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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少,吻安》 第183章 沒有一個人,是毫無目的地愛他【四千字】

靳寒舟以為自己幻聽了。

他又重新點開聽了一遍,“我之所以和他在一起,是因為哥哥的心髒在他那。”

這確實是許簡一的聲音,靳寒舟用力地手機,脖子上的青筋凸了凸。

靳寒舟不願相信這是真的,他打電話給傅南書,“你故意找人合這麽一段音頻的?”

傅南書聽了靳寒舟的話,直呼冤枉,“舟哥,這確實是許簡一親口說的。我也是無意間聽到的,就在今天中午的時候,我一個朋友去朋友的甜品店裏打卡,跟我通電話的時候,我無意間聽到的。”

當時傅南書的那位朋友就在許簡一的隔壁,因為有綠植擋著,許簡一也就沒有留意到對方。

加上當時心,也沒有顧及那麽多。

因為傅南書的那位朋友距離得近,許簡一和蘇沐當時的對話,正好被電話那頭的傅南書聽到了。

傅南書通電話的時候,習慣錄音。

在認出那是許簡一的聲音,讓朋友別出聲也別掛斷,將許簡一和蘇沐當時的對話全都錄了進去。

之後找人把許簡一前麵說的話給重點剪輯出了這段音頻。

其實傅南書一開始的計劃,隻是想把靳寒舟往許簡一拿他當替方麵引,但真的沒想到,會在今日忽然多了這麽一個意外收獲,讓的計劃如虎添翼,更加完

傅南書說,“我原本以為跟你在一起,隻是因為你和養兄眼角都有顆痣的原因,卻沒想到其中還有這麽一個。”

“你知道養兄是誰嗎?他是一笙集團的前任總裁。

簡一,逸笙,一笙,你看啊,他們連公司名都是用他們自己的名字合起來組的。

是,我過去是因為顧西玨而看不順眼。

但舟哥,我這一次沒有故意挑撥離間。我隻是不想你被蒙在骨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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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信我,你可以把音頻拿去鑒定。”

話是從許簡一說的話裏剪輯出來的,傅南書不怕靳寒舟去查。

靳寒舟沒有再說什麽,他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

傅南書在靳寒舟掛斷電話後,角勾起一抹得逞。

就算許簡一後麵是真的舟哥又如何。

因為心髒才接近舟哥的事鐵證如山,舟哥最恨別人欺騙他了。

吵吧,鬧吧,決裂吧。

過得不幸福,他們也別想幸福!

-

掛斷電話的靳寒舟又一次點開了那個音頻。

他一遍又一遍的聽著,自一般。

靳寒舟很清楚。

如果許簡一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傅南書不可能造得出來。

靳寒舟抬手自己左邊眼尾的黑痣,眼眸一點一點的冰冷下去。

他這顆痣不是天生的,是當時手時,被護士不小心用剪刀的刀尖了一下,後麵不知怎麽回事,就形了這麽一顆痣。

“嗬——”著,靳寒舟驀地笑了。

他笑得眼底泛起淚

過去他有多自信許簡一是因為喜歡他才來到他邊的,現在他的心就有多痛。

原來不是因為喜歡他,才尾隨的他。

難怪剛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半夜他的臉龐,指尖還常常停留在他左眼角好半晌。

難怪喊他哥哥。

當時他以為是在撒

之後就老哥哥的逗弄

原來當時的那聲哥哥不是撒,而是在喊哥哥,並且還把他當了他!

難怪睡覺喜歡靠在他的左心房,做夢喊哥哥。

難怪每一次看著那個小白的男人,都滿眼繾綣與悲痛。

過往的點點滴滴浮上心頭。

靳寒舟將頭仰靠在椅背上,手捂著左,滿眼嘲意。

指尖不小心到屏幕,點到了那句音頻,“我之所以跟他在一起,是因為哥哥的心髒在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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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聽到這句話。

靳寒舟如同被激怒的野,他額上青筋一下子就凸了起來。

他憤怒地將手機甩在車廂的地麵上。

口上下起伏,息聲逐漸加重。

他單手扶著額,腔不停地在震裏更是發出了近乎自嘲的笑聲,“哈——”

心替加痣替?

