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妖姬邪蓮

因為阿胡拉瑪之戰，一躍為國家英雄的我，當然不可能被投閒置野，一直在這邊境之地。兩天後，我收到軍部勒令，命我回轉王都，參加慶祝大典。

一路上，我鑽研從魘上取得的種種錄，和魔法書相對照，令我學問大增，更立刻學以致用，將小星玫徹底調教，再也沒有半分違抗。

煉藥時，我突發奇想，拿魘的人頭，沾印上碧紗帳。或許從某個角度來看，他也算得上，又或者死人妖的高超巫力，彌補了一切，碧紗帳發出幽幽綠，天地驟寒，經我剪裁祭拜之後，魘大法師的武，萬魂幡，在我手上大功告了。

還沒有想到怎麼用，這超強法被我隨藏，更沒給第二人知曉。

王都的慶祝大典上，我被封為騎士，又得到男爵爵位，軍職也再度躍升，不是步兵隊的千夫長喔！而是騎兵隊的千騎長！

我的戰績被大肆宣揚。當然不是魘被奴致死的糗事，而是我寫好的報告：如何與魘勇搏鬥，他掉以輕心，在他得意洋洋時，一舉將他刺殺，割去首級的英勇故事。反正沒人指認，難道魘的人頭還會開口說話嗎？

宮廷書記要我穿著軍服，手提魘人頭，供畫師畫像留存，更訪問我此役心得，我說：願將這份榮耀，與法雷爾家的祖先共，無墮我那上將軍父親的威名。這句話引得臺下群眾掌聲雷。

見鬼，其實我最想讓賠了夫人又折兵的魘大法師，共同分這份榮耀，死人妖的臉想必很彩。

虎父無犬子、將門虎子、青出於藍……種種榮譽稱呼加在上，我揮手致意，心裡卻飛到了王城裡的館歌樓。既然小星玫已經被我收得服服，此時不花，更待何時？

我國的騎兵隊共有四大集團，倘使被分去西方國境見變態老爸，我寧願立刻退役，最理想的是留在王都，說不定還有機會接近林軍的大都督，那死人妖念念不忘的翎蘭公主。

星玫溜出宮的事，引起軒然大波，不曉得是怎麼擺平的，總之，又和老爸連進「讒言」，以至於我的軍職再升。

當聽到我這千騎長非比一般，而是撥了五千騎兵在我麾下，立一個小型師團時，我驚訝得合不攏，卻完全沒想到，除了星玫之外，還有其它的力量正在運作。

所以，當我前往軍部領取印信時，意外地接到了勒令。軍部打算讓我這年英雄有充分發揮能力的機會，所以立刻委派任務給我，搾人力的本事，確實有一手。

薄薄一張紙，彷彿有千斤重，我的下險些掉下來。

「什麼？！你們要我進攻馬丁列斯要塞？」

我國正北方的群山之後，是靈大國索藍西亞的屬地。對於那票尖耳怪，我們沒有多，特別是在三百年前，他們宣佈建國的那一夜，忽然突襲搶走了我們辛苦蓋好的堅固城塞，馬丁列斯！

那個城塞是當初為了扼守北方群山缺口，特地花費鉅資興建的，誰曉得現在會變那堆尖耳怪的屏障。他們居高臨下，令我國北方門戶開，每次與索藍西亞的戰爭，都吃了不小的虧，直到數年前，國王將長公主冷月櫻，嫁給位於索藍西亞北方的金雀花聯邦大總統，締結同盟，兩國合力，這才令那群尖耳怪不再侵。

儘管如此，從三百年前，我國軍部就一直心積慮，想要收復馬丁列斯，發的大小行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不過，留在正式記錄上的功次數，是一次也沒有，徒然給了那群尖耳怪訕笑我們的話題。

