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第六章迴旋翱翔

在見到本人之前，任何幻想都無濟於事，而我們也無法再渾水魚下去，因為完工作的冷翎蘭，已經怒氣沖沖的從城外回來了，看到我們兩個站在一起說話，先是一愣，跟著就朝這邊走來。

我和茅延安的談，他一直靠在牆角，我則是一直對他比手畫腳，指天罵地，在旁人眼裡，看起來我們好像吵得很激烈，目的就是為了最後這一句狂喝。

「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有多響亮的名頭，也不管你到底是什麼人，反正你給我記住，別以為自己有什麼了不起，更別以為我阿里布達無人，我奉勸你放亮眼睛，別不把我們阿里布達的軍人放在眼裡。」

這番話真是有夠假的了，但是聽在全場軍士的耳裡，卻極為用，多可以幫我這聲名狼藉的渾蛋，拉起一點好吧。

茅延安也很懂得湊趣，被我這樣狂喝後，也不怒，只是靜靜地說：「年英傑，名不虛傳。」

所謂花花轎子人抬人，茅延安這幾句適時幫襯，當我轉過頭與冷翎蘭錯而過，大步邁出時，遠近軍士有的鼓掌、有的好，為著我能一挫這氣焰囂張的貴賓，大大掙回阿里布達軍人的面子而高興，想來，往後這可以為我減一些麻煩吧。

與冷翎蘭錯而過時，好像有想要說些什麼，只是終究沒有開口，孤傲地繼續走向茅延安。至於他們兩個人會說些什麼，這點我就不在意了。

這場故意做作的戲，在第二天就起了作用，一些本來離我遠遠的軍，開始靠聚過來聊天，一面稱讚我了得，一面對我表示友善。我很自然地順水推舟，與他們一起痛罵茅延安，順道說二公主殿下的壞話。

有茅延安在這個位置上，對我確實大有幫助，不過我也早就打定主意，如果他東窗事發，被人揭穿了份，我不但矢口否認與他的一切關係，甚至還要搶先落井下石，表示清白，反正他常常說自己是為了藝而生，那理所當然也做好了心理準備，有一天會為藝殉道吧。

為了款待諸國貴賓，特別是萊恩大總統，除了保安之外的接待工作也一樣重要。薩拉最豪華的行館重新刷裝修，以待各國使臣貴賓，甚至還特別趕建了一座豪華莊園，專門供萊恩大總統一行人居住，華麗典雅，花費了偌大的人力力。

而當這一切準備就緒，我們期待已久的貴賓團終於到來。

城時候的盛況，實在是很難形容。為了表示歡迎，薩拉城門大開，讓貴賓團能夠筆直一眼就看到街盡頭的皇宮，並沿著這條數里長的寬闊大街，慢慢行向皇宮。

為了不失國，那群迂腐大臣最後的決定是，國王陛下該在王宮正門前迎接各國貴賓，不在其，也不在其外。

這麼隆重的政治活，照例是該發百姓，在街道兩旁表示歡迎。自然，這些高貴族裡，沒有人顧到百姓想要在家睡大覺、好好休息的意願，主張下命令讓所有民眾出來歡迎。

不過，這次卻是多此一舉，聽聞許久未見的月櫻公主要回來，還有萊恩大總統、伊斯塔特使……等國際知名人，薩拉的百姓就像瘋了一樣，從前一天晚上就在門外排隊等待，排了長長的隊伍，希能夠一睹名人風采，隔天，我們還得特別調部隊去維持秩序。

這次前來參與會議的，大大小小多達十七個勢力團，其中實力能夠影響整個大地向的，連帶我阿里布達在，共有五國。

金雀花聯邦是主客，也是召開會議的主席，連帶總統隨扈在，兩百四十二人，和萊恩總統在國的排場相比，這已經算是為了給我們面子，刻意過的人數了。

靈大國索藍西亞，目前與我國暫時維持和平關係，這次還算是有點誠意，連帶特使在，同行者一共三十三人。

羅賽塔也遵守應有的禮儀，使節團的人數也只有幾十個，不算誇張。

至於素來與我方戰頻仍的黑魔導之國伊斯塔，就好像是故意挑釁一樣，使節團林林總總共有一千兩百多人，其中雖然只有五百人是隨行騎兵隊，但剩下的人不是通曉武，就是散發著魔力波，顯然都不是普通人，若是發生什麼事，這等於是把一支武裝部隊引狼室。