可以。

很可以。

好樣的。

他一直都在為被以為是傅南書的替到心疼。

結果他媽的,他才是真正的替

-

許簡一做飯不行。

還是在張嫂的幫助下,煎了兩塊心形的牛排。

張嫂手把手,賣相不至於太難看。

將牛排擺上桌,給蠟燭點上燭火,許簡一下意識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已經五點半了。

靳寒舟從機場回來差不多一小時。

他四點下飛機。

這個點,早該到了的。

見靳寒舟還沒回來。

許簡一不由給他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靳寒舟才接起來。

靳寒舟接起電話並沒有說話。

許簡一心裏不安著,“靳寒舟,你到哪了?怎麽還沒回來啊?”

靳寒舟不想回去麵對許簡一,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想要一槍斃了

拿他當替怎麽敢的。

他讓司機開車將他送來了池俊的清吧,點了幾瓶酒,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包廂裏,瘋狂地海喝。

這會兒的靳寒舟已經有點醉了。

此時聽到許簡一的聲音,他怪氣地刺,“許簡一,你可以啊,拿我當別人的替,你怎麽敢?”

許簡一聞言,心頭咯噔了一下,“你是不是聽誰說了什麽?”

靳寒舟語調不明地輕嗬了一聲,“怎麽?覺得自己很厲害,可以瞞我一輩子?”

許簡一還是喜歡當麵說話,“靳寒舟,你先回來,我再跟你解釋好不好?”

不好。

他現在很生氣,想殺人,他怕回去控製不住自己,想要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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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有人敢這樣耍他!

靳寒舟又往裏送了一杯酒。

將酒杯放下,他近乎嘲諷地說,

“解釋什麽?難道你因為心髒才接近我不是事實?半夜著我的臉緬懷你死去的哥哥不是事實?你對著我喊哥哥心裏卻想著哥哥不是事實?”

這些許簡一都沒法解釋。

因為確實這樣做過。

其實許簡一和靳寒舟的第一晚,真的沒摻雜任何的目的,就單純的年男互相吸引。

第一次的那天晚上,許簡一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麽會答應跟靳寒舟上床。

許是當時的靳寒舟看上去很悲傷,被酒熏紅的眼像是要哭了似的,心裏生起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與心疼。

所以當他問要不要跟他上床的時候,同意了。

許簡一那會兒其實沒有想過要跟靳寒舟在一起的。

那天晚上,大概是鬼迷心竅,被靳寒舟一時的無助給迷了眼,一時衝才會做出那種事

許簡一回去後,心裏其實懊惱的。

搞不懂自己怎麽會答應跟靳寒舟上床,覺得自己當時可能是瘋了。

甚至還怪靳寒舟長得太好看,讓令智昏,做出了不理智的事

如果說第一次是鬼迷心竅,不知緣由。

第二次,許簡一確實是有原因的。

但並不是因為把靳寒舟當替

許逸笙遇害後,許簡一就患上了嚴重的睡眠障礙。

全靠安眠藥,才能勉強睡。

而且睡得還不安穩,時常被驚醒。

和靳寒舟上過一次床後。

許簡一發現自己不用吃安眠藥也能一覺睡到天亮,甚至沒做噩夢。

雖然這個覺換來一疼痛,但不可否認,靳寒舟的氣息,讓重度失眠的,得到了片刻的安寧。

反正睡一次都是睡,兩次也是睡,為了自己的睡眠質量能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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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簡一就這樣跟靳寒舟糾纏了起來。

至於許簡一是什麽時候把靳寒舟當替的呢?