我家的變態老爸，當年也曾參與十數次馬丁列斯攻略戰，不過，當他的位足以主導一場戰爭後，他就去了西邊國境守備，免得給這燙手山芋壞了他不敗將軍的名。

而現在，攻略馬丁列斯的任務，就掉在我頭上。城的守軍縱然沒有三十萬，二十萬也是有的，加上城壁險要堅實，落在那群尖耳怪手裡後，又專程聘請矮人工匠群，大肆修築，就算百萬大軍橫列，一時三刻也未必攻得下，我這小小的五千騎兵去攻城，除了死給人家看，實在想不到什麼多餘作用。

「阿胡拉瑪的大英雄，這點小事怎麼難得倒你呢？好好幹吧！」

說得簡單，那你去攻城，我留在軍部派你去死好了。難怪變態老爸總是說：本來，人類的敵人就是人類。

壞消息一個接著一個。隸屬於我麾下的五千騎兵，目前王都只能分出一千人，剩餘的四千人，則沿途吸收地方警備隊的兵力。軍部撥給我五箱黃金，作為添購設備之用。所謂的地方警備隊，並非正職，那是由地方鄉勇自行組織的護鄉團，抓抓小可以，要打仗？只怕還沒開戰就跑了一半。

看來這次問題真的很嚴峻，軍部是本沒打算讓我活著回來。真搞不懂，難道前陣子謠傳的裁員計畫是真？還是我變態老爸真的得罪太多人了？

唉聲歎氣，準備出發，勝利是不可能啦！不過隨便虛應兩下，時刻準備開溜，把命保住。反正有攻打過也就了，頂多回來以後馬上退役，要小星玫幫我說，應該不至於有太大後患。

下午與星玫歡好時，照例張開紅結界，在中吸取星玫的元，得小丫頭高兩回，看婉轉嚶啼、香汗淋漓的疲憊樣，忽覺有些不忍，想要拔退出，小丫頭卻主用纏著我的腰，香一扭，又將吞了回去，還虛弱地要求我再多吸一點，路上平平安安。

他媽的，原來自始至終，小丫頭都曉得我採補，只是從不說破，特別放開自己，讓我汲取的元。歸，不過想到被人當傻子，還是很窩囊就是了。

「一路上小心，我不能跟著你去，你自己要保重啊！」

率隊出發時，小丫頭穿著軍裝，到城門邊送我，眼睛哭得紅通通的，給我哄了幾句後，居然連那把袖中利劍都送給了我。

兩人離依依，就此在城門邊分手。

這些時日，我專心致志做的一件事，就是研究魘的錄，除了理解許多黑巫的真諦，也學會了萬魂幡的控法。我不得不說一句，在黑巫的修行上，那傢伙真是個了不起的死靈學者。

縱死靈要付出一定心力去維持，避免魂反噬。剛門的死靈士，縱一個就要煞費心思，優秀的死靈法師，只要能一次縱數百個，便足以向人誇耀自己的法力高強，至於用到上千，那是極為罕有的大場面了。

而這萬魂幡，則是魘用多種教派的，還有幾種是我從未聽聞的，利用層層小結界，將反撲力量減至不可思議的最低，單只是這就，魘大法師就足以不朽了。

這麼偉大的法師，卻死得這樣荒謬，假如不歸因於報應，那就只能說：他真的有夠衰！

我一再研究後，終於確認，即使是我這樣一事無的三流者，也可以控萬魂幡。不過，目前我還想不到該怎麼用，沒事召喚萬條魂出現，風狂嚎，天愁地慘，那場面難道很下飯嗎？另外，假如讓人見到我使用這 傷天和的毒法，就算教廷不驅逐我，變態老爹肯定是會宰了我的。

魘錄的種種，同樣也被我實驗在小星玫上。

說起這丫頭，還真是有些可惜，因為經過這許多日的調教後，小公主不但已經能在床上徹底開放自己，更迷上了的變態快。而的稚屁眼，窄，度一流，真個是罕有名，如今匆匆與分別，想來真是難捨。

