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謝謝你,這頭神將會非常有看頭。我有預,伊斯塔很快就有人要倒霉了。」
我並不是空口說白話,雖然說施行神儀式後,我有整整三個月的時間不能使用魔法,但只要這頭神有我預期的威力,那麼我仍可憑此讓很多人跌破眼鏡,特別是那些錯估我實力的人。
施行地獄神儀式時,我本來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因為在不能運用魔力的況下進伊斯塔,那就與去送死沒多大分別,只是為了保住月櫻,騎虎難下,死著頭皮頂上,現在能有這樣的結果,真是讓我喜出外。
就這樣,一切大小事務都有了個底定,第二天的一大清早,我們一行人便悄悄離開華盛頓特區,開始踏上旅程。
月櫻沒有來送行,的靈魂與我結合為一,無論我到了哪裡,都能夠有所應,有這等親的羈絆,天涯若比鄰,當然不需要再來相送。唯一一個前來送別的人,卻是我們始料未及的一個。
「賢侄,我說賢侄啊,該帶的東西都帶了嗎?」
「你很囉嗦耶,這一路上你問了好多遍了,自己不會檢查嗎?最重要的東西都帶在上,其它不重要的隨便啦,要是搞丟就路上再買。」
「大叔當然不會丟三落四,早就檢查好了,我是擔心你們有沒有忘記帶什麼東西,什麼手帕衛生紙之類的……」
「沒有啦!閉上跟著走,我們還要趕路耶。」
「喔,那好……」
茅延安一句話說完,點了點頭,竟然把他一直拿在手上的行囊朝我扔來,我手忙腳,差一點就要鬧個灰頭土臉,當下怒火中燒,想要開口罵人,哪知道卻被茅延安搶先一步說話。
「東西就給你們了,賢侄,保重,後會有期。」
一句話令我呆若木,愕了半晌才明白茅延安的意思。
「大叔,你……你不跟我們一起去伊斯塔?」
「你開玩笑,那麼危險的地方,我一個文人去那邊不是找死嗎?我是專程來送你們的,送到這裡已經夠遠了,你們該帶的東西也都帶了,我們就在這裡分手吧。」
茅延安一本正經地說話,開始和我們逐一握手,反倒是讓我整個愣住了。
從南蠻開始,這個不良中年就陪著我們一同歷險,羑里、薩拉、東海、金雀花聯邦,每一段旅程中都會認識新的人,也有舊的人離開,但無論怎樣分分合合,茅延安一直都與我們同在,好像他本來就該在那裡一樣。
如果單從戰場上的價值來看,不良中年本是一個完全無能的存在,作戰衝鋒的工作由人與野來擔,指揮者的角是我扮演,大叔他每次作的事,除了找地方躲起來,就只有趁機寫生畫畫,甚至誇張到直接在戰場上趕起稿來。倘若他還能發揮剩餘價值,偶爾被拿來當個餌,那也就算了,偏偏每次戰略撤退的時候,他跑得比誰都快,害我們被敵人猛追。
這樣無能又無意義的存在,早就該一腳踢出去,但在戰場以外的地方,茅延安的價值大過一切,雖然他總說自已不是拉皮條的,不能幫我召,可是他確實幫我把們照顧得很好啊。
阿雪要說心事的時候,會找茅延安講話;羽霓的反覆洗腦,需要一些特殊藥,茅延安總是找得到;紫羅蘭偶爾上什麼小病,也是茅延安設法擺平;就算是我自已,有時候要幹些什麼不便給阿雪知道的私事,都是找茅延安串供,弄出不在場證明,無風無險地混過去。
在自已的潛意識裡,我總是覺得茅延安會一直與我們在一起,雖然我總是不耐煩地想甩掉他,但其實我們早已習慣了他的存在,現在他突然與我告別,我這才發現……我本無法想像了大叔之後,這支小隊會是怎樣的形。
