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林雲與劉焱、劉淼兩兄弟對戰時,紀旭便一直在積蓄劍勢,並在一旁靜待出手的最佳時機。
在用武魂的能力後,攻擊能否傷到林雲,這完全不在紀旭的考慮範圍。他唯一考慮的問題就是,要如何想辦法擊中林雲。
而當劉淼的態球被打時,形了大量飄散的水花與霧氣,對四周環境起到很好的遮掩效果。紀旭再此時出手襲林雲,擊中林雲的幾率就非常大了。
事實正如紀旭所料,他所斬出的那一劍,和他預期中一樣順利的擊中了林雲。
當劍刃擊中林雲瞬間,覆蓋在劍刃表麵的巨大驟然開,形一道劇烈的衝擊波,呈球形朝四周極擴張。
轟——!
林雲被震得瞬間朝前飛出,而紀旭則是朝後倒飛而出,兩人同時相互遠離彼此而去。
以兩人手的原本位置為軸心,四周的地板紛紛裂,化作為無數碎石片,隨著衝擊波與炙熱氣浪一同飆出去。
那一刻,在場眾人都雙手叉擋在自己麵前,以此抵擋襲來的炙熱氣浪。
當煙塵飄散後,林雲與紀旭的影,緩緩浮現在眾人視野中。
紀旭仰麵倒在地上,全不遮,上滿是跡,口中還在不斷溢。
紀旭剛才那一劍的威力太過強大,甚至就連他自己,也因為無法承而重傷。
然而!
首當其衝的林雲,卻是若無其事的站在地上。
他雖然也同樣不遮,模樣狼狽不堪,但除背上有一條淡淡的烏痕外,上就再也沒有其它多餘的損傷。
現場驟然陷死寂。
所有人都石化般看著林雲,仿佛看到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
他們已經不知該用什麽樣的表,來表達此時心中的震撼。
紀旭剛才施展的那一劍,可是達到低階武師水準,能夠瞬間摧垮一棟建築的恐怖攻擊!
如此恐怖的攻擊落在林雲上,卻隻在他皮上留下一道烏痕而已,連皮都沒有破一點!
這種匪夷所思的事,讓人如何相信?
半響之後,眾人才從震撼中清醒,不由紛紛驚歎起來。
“我……我沒看錯吧,紀旭、劉焱、劉淼,這三個頂尖天才,就這麽全部敗了?”
“紀旭用武魂能力後的一擊,竟真被這小子給扛下來了!真是不可思議!”
“在承了如此恐怖的一擊後,這小子竟然還若無其事,他的難道是鐵打的嗎?”
“開什麽玩笑?就算是鋼鐵也扛不住剛才那一擊!這小子的,豈能用鋼鐵來形容的?簡直堪比鑽石!”
在眾人的驚歎聲中,林雲緩緩回過頭來,居高臨下的朝紀旭漫不經心的暼了一眼。
他的目充滿鄙夷,仿佛至高無上的神明,蔑視著下屆螻蟻。
“我就說餘州的天才為何如此差勁,原來那個號稱餘州最強天才的薑南劍都沒來。”
“看來餘州除了薑南劍就沒人了,連初六級武士境界的都派來了,這是來充數湊人頭的門弟子吧?!”
這正是之前紀旭親口說過的話。
這兩句話此時猶在,但卻顯得如此諷刺,如此可笑。
林雲什麽話都沒說,僅隻是一個眼神,便仿佛一擊響亮耳甩在紀旭臉上,甩得他臉頰火辣辣疼。
麵對林雲那充滿鄙夷的目,紀旭滿臉慚愧的低下頭,不敢開口說話,不敢抬頭直視林雲的目。
他此時簡直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永遠都不再出來拋頭麵。
不僅是紀旭,琉州其他幾個天才,也都仿佛被狠狠甩了一掌,甩得他們完全抬不起頭。
高詳宇號稱琉州年輕一輩中的最快速度,林雲便以更快的速度將他戰勝。
趙陸鵬堪稱琉州年輕一輩中的最強防,林雲就用輕描淡寫的一擊瓦解他的防。
紀旭被譽為琉州年輕一輩中實力最強的天才,林雲就用更強的實力去碾他,而且還順便連帶著劉焱、劉淼兩兄弟一起碾!
三個不同類型的頂尖天才,卻在他們最擅長的領域,統統敗給了林雲。
敗得如此慘烈,如此徹底。
這簡直不是在切磋,而是全方位的碾!
他們今後誰還敢稱自己是天才?
誰還敢說自己實力強?
誰還敢說自己擅長某個領域?
實力、防、速度,這些曾經讓他們引以為豪的領域,今後將變他們這一生中最大的恥辱!
見林雲力全場,餘州侯心中已經樂開了花,高興得差點大笑出聲來。
自餘州侯治理餘州郡多年以來,餘州年輕一輩的整實力,都要稍弱於琉州。
每次參加王國的武道大會,餘州天才總要被琉州天才著打。
餘州侯為此也是麵盡失,每次見到琉州侯,都要被他奚落嘲諷一番。
而今日,林雲卻在此將琉州的天才,一個個流碾了一遍。讓餘州侯積多年的鬱悶之氣,一朝得以宣泄。
這簡直就跟讓他在琉州侯臉上連甩幾掌一樣暢爽!
而琉州侯此時的臉,卻已經沉到了極點,他用低沉的聲音對林雲說道:“剛才說好隻是切磋,出手得注意分寸。”
“可你卻對我琉州天才痛下狠手,將我琉州天才打重傷,讓他們接下來如何出戰?”
林雲一臉平淡的說道:“剛才的戰鬥中,我僅用了三實力而已。若真是痛下狠手,他們早就沒命了。”
“你重傷了人,還在此口出狂言!”琉州侯額頭青筋一跳,被氣得七竅生煙。
將琉州眾天才統統擊敗,他竟說自己隻用了三實力,這不是在口出狂言是什麽?
餘州侯卻是風輕雲淡的笑道:“林雲所言並非口出狂言,他的確隻用了三實力。”
“你們不妨仔細想想,在剛才的切磋中,林雲連武魂都沒有使用。”
聽到餘州侯的話,在場眾人都愣住了。
他們這才愕然回想起,在剛才的切磋中,琉州五名天才都戰得山窮水盡,而林雲竟然連武魂都沒有開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