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再多話，因為最重要的訊息已經帶到，剩下的事，娜西莎自己會判斷與促，不用我這個外來者做多餘的事，反倒是……

「你會跑到這裡來，除了看我的狀況，應該還有別的話要說吧？」我道：「萬尊者的出現，純屬突然，你原本用來應付這狀況的王牌呢？」

「你是指……開啟境界隧道的準備？」

娜西莎在我面前毫無瞞，與我談論巫神學會正在進行的最高機。開啟境界隧道來對付無頭騎士，這是娜西莎在進行的策略，但這種魔法牽涉層面太廣，伊斯塔只完了這種魔法的基礎理論，還沒有實際施行過，娜西莎對外聲稱是自信滿滿，其實也很忐忑不安，所以總是與我談這套魔法的理論。

照娜西莎的說法，這套魔法的理論雖然複雜，實行方式倒是頗為傳統，基本上是用超大型的繁複魔法陣，憑靠優秀的魔法師來唱咒，彙集魔力，打開境界隧道。

施布的魔法陣規模雖大，用的魔法師人數雖多，但有伊斯塔這種國家級勢力做後盾，倒不是什麼難事，至比一些人力搞不出來的東西容易得多，如果要求什麼龍草、天人之、哈姆石之類的，那伊斯塔就算傾全國之力去準備，也未必搞得出來。

每一個魔法都有技難關，尤其是這種超大型魔法。這套開通境界的魔法，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需要一個對魔法靈敏度極高的者，站在陣眼，唱咒文，進行對空間斷層的應，匯聚魔力開啟通道。

一般來說，除了極數天賦異稟的魔法人才，不然都是魔法修為越高的者，對魔力的應越強，但要應空間斷層這種匪夷所思的東西，就算五大最強者級數的者都未必能夠，所以單純靠魔法高強，意義不大，需要特殊人才方有希功，而這也就是伊斯塔一直欠缺的東西。

「能夠開啟境界隧道的詛咒之，本來就是為了這個目的而誕生於世，對於空間斷層的應最強，由來擔任陣眼的角，功的希高達八七，最困難的部分就這麼解決了。」

「聽起來是很容易，那你們要阿雪做什麼？這麼一施法下來，總不會斷手斷腳吧？」

「哪用得著這麼恐怖？你以為我們是惡魔嗎？我們不過是要唱唱歌，念一些咒文而已，雖然匯聚那麼強大的能量，會有些辛苦，不過絕對沒有生命危險，這點我敢向你保證。」

要阿雪去配合施法，我最擔心的一件事，就是阿雪的安全。最壞的狀況，就是我們撒手不管，讓無頭騎士把伊斯塔消滅，絕不能讓阿雪為這種無意義的事而傷害，況且……

「對了，有件事要告訴你一下，我那個笨蛋徒弟，現在把人當作同胞，搞不好還在參與解放人的革命大業，如果你們撞到在做不法事，千萬手下留，別把給殺了，要不然就沒人去擔任陣眼了。」

「有這樣的事？」

娜西莎吃了一驚，隨即到我給的力，因為這話的另一層意義，就是表明除非伊斯塔解放奴隸，不然想要阿雪心甘願去施法，恐怕是很不容易。

「我瞭解了。也告知你一聲，施法的地點是格達，大型魔法陣也已經在建造，只待完，就可以施法了。」

娜西莎說得輕描淡寫，我聽了卻想苦笑，因為像這一類的大型魔法陣，結構繁複，遠遠不是外行人能夠想像，有些地方甚至還有特殊限定，不能用魔法來輔助建造，必須要者手工來細細雕刻，等閒的大型魔法陣，畫上一年半載，這種事絕非罕見，娜西莎集會所有人手趕工，能夠在一個月之完工，就已經是超快的進度了，就希那時無頭騎士沒把伊斯塔殺得犬不留吧。