大概是今年生日那天。

許簡一的生日,也是許逸笙的遇害日。

每逢這天,許簡一的心都很低迷。

偏偏這個時候,許簡一還聽到了靳寒舟和傅南書的故事,以為自己是個替

當時許簡一想扭靳寒舟的頭來著。

到底是舍不得。

靳寒舟裏裝著許逸笙的心髒,許簡一舍不得弄死他。

不過許簡一到底是容忍不了自己被當替

所以從這天開始,開始了‘反替報複’。

那天晚上,許簡一故意靳寒舟的眉眼,喊了他哥哥。

包括幾個月前,真心話那次,也是許簡一故意喊靳寒舟哥哥的。

許簡一當時確實是醉了,但意識還在。

靳寒舟問第一次喜歡的人是誰時,許簡一當時是有點賭氣的。

老是被說是誰的替也是有脾氣的。

所以回答靳寒舟的時候,故意喊他哥哥,說自己喜歡哥哥。

好像隻有這樣,心裏才能舒坦一下。

許簡一其實不喜歡喊靳寒舟哥哥。

許逸笙在許簡一心裏是無可替代的。

如果不是因為賭氣,許簡一本不會喊靳寒舟哥哥。

-

許簡一是個做過就敢承認的人,也答應了靳寒舟不會騙他,所以很誠實地回答,“我承認,我接近你,確實是因為我哥哥的心髒——”

聽了許簡一這如此坦誠的話語,靳寒舟的心,好像是被人鑿開了一個大,冷風冰雪呼呼地往裏頭刮。

原來,不是所有的謊言都無法令人接

在這一刻,靳寒舟想聽謊言。

靳寒舟的心像是浸泡在冬季的冰水裏,又冷又冰,他自嘲,“所以一直以來,都是我在自以為是,什麽一早喜歡我,都是我自己在自作多,如果不是你哥哥的心髒在我上,你本不會接近我。”

原來他以為的兩相悅,隻是他的自以為是。

深,全都是笑話。

沒有心髒,本不會來找他。

難怪他之前對那麽不上心,都沒放棄他。

他以為得卑微,原來在意的,不過是他裏的這個心髒。

沒有這顆心髒,本不會接近他。

那年夏天,自始至終,都是他一個人的單

靳寒舟又給自己倒了杯酒灌了進去。

為什麽所有人都這樣。

隻是單純的靳寒舟不行嗎?

不含任何目的,隻是單純的喜歡他靳寒舟這個人不行嗎?!

他做人是有多失敗。

小時候,程他是因為他可以討好靳風,後來靳風不常來了,也就逐漸消失。

後來靳風對他好,是因為疚。

爺爺在他和靳寒川之間,選擇他,隻是因為程士出好。

舅舅對他好,隻是需要他來繼承那個位置。

他以為許簡一是真心他這個人的。

結果就連,也是因為心髒才對他好。

靳寒舟抬手將散落在額前的劉海往後梳,隨即便是嘲弄諷刺地笑了起來。

哈——

真可笑。

這世間許多人都說喜歡他,可卻無一人是真心靳寒舟這個人。

沒有一個人,是毫無目的地他。

許簡一被靳寒舟這番話說的啞口無言。

因為都是事實,無從辯解。

如果哥哥的心髒不在他上,確實不會接近他。

在他之前,就從未沒想過要跟誰談

活著,隻為報仇。

許簡一手指無意識地扣弄桌子邊緣,“我是喜歡你的,靳寒舟。”

“喜歡我?”

如果是之前的靳寒舟,聽到許簡一如此直白地說喜歡他,不知多歡喜。

可是現在的靳寒舟他不確定了。

“是喜歡我裏這顆屬於你哥哥的心髒吧。”

靳寒舟不知道許簡一是從哪兒得知這顆心髒是養兄的,就連他都不知捐贈者是誰,舅舅他們沒告訴他這顆心髒是從哪兒來的。

他其實猜到了,心髒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尋到適合的

舅舅他們能那麽快給他弄來匹配的心髒源,無非是去了黑市。

隻是他沒想到會如此巧合,這顆從黑市弄來的心髒,竟然是許簡一養兄的。

靳寒舟知道若非確定心髒是哥哥的,許簡一不可能會心積慮接近他。

真是諷刺。

他靳寒舟,竟然靠一顆不屬於自己的心髒,才能得的青睞。

許簡一下意識搖頭,“不是這樣的。”

“剛在一起那會兒,你總是喜歡靠在我的左膛上。”

靳寒舟滿臉自嘲,“過去我以為你這樣是跟我撒,原來你是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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