「哪的話,賢侄你才是這支小隊的靈魂與首腦啊,了大叔,以後你們就方便了。」
茅延安笑著拍拍我肩膀,道:「之前我與你們同行,一方面是為了看顧故人之子,一方面則是藉機調查黑龍會的謀,現在黑龍王已死,心燈的謀也瓦解,你又已經長茁壯,大叔的旅程該告一段落了。」
「可是,大叔,我還需要你的……」
「大叔年紀已經老了,這老骨頭不適合再上山下海,到闖,現在開始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你這幾年來作得很好,放心單飛去吧。」
「話不是這樣說,大叔,你的……」
「賢侄,這次來到金雀花聯邦,大叔非常的高興,你知道是為什麼嗎?不是因為黑龍王伏法,而是因為你做了正確的抉擇。你父親的個乖戾,目空一切,因此給周圍的人造了許多傷害,你能夠懸崖勒馬,勇於割捨掉與妹妹的畸,這正是英雄本,大叔要為你喝采。」
「不,這其實沒什麼了不起,沒有妹妹干,我可以干別人的妹妹,又不是沒得干了,最重要反而是大叔你的……」
「賢侄,什麼都不用再說了,大家都是男子漢,應該要分手的時候,就要有男人的樣子,不要扭扭,惺惺作態。自古英雄不寂寞,縱使我們在這裡分別,以後一定有機會再見面的。」
茅延安一面說話,一面重重拍我的肩膀,拍得實在好重,我不小心咬到舌頭,不但說不出話,還差一點痛到眼淚狂飆。
分手在即,在場的每個人再次與茅延安握手道別,甚至還與他擁抱。當阿雪一面哭泣,一面抱住不良中年時,我確實看到,茅延安一副爽得快要上天堂的表。
對羽霓、羽虹,茅延安的表慎重得多,畢竟心燈居士的真面目敗與亡,對們是很沉重的打擊,茅延安以長輩的份溫言勸解,要們想開一些,放眼明日,代替已故的師父張正義。
對紫羅蘭,茅延安從懷中取出一包早已預備好的骨頭,一面著紫羅蘭的頭,一面把這最後的餞別禮贈送。
小隊的員都告別完畢,不良中年更發揮魔本,在摟抱完阿雪之後,還以慣作繼續下去,撲向站在一旁的娜西莎,想吃伊斯塔魔的豆腐。而娜西莎不曉得是哪筋不對,居然大大方方地張手擁抱,用飽滿高聳的34D豪,給了大叔一個香艷的告別。
「各位,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你們別再送了……呃,不對,我才是來送人的那個,是我不能再送了。」
茅延安笑著打了個哈哈,在轉離開前,還特別對我舉起大拇指,笑道:「賢侄,往後就靠你的了。」
說完話,不良中年轉過去,頭也不回地筆直離開,瀟灑的背影在晨照映下,看來是那麼地有男子氣概,不只是我邊的孩子深深被打,就連我都忘記了剛剛咬到舌頭的痛楚,抑制不住地大喊出聲。
「大叔,你別走啊!回來啊!」
聲嘶力竭的喊,迴響在大路上,茅延安沒可能聽不到,但他毫不留地揮揮手,在道路盡頭轉個彎,一下子就消失不見,從我們的視線中徹底離開。
不知何時,我的臉上掛了兩串淚水,儘管我不願意這樣,但心裡卻痛得忍不住,就連阿雪都大為吃驚,過來抱著我說話。
「師父,你別難過了,大叔他不在了,但還有我們陪著你啊。」
「……誰……誰管他在不在啊……嗚……這個畜生……上次打賭輸的一百枚金幣還沒還呢……嗚嗚嗚……該死的王八蛋……都要走了還賴賬……故意拍我肩膀害我咬舌頭,一定想滅口……」
第十八集 伊斯塔篇 第六章 百劫重生 莊敬自強