哀歎無用，枯燥的行軍仍是得繼續。數日後，我發現有一件事不太對勁，雖說嚷著要招募軍隊參戰時，地方上的青壯沒人願意，這是意料中事，但拒絕得太過異口同聲，這也不太對勁，令我有墮別人計中的覺。

假如這一切都只是某人的計，那我帶著的這五大箱黃金，豈不是怕我不夠死，特意送給我的餌？

這想法不幸言中，我帶著五大箱黃金，卻只有一隊烏合之眾護送的消息，引起了國所有盜賊的注意。

等閒的還好應付，但某些一流的盜賊團，兼作傭兵生意的，實力甚至媲正規軍，絕不是我邊這些酒囊飯袋可以應付的。我命眾人提高警覺，同時把行軍路線換比較的山道，但心中的憂慮仍無法消除。

日子很快過去，我的部隊現在正行進在一條諾裡斯山谷之中，出了這條狹長的山谷，離馬丁列斯要塞就只有三天的行程，也就是說，三天之後，我就可以掉頭跑回國了。雖然不怎麼彩，但是我命只有一條，還要留著花花世界的種種樂事，怎麼隨便拋灑在馬丁列斯要塞這種鬼地方？

就在我騎在馬上，冥思苦想如何能夠安全而迅速的逃跑時，「嗖」的一聲，一隻響箭掠過了天空，隨著尖銳的哨音，從山谷的兩旁，一齊湧出數千名人首馬的怪，人人舉著鐵錘、弓箭之類武，仔細看來，這些武竟然並非是用手握著，而是直接接在手臂上。

在國家邊境上，有盜賊是常識。我國和索藍西亞因為一向都把他們當作是阻礙對方的一道天然屏障，所以對此也不加止，任由他們嘯聚山林。

半人馬是生活在大地邊境的一種人，智力尋常，格卻十分健壯，力大無比，所以也算是一種強力兵種，但是這人種向來罕見，我實在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冒出一大票來，而且這些半人馬的形狀，也和我以往所聽說的半人馬有很大區別。

不過現在這些半人馬怪數目並不比我軍佔優，裝備更遠不如我軍良，那麼他們想做什麼？不管了，反正如果我把這些人全部殲滅，把人頭割下來報功，就算不能攻佔馬丁列斯要塞，至也不能算是我寸功未立吧！

這樣想的同時，我的部下也迅速散開排戰鬥隊形，準備應付敵人的第一攻擊，可是那些半人馬只是站在兩邊山上，並不發攻擊，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就在這時，「撲喇撲喇！」從空中有一個人扇著翅膀落下，站在左首一塊大巖石上，所有的半人馬立刻都抬起頭看著這個人。

那是一個人，而且是非常嫵的人。

紫的短髮，紫的眼睛，猩紅的雙，背後出一對黑的蝙蝠皮翼，明白顯示出吸族的統。的雪白，絕大部分暴在下，人的曲線誇張而充滿的力量。亮黑皮革的罩幾乎包裹不住那過於滿的房，至於套在間的那件黑丁字皮，由於過於繃的緣故，恥丘部位隆起，外沿出外。

這些加上套在修長小上的黑皮製高叉靴子，使充滿一種邪惡的力量，全都散發出王的氣息。

「天啊！！！」我和我的部下一齊驚。

我當然是驚歎於這子上那使人棒為之一振的力，我的部下在什麼？難道他們也懂得欣賞這樣的人？我轉過頭來，看著我那些部下，他們大多數任軍職已久，閱歷富，也許他們知道一些什麼。結果我看到這些人眼中都出恐懼的目。

「蓮花！是吸王蓮花！」他們驚。

吸王！什麼意思？我正想問個清楚，卻看到站在石頭上的那個人把左邊翅膀張開揮舞，就在我還在想這是什麼意思的時候，我軍所的地面突然向下坍陷，幾乎有半數士兵掉進這早就挖好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