,丞相先來了。
老丞相不愧是有著當朝重臣風範,都不需要打招呼的,直接大步就走了進來,完全沒有管兩邊的宮太監那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的眼神。
他今日可是有備而來,為了防止蕭昊乾挑他的錯,他還在昨日特地去請了旨,為的就是堵住黃帝手下那群煽民心的史言的。
來之前,他自然也聽說了夏語凝瘋了之後,格大變的事,但無論如何,眼見都比耳聞來得震撼。
以前那個兒,做事溫溫唯唯諾諾,大聲說一句話都要眼淚汪汪,琴棋書畫樣樣通又怎麽樣,辦事扭扭,實在不像他夏家的兒!
但今次一見,還未開口,夏橙嚴先到了那從未在自己兒上見過的尖銳鋒芒。
就站在院中,目不斜視地盯著自己,腰背直,姿窈窕,總是喜歡低著的腦袋也抬了起來,劉海也被疏了上去,還紮了個非常利落的高馬尾,眼角眉梢流出難得一見的颯爽。
簡直不像他的兒了!
但這個樣子的夏語凝,顯然比之前的夏語凝要更吸引人,也更幹練很多,看起來是個能做大事的,倒也不枉費他特意安排那場刺殺了。
若是夏語凝最終得不到盛寵,他就隻能給自己換一個工利用,反正他也不止準備一個工。
那場刺殺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用最後的手段試試能不能讓夏語凝重回皇後位,事實證明,他的試探是正確的。
想到這裏,夏橙嚴不由得上下端詳著,緩緩點頭,“不錯,看來那場刺殺對你來說,的確算是因禍得福。”
老東西!
夏語凝目微沉,就覺得那個時候有人在後麵推了一把,刺進後腰的刀也小心避開了要害,還疑一個人在廝殺中怎麽可能顧忌到這些,如今看來,果然是這個人在使用苦計!
自己的兒在宮中屢委屈,他沒有問一句就罷了,最後竟然還能毫不猶豫的用“死亡”來當做籌碼給自己搶占勢力。
你大爺的,這筆賬我也記得清清楚楚!將來回報蕭昊乾的時候,你也別想跑!
將自己的想法深深藏住,要笑不笑地點頭,“父親,好久不見。”
夏橙嚴眉間微蹙,但很快卻又舒展開來,歎息道:“孩子,你是不是在怪爹爹這麽久了才來看你,唉,爹爹也是很無奈啊。”
無奈設計將你兒最後一點價值榨幹是吧?幸虧老娘不是你兒,否則這會哭都要哭死了。
“兒明白,”玉竹送上茶水,夏語凝看了一眼,“玉竹,去門口守著。”
倒要看看,今兒這老家夥到底想做什麽,是看皇帝對“寵”,想要利用做點什麽,還是真如昨日所猜想的一般,也是跟蕭昊乾一樣進來警告的。
“哼,”夏橙嚴當即冷哼,想起前些日子發生的事,心便極差,“你倒是過得清閑,宮以來給我闖了多禍來?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要不是我在外策應,夏家就要毀在你手上了!”
放屁,就你這個年紀以為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倚老賣老,等你走不了看皇帝小兒不收拾你。
念在這的份上,夏語凝這次給他好臉,忍了,“兒知錯,父親息怒,父親還有什麽事嗎?”
沒有事就快走吧,免得等會老娘忍不住罵人。
好在夏橙嚴也知道這是什麽地方,有些話不好多說,帶著居高臨下的審視意味深深看了兩眼。
“你如今也好不容重回了棲宮,別的話為父也沒有什麽好說的,隻有一件事要警告你,別再給我闖禍!事不過三,要是你再在宮裏給夏家惹出什麽麻煩……”
他可以頓了頓,似乎想看看夏語凝驚恐懼怕的眼神,但夏語凝臉上卻掛著近乎完的笑,反倒讓人看不出喜怒。
夏橙嚴心中閃過幾分怪異,但又說不上來是什麽覺,隻覺得十分的陌生,氣焰也不覺散了兩分,沉聲道:“我夏家在宮裏不乏可用之人,你雖然是我的兒,但若是對夏家不利,我也不會留你!”
若是原先的夏語凝聽到這句話,還不知道要傷心絕什麽樣子。
但借還魂的夏語凝卻好像沒有什麽反應,最多隻是挑了挑眉,像是有些意外這句話會是對方所說。
既然能夠說出這話,可見先前夏語凝在皇宮裏的一通胡鬧,的確及了他的底線,也就是說,這老家夥其實已經做好了幾分舍棄的準備……
夏語凝目一凝,某種流忽逝,角掛上淡淡笑容,“是,兒知道了,父親還有什麽事嗎?”
夏橙嚴心中怪異更甚,甚至都有點懷疑麵前的人是不是真的瘋了。
他一直覺得是在裝瘋賣傻求生。
忖度許久,夏橙嚴才道:“皖南大水,這件事,皇帝有沒有跟你說過?”
又是皖南大水,夏語凝麵不改道:“不曾,怎麽了?”
“真的沒有?”夏橙嚴疑心極重,“是沒有,還是他不準你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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