其餘方面的報，伊斯塔正在努力調查黑巫天的下落，不過目前並沒有消息。

「那……五百年前，有關無頭騎士生前的資料，查到了沒有？」

「已經有了點眉目，雖然不是很清楚，但還是可以拼湊些廓出來。」

娜西莎點點頭，把所得到的報分告於我。五百年前，大地之上確實有一個黑暗組織，被人稱為暗之神宮，這個組織與慈航靜殿相互鬥爭，已達數千年之久，勢力之大，遠在今日的伊斯塔之上。

五百年前的戰國時代，暗之神宮的實力如日方中，不但有眾多高手效忠，而且連連開發出許多的厲害魔法，完全都是破壞的軍事用途，聲威大振，暗之神宮的領袖們更因此信心十足，預備在這個戰國時代，了結數千年來糾葛不斷的因緣，把宿敵慈航靜殿給徹底消滅，從此世上就只有暗之神宮，再沒有所謂的之神宮來礙事。

單從當時所留下的史跡與資料來看，暗之神宮確實有這樣的能耐，他們的魔法水平達到數千年來最高峰，組織高手如雲，不但有強大的魔法師群，更有自小接改造的邪惡超武者，洶湧邪流，在戰爭初期輕易便將黃土大地覆沒，慈航靜殿全然無抵抗之力，世界被黑暗說籠罩。

如果照這形演變下去，暗之神宮無論是要滅世，或者是想稱為大地之主，都是沒有問題的，憾的是，老天似乎不同意這個想法，所以冥冥中的天意，將這個況改變。就在暗之神宮節節勝利，明即將覆滅的節骨眼上，一個不甚起眼的江湖新人，讓紊的局面多了一道暗流。

「那個年輕人，不是絕頂聰明的智者，也不是強橫霸絕的武者，即使以魔法師的標準來說，他也是蹩腳了點，學習能力笨拙，做事手腕一塌糊塗，對人更是蠢蛋一個，什麼都不懂，什麼也不會……」

娜西莎的敘述，我都覺得那傢伙無藥可救，是個活生生的窩囊廢，恐怕一點小考驗，他就為戰場上的無名了。這類的事我看得太多，然而，往往也是這種人，如果他們能夠經歷戰場險惡，屢屢歷劫生還，那反而會為最強的傳奇人，其人格特質被磨練發，甚至是領袖之才，所以，聽娜西莎說到這裡，我已肯定這個人會起關鍵作用，是領導明勢力撥反正的領導。

「他並不以正義的一方自居，只是在一連串的差錯之下，最後與慈航靜殿一方合一氣，並肩作戰開始對抗暗之神宮。儘管暗之神宮人強馬壯，魔法實力到達巔峰，世上者難以相抗，但這人就憑著一手稀奇古怪，沒人看過的魔法，屢敗強敵，再加上他本對人有著魔般的吸引力，不斷增加的紅知己，為他的陣營添加了實力，幾場勝仗下來，居然讓暗之神宮吃了大虧，不敢再小覷於他。」

這樣的故事，在許多古老詩歌中都耳能詳，更後頭的故事，娜西莎不用說我也大概知道。

不難想像，勝仗就像是一種趨勢，連著幾場勝仗之後，就是一連串的勝仗，鴻運當頭，真是城牆都擋不住，直到關鍵的一場大戰役發後，暗之神宮才會真正清醒過來，察覺本已經於劣勢。這個發現沒錯，但時間卻已經太晚了，一切都來不及了，只能接連串敗仗，眼睜睜看著兩邊實力越拉越大，在驚疑不信中約預見了己方的未來。

這些事我大概都預想得到，不過這些聽來與無頭騎士沒什麼關係，我覺得娜西莎不會浪費我時間，所以真正的重頭戲，應該是從現在開始。

「……暗之神宮屢吃敗仗，陷於劣勢，形雖然不利，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除了他們本實力雄厚外，還因為他們仍握著一張王牌。」

