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時間陷對峙,繃的氣氛,最後是由大叔自己打開了。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問些什麼,不過你如果真想知道這村子的往事,那麼,我可以告訴你一點別人的故事。」
語氣低沉,茅延安的表十分凝重,再三告訴我,這是別人的事,絕不是發生在他自己上的事之後,這才開始說話。
「我要先說明,這是別人的事,不是發生在我上的事喔。」
「知道了,你要說幾遍啊?」
「這件事是我朋友的,我答應過他不告訴別人的,現在告訴你,你不能告訴別人喔。」
「吵死了,你過去幹過什麼事,趕快全部招出來吧!」
大叔說的話,十句裡面恐怕有五句半都不能相信,特別是這樣的自我告白。不只是他,人們在牽涉到這種私事務時,常常會假托他人之名,來說出自己的事,什麼「發生在別人上的事」、「發生在我朋友上的事」、「我朋友的朋友的事」,這類借口我早就聽厭了。
「從前有一個人,他飽讀詩書……」
「呵,真巧,我也認識一個飽讀詩書的人,還是一個男人。」
從大叔口中說出來的陳年往事,單純就告白而言,實在缺一個為惡者的原創。一個出寒微的年輕人,苦讀出,學得一手好畫技,也彈得一手好琴,立志要出人頭地,永遠不再過苦日子。
「為了離夢想近一點,那個英俊的男人離開家鄉,到金雀花聯邦發展,終於憑藉著出眾才華,嶄頭角……」
「嗯?金雀花聯邦?那個人不就是大叔你嗎?」
對於沒出、沒背景的年輕亡人,要改變讓會階層,除了考公職之外,最快的發達捷徑,就是與貴族千金婚。急於擺窮困的惡夢,男人選擇了一名伯爵千金為目標,在連番苦心經營後,用了種種不道德的手法,終於得到了伯爵千金的心,贅伯爵家。
「那個男人擁有了夢寐以求的財富,卻對贅的恥辱不能忍,雖然英俊的他對妻子有一點不捨,但最後他還是決定,要拐帶所有財寶,拋棄妻子出走。」
「大叔啊,那個英俊的男人就是你啊!是你啊!」
男人卷帶了大筆金銀珠寶私逃,拋下剛剛生產完的妻子,到遠地異國另起爐灶。
只是,事沒有想像中的順利,對於商場易全不悉的男人,手上的資產越來越,在一次投機行為中,輸了手邊所有的家當,再次變得一貧如洗。
為了躲避債主,男人不得不過著流浪的生活,但在他離開金雀花聯邦的十數年後,當他正在某個小鎮上販畫為生時,一個子出現在他的面前。
結髮妻子千山萬水地追來,要他歸還最重要的珍寶,男人打從心裡不願,但為免驚旁人,又見到妻子著華,首飾昂貴,當下惡從膽邊生,借口要歸還東西,把帶到僻靜之。
「……那天,就在樹林裡頭,一棵巨木的後面,那個男人冷下防地拿出手帕,搗住他妻子的口鼻,因為人的反抗很激烈,所以他不越搗越,越搗越用力,直到那個男人發現妻子已經不再掙扎……」似乎因為說到了心中的痛,茅延安的表極為沉,就連聲音裡也帶著一的鬼氣。
「……為什麼會這樣子呢?其實那個男人沒有打算殺的,他只想把人弄昏,搶了上錢財之後就逃跑,為什麼會這麼容易就斷氣了呢?」
「還在那個男人?我說那個男人就是你,你是聾了是不是?」我很努力地克制著耐,不過事都已經這麼明顯,這個男人還在遮遮掩掩,這麼不乾脆,看來實在是讓人很火大,要不是勉強克制,我真想掐著大叔的脖子,先把他掐死算了。
之後的故事也沒什麼特別,錯手殺人的男人,把人上的錢財拿後,順手就和同夥將人給埋了,但想不到沒過幾天,大霧就開始降臨這個小鎮。
坦白說,不算是太驚心魄的故事,以這作為大叔的過去,我甚至覺得還太過平淡了。大叔這樣的才華與,應該是干下更慘絕人寰的大案,牽涉千百人命,這樣才夠份啊。
只是,現在多說這個已經沒有意義,據大叔告訴我的訊息,我也開始構思,該怎麼利用這些訊息,去面對契約之日的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