換作是平常，我們絕不可能接待伊斯塔人這樣大搖大擺進來，當然，伊斯塔人也不會肯進到敵國首都。之所以能夠促這次的盛會，全是因為金雀花聯邦、慈航靜殿的大力促。

雖然金雀花聯邦是當世第一大國，但只憑著金雀花聯邦，仍不足夠起這樣的號召力。然而，慈航靜殿是大地上的信仰中心，所有的神、僧、聖職者，全都其指揮任命，影響力越國際，任哪個大國都要忌憚三分。

這次萊恩大總統以卸任前旅遊的名義，訪問與之友好的諸國，由於「相談甚歡」，邀其同行出遊，結果就像滾雪球一樣，浩浩的一行人來到薩拉。在名義上，這仍只是單純的私人游訪，但實質上，這卻已經變近五十年來大地上最盛大的高峰會。

其實，我滿搞不懂那些高的腦裡到底在想什麼，為著一些奇怪、甚至可笑的意識型態，明明大家笑一笑握手的事，卻偏偏要先戴上手套，或是用假手來握手。

但……我怎樣看不過眼也好，之神宮確實用這樣的形式，促了這次的元首會，而我有幸參與其中，見證這歷史的一刻，只不過我寧願自己是買票場，不是倒楣地扛起這歷史盛會的保安工作。

茅延安在這個場合，真是如魚得水，我想即使找遍阿里布達，也很難找出像他這麼見識廣博的旅行家，更兼之有過任職於金雀花聯邦的經驗，認得各國政治人，結果當我們站在高，俯視著城的人馬，茅延安就一一指出現在城的這些人，分別是某國的哪一號人，就連一些故意換上侍衛服，名字也不存在於來訪名單上的人士，都被他指名道姓地認了出來。

姑且不論他指點保安工作的破綻，單是這一手眼力就讓人心服口服，我就看見冷翎蘭惡狠狠地瞪向邊的軍，因為我國的報部門，並沒有掌握到這麼多訊息，倘若不是茅延安認出這些人來，他們回國後，定然以為阿里布達沒有能人，那時我國軍部就會為笑柄了。

從城樓的角度往下看，那麼多的車馬，那麼多的重要人，我可以很清楚地到那種張覺，正迫得人氣息不順，可是，又到一種激昂慷慨。

即使是無名小卒，只要能在這場盛會中留名，在各國重臣眼前留下深刻印象，他不但一夕之間為國際風雲兒，更能夠留名史冊。那種天地風雲任我掌握的豪，很容易就化了足以焚盡人們理智的烈火。

「哼，下頭的這些傢伙，有什麼了不起？伊斯塔的豬狗，頂多只能猖狂一時，因為從今以後，這就是我的時代。」

回頭冷冷看過本來要上前拍我馬屁、現在卻驚得傻在當地的幾名軍，我以一種睥睨的語氣說道：「而我的傳說，就從今日開始。」

忽然說出這樣的豪語，旁邊的人理所當然以為我瘋了，大部分的人則以為我得意忘形，至於那一下再刺耳不過的冷哼聲，自然是把我鄙視到腳底去的冷翎蘭公主殿下。

一語驚人的這種覺還滿不錯，但如果繼續下去，那就要惹上麻煩了，我並不是那種不知道自己能耐的人，至，和旁邊這幾個明明認為我胡說八道，卻來奉承我說這是鴻鵠壯志的蠢材不同。

「去，你們這些傻瓜，以為我在自吹自擂嗎？我有那麼不知恥嗎？」我故意大聲說著，恭敬地把手往旁邊一擺，笑道：「我剛剛說的，全都是替二公主殿下發表的想，等到這場盛會結束，大地之上，人人都知道我阿里布達有這麼一擎天棟樑。」