不管我個人意願如何,最後仍是不能不接有隊員隊的事實,儘管我後來點查帳目,發現茅延安不只拖欠我的賭資,甚至還故意報錯幾次追跡者公會領下的獎金,私扣差額,中飽私囊,貪污了好幾大筆款項,這些事一時之間也都莫可奈何,只能暫且記下了。
誠如茅延安所說,天寬地闊,有緣自會相見,在我把帳簿闔上後不久,心裡就已經有了決定,那就是下次頭的時候,我要用這本帳冊狠狠敲他腦袋,絕對要這個烏王八蛋頭破流,懺悔今天貪污我們的錢不還。
(媽的,真是太大意了,居然讓這個傢伙管起帳來,早知道他要我一起出錢下注賭馬的時候,就不該相信他的線報,他搞不好每次都贏,然後騙我說輸,趁機又佔我便宜。)
不過,恨歸恨,不良中年隊之後,確實有些事很不方便,一些本來可以扔給他的事,變要我親力親為。在我們這個團隊中,阿雪和羽霓可以相互取代,我和茅延安也可以彼此支援,但茅延安離開後,一些本來屬於他的工作卻沒有別人能幹,像是一些腦不力的任務,就只有由我一肩扛下。
原本我是打算,前往伊斯塔的這一路上,讓茅延安來死死盯住娜西莎,不要讓有什麼不軌舉,畢竟伊斯塔人居心叵測,我可不敢天真到相信娜西莎會顧全大局,在抵達伊斯塔之前不對我們手。娜西莎雖然狡猾,但不良中年也詐似鬼,除非娜西莎存心破臉,不然絕對可以看得住娜西莎,讓我過上一段清靜時。
結果,不良中年提早跑路,我為了不讓娜西莎接阿雪和霓虹,就只能拿自已當盾,去堵住娜西莎的視線。
如果不計這個伊斯塔魔的危險,和對峙周旋是還滿有意思的,因為娜西莎確實是個才貌出眾的人。
為了避免引人注目,娜西莎易容改扮,換下了伊斯塔的傳統服裝,頭髮在腦後紮一束,穿著一件亮黑的皮,一條黑的低腰長,盡數顯出火辣的段!的脖頸、寬肩、細腰,還有翹圓潤的部和一雙線條優的長,果真不辱伊斯塔魔之名,即使穿得簡簡單單,清清爽爽,但還是看得人眼中快要噴出火來了。
由我負責與娜西莎涉,這點相信也符合的需要,因為娜西莎最覬覦的目標就是我,旅程中甚至閒著沒事,就跑過來問兩句當家調查。
「法雷爾家的玄武真功名天下,源堂元帥更是憑此打遍世上無敵手,為什麼提督你卻不練呢?」
法雷爾家的統、玄武真功的盛名,已經變我所背負的兩大原罪,外人似乎是只要見到我就喜歡問一句,實在讓我極度煩悶,現在聽見娜西莎又這麼問,我才要還口,就已經搶先說話。
「哦,我忘了,江湖謠傳提督你自質虛弱,不能修習武技,但是看你現在紅滿面,神采奕奕,就算時有什麼暗病,現在也應該已經治好,沒有理由不修練家傳神功啊?」
「哼哼。」
我乾笑了兩聲,沒給娜西莎好臉看,心裡卻暗暗佩服的眼力犀利。
當初我不能修練武功的特殊質,是被當年前往第三新東京都市時的心理創傷所影響,如今我已經解開部分謎團,記憶解封,月櫻也回到我邊,再沒有什麼心理創傷可言,如果要修練玄武真功,那當然是沒有問題,可是……
「哦,我忘記了,提督你本人也負天下無敵的技藝,有六大暗黑召喚隨,家傳的神功自然不被你放在眼裡。」
「哈哈哈哈。」
我再次乾笑起來,因為這魔確實把握住我的心思,至把握住了一半。六大暗黑召喚、玄武真功,兩者都修練到全盛狀態,究竟誰強誰弱,沒打過本不知道,目前也沒有資料可以判斷,但有一件事卻是非常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