娜西莎道：「那張王牌，是暗之神宮培養多年的一名邪惡騎士，冷殘酷，嗜殺如狂，從小就被灌輸對暗之神宮絕對服從的信念，願為組織效死。本不但武功蓋世，更憑借特殊質，修煉奇，擁有一強大魔力，與武技結合，為真正魔武雙修的超戰士，統領暗之神宮的部隊，縱橫沙場，所向無敵。」

在說這一段話的時候，娜西莎說得悠然神往，讓我發現其實羨慕到不得了，想必是很想依樣畫葫蘆，也調教出一個絕對忠誠的超級戰士，壯大本實力吧。

不過，這世上哪有如此好事？況且，這麼厲害的超級戰士，最後不也是完蛋了？比較讓我好奇的一點是……究竟是用什麼方法擊敗他的？從這些敘述聽來，無頭騎士生前魔武雙修，是黑龍王那樣的超級奇才，換算今時今日，實力絕對凌駕在五大最強者之上，這麼強大的戰士，不太可能用武力敗他，最有可能的作法，就是使用某種計。

嘿嘿，可別以為正義的一方就不不詐，如果連這點起碼的頭腦都沒有，正義的人早就全是死人了。很多時候，正義的英雄之所以能夠打敗魔王，就是因為這些英雄比魔王更更賤。

「……再怎麼完的戰士，心都有破綻，這個邪惡騎士雖是無敵，但卻不幸上一個不該的對象，而那個對象恰好在敵對陣營。在決定暗之神宮存亡的那場戰役，邪惡騎士被人的一封求救信給調開，不能參與戰役，等到發現不對時，戰役已經結束，邪惡騎士孤一人，為暗之神宮的餘孽，到全大地武者、魔法師的圍剿，經歷連場惡戰，殺到海邊，最後憤難當，自殺亡。」這還真是老掉牙的計，不過老計往往也是好計，否則也無法屢用屢，讓邪惡騎士變無頭騎士。

我皺眉道：「這些資料很有幫助，可是，無頭騎士那個人的資料你有嗎？最關鍵的就是那個啊。」

娜西莎搖頭，「還找不到，格達的圖書館庫，大票人馬正在翻閱，希能早日有所發現，可是……策劃這個計策的主使者，卻已經找到，還與你有些關係。」

我奇道：「我？有沒有搞錯？那起碼是五百年前，與我有什麼干係？」

娜西莎道：「策劃這個計策的主使者，就是那個領導慈航靜殿走向勝利，會幾手稀奇古怪魔法的年輕人。」

「年輕人？那與我有什麼關係？我不搞基的……」說到這裡，我突然想起一事，驚愕道：「等等，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那年輕人的名字是……」

娜西莎笑道：「沒錯，你猜對了，那個年輕人的名字就是法米特·修·卡穆！」

第二十二集 伊斯塔篇 第三章 因果循環 債百年

真沒有想到，一個人運氣背的時候，真是什麼都有可能發生。基本上，我個乖戾孤僻，已經算是夠不討人喜歡的了，再算上我那無良的爺爺與老爸，我就更討人厭，打從小時候就開始被人追殺。

自己的帳、家族的帳，這些我早就已經習慣了，自小就整天要面對來算帳的苦主，或明或暗的種種「討債」行，即使我想要不認命，那些苦主也不會聽我說話，畢竟除了欺負弱小，這些傢伙也找不到別的辦法可以出一口心中怨氣了。

但認命歸認命，如果面前莫名其妙又多出一筆賬單，我也是會很火大的。家族債和自己欠的債還沒了結完，我可沒想到又會多出一筆修業債，雖然說人生在世，不是別人欠我們，就算我們欠別人，可是我確實沒想到，連修習已逝者的技藝，都會有五百年前的舊債留下來，而且還是這麼大一尾的一筆。

「等等，你剛才說了什麼？再說一遍，那個年輕人做什麼名字？」