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天氣絕佳。
明。
伊犁每一都猶如畫卷,說它是上帝的后花園不為過。昨晚從賽里木湖離開,抵達了昭蘇縣,這邊基礎設施不是很好,四人租了一套當地的民宿。翌日上午吃了早餐,便開車往夏塔方向去了。
夏塔古道位于雪峰底下。
冰川融水過后干涸的河床猶如一塊天然白玉,靜默躺在山腳。搭乘區間車上了山,四人沿著古道徒步往上。
來徒步的人不算多。
大部分游客只是觀打卡,坐車上山了。徒步上去大概兩三個小時,林淺穿著白的沖鋒,扎了一個高馬尾,戴著墨鏡,防止等會兒走不,還拿了登山杖。
傅跑去河床撿石子了。
齊特助跟著過去。
林淺一邊走,一邊抬頭看旁的男人。他今天的服是挑的,一套黑的沖鋒,墨鏡跟是同款。日下,著他優越的側臉,“傅聿川你發現了嗎?換一套服,你整個人氣質都變了。”
他正經慣了。
穿著也是非常工整的那一掛,一年四季基本上都是西裝。
林淺又說:“雖然你穿沖鋒沒有傅穿得那麼青春活力,也沒有傅寒那麼野炫酷,但是很明顯你變年輕了。”
傅聿川:“?”
他低頭看。
隔著墨鏡看不見他的神,林淺輕咳了聲,快步往河床那邊走了:“那個,傅好像我了,我過去看看。”
齊特助往河床那邊過來。
迎面撞上林淺,沒等他開口說話,人便匆忙走了。他一頭霧水,注視著走來的傅聿川,齊特助撓頭:“太太好像很急的樣子。”
等等。
先生好像不對勁。
有著墨鏡的阻隔,無法直面對方的神,齊特助都能到他冷下來的眸。下一秒,傅聿川冷漠的嗓音傳了過來:“齊景,我年紀大嗎?”
呃。
這個。
似乎不是年紀大不大的問題。
有些人他就是太醉心于工作事業,很與娛樂的事接軌,就會掉出時代流。傅聿川就屬于這一類,你說他年紀大嗎,也不大。但是你說他前衛嗎,他跟年輕思想這些詞沾不上邊。
齊特助抿了抿,回:“先生,您很年輕的。”
傅聿川瞥了他一眼,面無表:“你思考的時間也太長了點。”
齊特助:“……”
-
徒步的路上每個人都很忙。
林淺忙著找土撥鼠,傅聿川忙著幫看路,不停地叮囑小心腳下的石頭。齊特助忙著拍風景,相機快門按到要冒火星子。傅則忙著啃他的馕餅,也不知道他吃了多個了,反正在賽里木湖就一直啃,啃到現在還沒啃完。
“太太,土撥鼠!”
齊特助眼尖,率先看到了。
林淺聞聲去,見兩只鼠鼠在打架,從長滿花朵的草垛一路打到古道旁的公路。連忙跑了過去,湊近細看,拿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看過癮了,才直起子離開。傅走在最后,年了眼已經走遠的三人,他掰了手里的馕,分別塞到兩只土撥鼠手里:“別打了,吃餅昂。”
鼠哥:“?”
鼠弟:“?”
-
徒步至雪山腳下花了三個小時。
林淺本以為自己走不上來,卻出乎意料地到了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旅游心好,覺得神很好,也有勁兒,就連睡眠都好了不,昨晚也是一夜睡到天亮。
林淺和傅去騎了馬。
兩人都是第一次玩,沒什麼經驗。林淺膽子大,聽著馬隊師傅的話,握韁繩試著踢馬肚子,很快就在草原上小跑了起來。傅則趴在馬背上,那馬總是“呼嚕呼嚕”發脾氣,他嚇得要死,一邊哄它,一邊掰著手里的馕餅往它里喂。
林淺玩,傅聿川是知道的。
就一個給馬隊付費的功夫,人就不見影子了。傅聿川找到的時候,正帶著傅在底下的冰雪融水河灘上玩。
旺季是不給玩的。
不讓下水。
怕遇上危險。
這兩天夏塔游客不多,政策寬松了些。傅聿川讓玩了十分鐘,時間一到,他便去了吊橋底下,把人從冰雪融水里拎了出來。
傅就沒這麼好福氣,他是自己著腳走上來的。齊特助抱著他剩下的馕餅趕來,就看見他眼著某個方向。
齊特助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只見茂盛的松樹底下,傅聿川坐在大的樹樁上,林淺坐在他上。他彎著腰,用干凈的紙巾拭腳上的水漬,隨后幫穿上子,再穿好鞋。
畫面很溫馨。
但已經不算稀奇。
昨天在賽里木湖太太玩累了,先生就是單手把抱了起來,另一只手還提著的高跟鞋。看的次數多了,齊特助就習慣了。
彼時。
松樹底下。
林淺穿好了白運鞋,扶著傅聿川的手臂站穩腳步,“我聽馬隊的師傅說要變天了,咱們坐區間車下山吧,這會兒太都沒了,覺確實要刮大風了。”
傅聿川牽上的手:“車票我已經買好了。”
“什麼時候買的?”
“你去騎馬的時候。”
“可是我和傅玩水的時候也沒見到你。”
“我在橋上看你玩。”
……
從夏塔離開。
tank700剛駛昭蘇縣區,林淺就收到天氣消息,夏塔那邊下大暴雪了。很幸運,看了最的風景,躲過了極端天氣。
還有更幸運的。
回伊寧市區的路上,途經伊犁河,林淺看見了期待已久的紫晚霞。霞映照了大半個天際,降下車窗,抬頭迎上和的芒。
許是霞太。
有那麼一刻,林淺破天荒生出了一個幻想:“能不能再幸運一次,上天眷顧,讓活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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