此言一出，周圍滿是一片讚歎聲，所有軍不論派系，全都點頭說我講得對，幾個反應靈一點的，已經搶著大拍冷翎蘭的馬屁，而似乎也被我這種忽倨忽恭的做法，給鬧得反應不過來，只見人薄怒，冷哼了一句「胡說八道」後，就不言語了。

或許別人以為正在盛怒中，但我卻有信心，剛才那一番話，就是的心理話，這些話不能說給別人聽，卻被我一語當眾道破，偏生又不好發作，任是怎樣心防堅固的人，都會到點影響的。

這樣的撥已夠，我無意再刺激冷翎蘭，所以當隊伍城完畢，冷翎蘭策馬奔下城頭，問我這第二號人要不要跟著去皇宮參加宴會時，我以在城樓上監督狀況容易為由，表示婉拒，冷翎蘭也不多廢話，一拉韁繩，就率眾而去。

我看破了冷翎蘭的心思，剛才那樣子耍弄一記，實在是很過癮，不過，報應來得很快，在離去之後，也有人找上了我。

「賢侄，你怎麼不跟著去？」

「宴會人多吵雜，又都是一些像你這樣的斯文敗類，我才不要去湊熱鬧。在這裡看星星就好，宴會嗎？散場了再去吧。」

「真是可惜啊，你剛才說的那些話聽來很棒，難道你敢說，那些話裡沒有你的幾分真心嗎？這歡迎宴會上有很多貴賓，你是阿里布達的新星，又與月櫻夫人相，去一下臉掙點風頭，往後大有好，幹嘛躲在這個冷清清的城頭上？」

「我說大叔啊，你又想挑撥我作什麼？壞事做太多，你以後穿子就遮不住黑尾了。」

被我這樣一說，茅延安似乎沒轍了，兩手一擺，在我旁邊坐下，道：「我哪是那麼壞的人呢？我只是單純惋惜你這個好青年啊，就算你對宴會沒興趣，不過聽雪丫頭說，你和月櫻夫人很好，久別重逢，難道你不想去見一面？人家說不定……不，人家一定也很想見你呢。」

「大叔，這些話如果換作別人說，我會考慮，可是由你裡說出……嘿嘿，咱們兩個一起在這裡坐著吧。」

我知道現在在皇宮中舉行的那場宴會，有何等重要，但我卻不想靠近，不想多那個世界。

月櫻姊姊……也會想我嗎？

這個念頭確實讓我有一難以抑的衝，但我還是忍了下來。

大叔無疑是足智多謀，但未必什麼事都會讓他稱心如意。

其實，我很想見到月櫻姊姊。

人們總是說，近鄉怯，但沒想到當久別故人返鄉，心中膽怯的人竟是我。之前我一直期待著這一刻，只是當這一刻到來，我卻以退的方式來面對。

在心的某，我實在是很害怕，在十幾年的分別後，月櫻姊姊有沒有改變？我不再是當年那個要人疼憐的倔強男孩了，還是以前那個溫可人的大姊姊嗎？

這些事，我不確知，也下意識地不想知道，所以採取了這樣的應對方式，無奈雖然我躲避著事端，事卻仍是找到了我頭上。

隔天，我們繼續在城樓上巡防，遙遙地監看著萊恩大總統的行館，同時也分析這些天收到的資料。當日我回到薩拉時，立刻被人行刺，刺客雖然都被冷翎蘭當場宰掉，但軍方仍未放棄追查來源。

最有可能的刺客來源，就是被我宰了大靈巫的伊斯塔、攻破要塞的索藍西亞，還有被我揭發邪惡面的……黑龍會了。

這三者中以黑龍會最為可慮，因為這次的和平會談，大有可能商討如何對付黑龍會，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多派人手，在混中刺殺要人，製造混？因為顧慮到這個，我們一再推測，如果自己是刺客，會如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